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这样又过了一个月。转眼间到了冬,应有时开始飘起雪。
我见姑娘有时候在亭子里看我练剑时冷得搓着手,便去找赵全,让他去给沐昕买副手套。
第二沐昕笑嘻嘻地戴着手套继续看我练剑,我才放下心来。
有时姑娘会在院子里玩雪,接从上飘下来的雪花,我不好意思跟她一起玩,就算去玩也觉得无聊,但会偷偷在二楼的暖阁里往下看。
披着一层白雪的院子里,穿着白袄的姑娘在出神地看着她在云南时未曾见过的景象,而我在看着她。
有一,父亲他去兵部职方司给兵部的官员们做参谋,母亲也在宫里陪外祖母,他们晚上都没回来。
我就在二楼的书房里点着灯看杂书,沐昕看我在看书,也凑过来看,但又觉得没意思,就又回到自己的桌子前写字。
我们两个就一直这样在书房待到深夜,太过投入,甚至忘了睡觉。
我看了眼西洋钟,正打算提醒沐昕睡觉,然后我也去睡觉,突然间,我感觉有些发冷,并且全身开始抖,打寒颤,连站起来走路的力气都不太够。
或许是前几练剑的时候出汗,没来得及擦干,结果着了凉。现在一股邪风入体,应该是染了风寒。
“沐昕,沐昕。”我叫了沐昕一遍,她拿着毛笔写字写的入神,没有听见。
直到我稍微加大了声音,她才抬起头。
“怎么了,张晟哥哥?”
“帮我去楼下叫一下赵叔,让他拿点木炭上来,”我对姑娘道,但由于身体一直在打冷战,所以声音也在微微发颤:“再让他叫佣人熬点药送上来。”
沐昕听见我的声音不对,刚刚还有些睡意的她顿时精神了,连忙问道:“张晟哥哥你怎么了?不舒服吗?”
“你先去找赵叔让他拿木炭……我去躺一下,不碍事。”
我忍着寒意完这句话后,对她点点头,看着她急切地跑下楼去,我便站起来回了我的卧室,盖上被,哆哆嗦嗦地躺在被里,等待着木炭被送上来。
过了很久,我有点迷迷糊糊要睡着,却发现木炭还没被送上来,顿时有点后怕,是不是姑娘迷路了还是摔倒了。
连忙坐起来准备下床,忽然听到卧室门外传来啪嗒啪嗒的吃力的脚步声。
我忍住迷糊定睛一看,赫然看到姑娘自己怀里抱着一大堆木炭走了进来,她也不会用装木炭的筐,就这样把木炭抱进来了。
“赵全呢?不是让你叫他拿上来吗?”我大吃一惊,连忙问道。
沐昕没有立刻回答我,而是哼哧哼哧把一大把木炭从怀里倒到火盆边上,长出了一口气,然后看着我:“赵叔他们睡了,叫不醒,我找不到拿木炭的筐,张晟哥哥你看这些够不够,不够我再去拿。”
沐昕的手和衣服被木炭染的黑了一片,看着十分狼狈,我看见她的左手握着拳,感觉不妙,连忙起床看她的手。
姑娘下意识把手往后背,但最后还是乖乖给我看。
我一看,果然,她左手手心一个半寸的口子还在渗血,一定是她刚刚拿木炭又不会拿,所以划破了。
“不碍事的,张晟哥哥你先烧炭,然后快躺回去。要是再着凉就不好了。”
她看我盯着她的手不话,连忙把手抽回去,还不忘让我保暖。
“你这口子不定会要命的!”我也急了,又气又急,也顾不上语气了:“你……你怎么这么笨啊!”
姑娘被我吼得愣住了,接着眼里就有了一层水汽。
但我完全来不及安慰她,入体的寒气也一瞬间被吓没了,草草披上衣服,拉着她就往楼下跑。
跑到厢房门口就出了一身汗,但也顾不上,连忙砸门:“赵全!赵全!”
过了一会儿赵全夫妇就开了门,看见我们两个孩站在门口也吓了一跳,忙道:“怎么了,少爷,沐姐?”
我把刚刚我让姑娘去喊赵全拿炭,结果她自作主张自己去拿的木炭,还划破了手的事了一遍。
赵全也大惊失色,吓得脸色都发白,赶紧让妇人去给姑娘清理伤口和包扎。
“张晟哥哥,快回去躺好呀。”沐昕被妇人带走前还回头看看我,道。
我一时间有种不上来的感觉,又觉得她笨,又觉得感动。
但是这么一折腾,当交代完后我感觉更冷了,赵全见我发抖,连忙把我扶上楼去在卧室里躺好。
炭也烧了起来,喝了药之后,我就迷迷糊糊睡了过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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