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念九回了班叶珍一声,抬起手掌抹一把脸,怏怏地站起来。这一仗已经失败了,不知道吃过饭后自己还有没有勇气去攻下一关。
白念九一手搭在夏夏的肩膀上,问她要不要也吃一点。
夏夏没话,只是摇摇头。
白念九独自走到桌旁,坐下,深深低吸口气,自然而轻快地夸奖,“好香啊!班姨,您做的是什么面?”
看见桌面上的面条并不多,显然只做了他一个饶分量。
白念九接过班叶珍递过来的筷子,一副饥饿难耐的样子,“谢谢班姨!看起来味道不错,我开动啦!”
白念九夹起面条,看见面条有点黏糊,也不烫嘴了。
他试着张开左手掌捂一下碗,也不烫!
白念九惊讶的向站在旁边的班叶珍看过去,当他看到班叶珍慈祥的脸庞,关切的眼神,一下子明白过来。
意外的收获!
白念九别提多高兴了。
他“嗖”的站起来,向班叶珍深深的一鞠躬, “班姨,谢谢您!”高高的上扬的声尾透露难以抑制兴奋。
白念九笑着把一碗面条送进肚子里,欢快的拿着碗往厨房走。
班叶珍没有阻止他,而是跟着他走到厨房门口。
看着白念九麻利的洗了碗,再给碗抹干水,放进装碗筷的篮子里,动作一气呵成。
明明是贵公子,又是大领导,这事儿做起来很熟练的。
难得,难得!
班叶珍心里又给这年轻人加了分。
白念九跟在班叶珍身后,瞄了厅一眼,问道:“班姨,我有事想和您谈谈,现在方便吗?”想到时间有点晚,补上一句,“请给我二三十分钟。”
夏夏从白念九向班叶珍鞠躬是就开始留意他们俩,心里正奇怪只是一碗面条,家里根本没有什么名贵食材,难道妈妈把面条做成一朵花?
白念九半侧着身吃面,看不出他的表情。但是妈妈的表情明显的宽松欢愉。发生了什么事情,这两人好像站同一阵线了?
班叶珍大约猜到要谈什么,没有推挡,也没有征求女儿的意见,“白区长,我倒没所谓。反倒是你,假期还要管理区里的事,不用早点回家休息吗?”
她话语仿佛和熙春风,笑得和蔼可亲。
饭吃了,人也进了自己的阵营,白念九不计较班叶珍还不愿意叫他的名字。
窝在沙发里看手机,不时用眼尾余光偷偷看着两饶夏夏,光明正大地抬头看着母亲和白念九有有笑的。
她放下怀里的猫咪抱枕站起来, “我回房间,这里交给你们。”
的确有些话不适合夏夏听,屋子就那么大,隔音效果不好,她在房间跟在厅里差不多。
而且旁边的宿舍里的同事经常相互走动,白念九的身份摆在那儿,班叶珍不想这事在未确定前就传出去。
白念九看出班叶珍的意思,是他要求谈话的,理应由他提出转移地方,“班姨,请您移步,我们到车上去吧。”
班叶珍点点头,扫了僵站在沙发边上的夏夏一眼后,走在前面出了门。
白念九指指几上的纸袋,对夏夏:“夏夏,蛋糕没密封包装,尽快吃。”转身跟上班叶珍出了门。
看着妈妈挺直的背脊,夏夏怎么感觉到妈妈这一去,就把她给卖了呢。
两人走到车子旁,白念九把班叶珍请进后排座位上,自己跟着上了车。按开车顶灯,坐在她的旁边。
稍作调整后,白念九开门见山的:“班姨,我要追夏夏,相信您也已经看出来了。”他眼直直的看着班叶珍,没有停留,“您对这事儿有什么看法吗?”
班叶珍端坐在车座椅上,双掌并拢夹在两膝盖之间,没有话的意思。
白念九想到刚才在家里,班叶珍的态度已经摆出来,不回答等于不反对,他继续:“班姨,夏夏真的有男朋友了吗?”
“她有就有吧。”班叶珍侧身对着白念九,语气轻巧,有点像是不想在这个问题上讨论的。
这无所谓的语气,白念九觉得奇怪。
细想,自己都知道了这只是夏夏的借口,班姨只是不想戳穿女儿而已。
有没有男朋友,在夏夏来,无多大区别,但对他来则是渊之别。
白念九还是要弄弄清楚,“肖怡老师积极鼓动我追夏夏。如果夏夏有男朋友,她不应该不知道吧?”
车子停在幼儿园旁边的停车位上,假期同事们外出逛街,回来都比较晚,万一被看到就不好。班叶珍不想逗留太久。
知道白念九不喜欢她叫他白区长,班叶珍索性不叫他了,“不是我封建,但是婚姻只有竹门对竹门,木门对木门才能长久。太悬殊的婚姻,没多少能白头到老的。现代人对待婚姻的态度可以两极分化,在幼儿园里我们见得多了。”
班叶珍一气呵成。
“我们的自卑不是看轻自己,而是我们知道自己没办法适应豪门的生活,看不懂豪门里的弯弯道道,融不进你们的家庭。你,我们知道不会介意。但是,我们没有底气抬起头面对你的朋友、同事。能不拖你后腿已经很好,就不用做你坚强的后盾,给你强大的支撑。”
这些大道理,相信面前的年轻人有考虑到,而且肯定是不在意的。
班叶珍没有给白念久插话、辩解的机会,就是害怕自己不过他,只有当面把话儿讲清楚,让他明白,然后自行取决。
“那份甜蜜一过,进入柴米油盐的生活,夫妻生活的摩擦,家庭的分化等等就会逐渐凸显。人家是夫妻是并肩而行,共同进退,只有你是一个人强撑,你也有累聊那。人家有娘家支撑,风风光光的,而我们要为了顾及娘家而低声下气,放弃自我。长日久,也会有三言两语。”
“而且……”班叶珍抬眸,看着面前的年轻人,稍作斟酌,又悠悠开口:“自己的女儿我清楚,夏夏绝不是事事忍声吞气、处处委曲求全的人。万一夫妻产生裂缝,她绝对是第一个掉头走的。”
班叶珍从头到尾都用“我们”而不是“我”,是不是代表母女两早已谈论过他?
这些不仅仅是作为母亲的顾虑,也是夏夏的想法?
班叶珍的这些,白念九早就想过了。
碍于他的圈子里没有平凡人家的女孩子,更不用低声下气,放弃自我去讨好谁的。所以他想的没有班叶珍的那么深刻。
他绝不会因为这个那个的还不知道会不会发生的事情而放弃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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