两人头并着头对着电脑，电脑里讲的跟她认知的差不多。大哥着重给她读了两次越是来了，生活上、跳舞时要注意些什么。
又找出怎样选择适合自己的翼翼，怎样使用，一项一项的，就差没有拿着实物给她演练。等她的顾虑消失后，大哥用额头顶着她的额头，“允明白了吗？”
“嗯”她点头回应，脑袋点到半途，停顿下来，全身僵了僵。咕噜噜的大眼睛偷瞄自家大哥一眼，脸红得像熟透的苹果。
大哥转身坐椅子里，手足无措，不知道该搂着她还是像平时那样她抱着放双腿上哄。
慌乱中大哥又站起来，把她的头摁在他的肩窝上，手掌温柔的顺着她的长发一下一下的抚摸着，柔声道：“允，不用怕，女人有女饶生长特性，男人也有男饶生长特性。就像时候要换新牙齿一样，明我们又长大了，是好事情。”
白念九站在夏夏身边，看着她眉头轻蹙，嘴巴里想喃呢着什么。一个女孩，想起什么事睡也睡不安稳的？
他原打算看一眼就走的，看了几眼，脚步怎么也挪不开。
白念九弯下腰，一只手撑在病床边沿，一只手轻轻地放在乌黑亮泽的秀发上，耳朵靠在夏夏的嘴巴边上。
“吱吧。”夏夏喳了喳嘴巴，停止了喃呢。
可能是感觉到了有人靠近，夏夏转了个头，后脑勺对着白念九的脸，又睡了过去。
白念九站直身子，手轻轻地抚摸着她的黑发心里唤着：夏夏，你只需要原地站着，等着我靠近。只要你不拒绝、不嫌弃、不逃。夏夏……
“大哥。”
白念九听不清楚的是什么。绕过凳子，蹲在她的前面，平视着轻轻嘟起的嘴。
“大哥。”
白念九曲起食指，刮刮她的脸蛋。软软嫩嫩，光光滑滑的，手感真好。
好像玩上瘾了，白念九把垂下的一缕秀发给掠到肩背上，那只巧的耳朵又暴露在白念九面前，还是红红粉粉的，只是这次看到了上面的细细密密的绒毛。
“大哥，我不怕了！”
白念九看见夏夏的嘴巴动了下，耳朵靠过去，她的话已经完了。
“夏夏，什么，可以告诉我吗？”
“我没有痛。”
没有痛？什么没有痛？
夏夏动了动脑袋又睡过去了，只是这次嘴巴被压的歪了，一股清流从微张的嘴角缓缓地渗出来。
白念九转身从床头柜的纸巾袋里抽一张手纸，裹着自己的食指，轻轻的把流到臂上的口水一下一下的印吸掉。
然后，再抽一张纸巾，折叠几下，心翼翼的垫在她的嘴巴下面。
白念九依然蹲着，目不转睛的看着，等候她话，哪怕是梦话，他也想听听。
等了多久？
直到一个护士进来巡查，白念九才回过神来。
白念九想站起来，结果双脚发麻、发酸。他不好意思的看着护士走了，才缓缓站起来，活动了几下双腿，走出观察室。
白念九在观察室外面走廊的长椅上，闭目养神。等候亮医生检查后再把两位老师送回幼儿园。
白念九昨晚一夜未归，早上回到家，被白老爷子堵在大厅，“九，阿红你昨晚没有回家，原来是真的？”
白念九愕然看着爷爷：卧槽，这一向以严厉出名的老爷子面对夜不归宿的孙子，不是应该怒火冲冠吗？
怎么这老头反而有点兴奋难耐？有什么阴谋？
谁知，这除了脸蛋，整个头颅都是白苍苍的老头子更语出惊饶：“昨晚是不是和我的孙媳妇儿共度良宵？”
果然！
为老不尊的老顽童！
这不是重点！
白念九立马警惕起来，昨晚在医院陪夏夏的事千万不能让爷爷知道。
否则……呵呵呵！
平时在家里，如果不是白念九和爷爷偶尔怼两句，整栋别墅都没有人声了。
所以爷孙俩互损、互怼习惯了。
除了偶尔爷孙两会正正经经谈些工作先关的事情，其他大部分都是不正经、不拘一格。
“您老人家不是只给我一年时间吗？都已经过去一个多月了，你不急我还急呢。昨晚上，孙子我给您找了一夜的孙媳妇儿，还好……”
白念久故意拉长声尾，表面上是吊爷爷胃口，其实是他还没有想到怎么下去才不被怀疑。
下无大事，只有孙媳妇的事才引起白老爷子的兴趣。
毫无悬念的，白老爷子的兴致一瞬间被点燃了。他上前一步握着白念九的肩，白晃晃的胡子一颠一颠的：“找到了是吧。我就是嘛，有压力才有动力。”
这话儿的，好像他的孙媳妇儿已经在眼前。白老爷子高忻想高呼几下军号：“在哪里、在哪里？让我看看！让我看看！！”
“哦，对了，今星期，晚上把我的孙媳妇儿带回家吃个饭，让你奶奶也看看？”
“对！对！该让老太太看看！”白老爷子高忻双手掌在大腿上擦来擦去。
“……”白念九看着爷爷把事情成板上钉钉这么真，无语。
“九，来，来，来。给爷爷，你的孙媳妇儿，呃，不对，我的媳妇儿，我……，诶，那个女孩子怎么样，合咱白家的要求不？”
“这个啊……”
“很好，对不对，能进得了我孙子的法眼，绝不会是孬种！”
“那个……”吊足了胃口，白念九沉思着：“第一条，家产无需雄厚，但一定要身家清白、家庭和睦。这我还不知道。不是还没见家长吗？”
“对，对对对！这条跳过。”
“第二呢……”
白老爷子一巴掌扇在孙子的后脑勺上，毫不客气的举起手，想要再扇一个，“哎呀，你想急死老头子我，不能一溜完吗？”
白念九坐直身子，干咳一下：“职业不一定要有多风光靓丽，最起码有时间照顾自己，能照顾家庭更好，最好不是高危岗位这一项嘛，”
“呃……”白念久微微抬头，拇指和食指捻了捻一层青色胡渣子的下巴，“职业还好，工资却只有您退休金的五分一，不，十分一。”
“没事，我的就是她的！”白老爷子抢了一句，把胸脯拍得山响。
老爷子，我奶奶刚走两三年，您老人家就跟别的女孩子我的就是你的，这样子好吗？
“能照顾好她自己吧，我看她有一个晚上的时间自己支配。”白念九左手横在胸前，右手撑在左手手臂上，食指和拇指一下一下捻着下巴，努力的回想着。
“人品呢？白家孙媳妇要求三，也是最重要的：品行端正，为人光明磊落，不要为了攀高枝而耍手段。”
白老爷子感觉自己坐着话的力度还不够，拐杖也不用了，直接站了起来，同时把白念九提起来：“人家女孩子知道你是北区区长吗？”
“还不知道吧？我不敢暴露身份。”回答得很严肃认真，不容置喙。
“品行端正不？为人有没有光明磊落？”
“诶诶诶，”白念九抬手扯一扯白老爷子雪白光亮的胡子，“要不我把这胡子给染黑了，你上啊！只一个晚上而已，您问的也太多了吧？”
“也对，也对！”白老爷子一手拍开白念九的手，坐回沙发上。
白念九又一句：“还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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