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像是单亲家庭,只有单亲妈妈。”白念九并没有像斗志激昂的士兵,而是蔫蔫的,目光无神,“外地来京城打工,母女两一起住幼儿园的宿舍里。”
“好像?什么好像?该不是追了两年,你子连人家的家庭状况还没摸清楚,还没进过人家家门吧?”海锦城恨铁不成钢的:“阿九,两年诶。我们只用两年,就让北区大版图扩大了一倍;也只用了两年,就把新北区搞到红红火火了,跃上京城第一。”
“两年,这两年,你居然连人家的手都没拉上。你,你……简直是连我的脸都给你丢了!”海锦城像遇到瘟神那样拉开跟白念久的距离。
那个晚上把人送回宿舍,白念九以为班姨最少留他吃个晚饭,结果脚都还没站稳,就被赶了出来。
白念九的心一直屈憋着,昨一整窝在房间里坐卧难安,几次拿起车钥匙想去宿舍里找人。苦于不知道该以什么身份去,担心人家连门都不给进。
在龙纪德的婚礼上,看见一对新人恩恩爱爱,甜甜蜜蜜的,纠结了一个下午的白念九终于立定决心,就算硬闯也要闯进去。
一路雄心壮志的,下车买了个蛋糕,却泄了气。
回到车上,看着手上可爱的卡通图案纸袋,却怎么也提不起勇气发动车子。正坐在车上进退两难,看到海锦城的微信,灰溜溜的更像是逃避一样一路飞奔过来。
这还没坐下,又被兄弟这一轮轰炸,终于爆发了。
“我城城,好像你比我有能耐似的。有本事让我抱得美人回归,我余生唯你是从!”
“哟哟哟,许我一生一世?!”
兄弟们聚一起,从来都是插科打诨,没有两句正儿八经的,海锦城的嗨皮劲儿又来了:“怎么我也是美男一枚,给你抱回家好了,我正缺那么一个唯命是从的。”
白念九无情的睨他一眼,拿起面前的水杯,一饮而尽,重重的把水杯放桌面上,手掌往嘴角一擦,“故意添堵是不是?也是,以你这老光棍也不会有什么好招!”
终于发出来了,海锦城很不屑地看着白念九一脸沮丧却死要脸的样子,正想安慰两句。
“不要只些没营养的安慰话。你以为罗列一大堆丰功伟绩就能掩盖你的失败?落我这里两年拉不到手,你可是五年,连个背影都没看到。”
你子原来不是来求安抚,更不是来寻求帮助,而是过来招仇恨的。
算了,看你半死不活的,兄弟我就不跟你计较。
海锦城给白念九面前的水杯注满水,拿起水杯,送他手上,一副掏心掏肺的中肯语气:“是宁拆三座庙不拆一桩婚,但是我还觉得戴青莲更适合你。”
白念九显然想不到海锦城这时候会提这个,不明所以的看了他一眼,接过他递过来的水杯,又一口喝完。
“我爱的和爱我的,我选择前者。感情可以骗人,但骗不了自己。自己喜欢的,可以一个星期不眠不休,鞍前马后的。但是我连和戴青莲吃顿饭、坐下来喝杯咖啡的时间和耐心都不想给她。”
戴广裕的双胞胎妹妹,样子极像,性格却相差十万九千里。
戴青萍强硬、泼辣、风风火火、敢作敢为,偏于用拳头事的那种。
戴青莲柔善、文静、沉沉稳稳,三思后行,善于以理服人,喜欢靠嘴巴服众。
如果问戴广裕两个妹妹最头疼的是谁。
你绝对想不到他会告诉你是看起来和善看到谁都笑嘻嘻的戴青莲。相比戴青萍的明枪亮剑,戴广裕更害怕戴青莲阴你于无形,损你而无迹。
戴广裕把建筑和建材公司交由戴青萍打理,要和男人打交道,海锦城认为适合。但是当戴广裕要把娱乐传媒公司交由戴青莲打理,他就有点担心。
在他的眼里,戴青莲更适合做文秘之类在幕后出谋划策,无需前面冲锋陷阵那些工作。把她放在娱乐传媒公司里和这个那个周旋,估计三头两就会被气哭、隔三差五就会被装进袋子里敲打一番。
碍于戴广裕和戴青萍都极力推荐,拍胸脯保证,白念九也可以先试试,海锦城才松口。
谁知,戴青莲把公司管理的很好,在公司里人缘极好。蛮横的、纠缠的、明的暗的、软的硬的、粘饶拒人于千里的统统都绕不过她的理。
看上去沉着内敛的戴青莲偏偏在爱情方面毫不畏缩,追白念九简直是明目张胆、肆意张扬。
一年多下来,白念九已经到了不敢回公司,不敢出席公司工作会议、不敢在有戴青莲在场的地方出现的地步。
曾经,海锦城也积极鼓动白念九接受戴青莲,在他看来如果白念九或者白家不是非得要娶一个在政途上可以助他一臂之力的女人,八面玲珑的戴青莲很适合他、很适合白家。
白念九亲自动手分别给桌面上两个水杯注上水,望了望陷入深思的海锦城,没有猜测他在想什么,继续:“当老爷子给我一年时间的时候,我眼前出现的是她的身影;当看见人家出双入对时,我想要的是她能和我肩并肩、手拉手;在戴青莲在我面前晃的时候,我满眼满脑的也是她;”
白念久瞟了瞟依然在沉思的兄弟,顿了顿,斟酌了一下,“甚至昨阿德读誓词时,我就草拟好了向她求婚的誓词。”
一个家庭里,即使是男孩,也会和母亲有共同语言。白念九没有兄弟姐妹,有事本应先和母亲。
但在家里,他反而和母亲最生疏。一年下来,和母亲的话可以拿十个手指头数过来。
即使是工作上的事情,母亲从来都不管,迫不得已要,也是和他爷爷,至于爷爷怎么跟他,母亲就不管了。
一个大男人,没有理由一到晚拉着兄弟朋友谈私事、心事。平时有什么白念九都是自己消化。
学习、生活、工作中遇到大难题,除了爷爷,就是找海锦城。
遇到夏夏后,白念九了解到夏夏从学校毕业就进入幼儿园工作,以她的严谨和纯情,感情生活必定是白纸一张。
经过长期接触,他把夏夏的疏离看成是情窦未开、未看清他的心、害羞和不懂表达。
从明白自己的心那一刻起,白念九给了自己足够的时间和信心,但是不知道什么原因,近段时间他觉得自己越来越急进。
却又被那种越想靠近越不能靠近,越想要更多越背离自己的意愿的感觉搞到无所适从、莫衷一是。
夏夏受伤了,本以为让人在医院里多住几,他多陪几,就能增进彼茨感情,结果没有献上殷勤,连班姨也跳出来挡在他面前。
班姨的诚惶诚恐,在他看来是自卑、不敢高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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