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那以后,水师科里,一个叫张成的富商之子打了魏国公儿子徐锐这件事不胫而走。
“张哥,外面有人找。”一我正从军港回来,待在大院里看书,忽然有人喊我。
“谁啊?”我没有抬头,随口问道。
“好像是……好像是黔国公千金。”那个喊我的同窗走过来,支支吾吾地对我道。
听到这,我立刻放下书,从椅子上弹起来。
看来徐锐被打这件事到底是传到她的耳中了,只是不知道她今来找我,是因为已经认出我来了吗?
我打开门,只见门外站着的正是沐昕。
“是你!你就是张成?你不是那大学堂门外的那个……”
看见我出来,她愣了一下,接着捂着嘴难以置信地道。
我点点头,没有话。看来她还是没有认出我。
“谁让你给本姐出头的?咱们很熟吗?现在好了,大家都知道有人因为我打架闹事了,你在搞什么啊!”
见我一副木然的样子,沐昕气呼呼继续道。
我静静地听着她的数落,当初还带着些婴儿肥的姑娘如今已出落的亭亭玉立,性子似乎也比以前更外向了。
我觉得,或许是时候告诉她我是谁了。
“其实,我是……”
“算了,看你也是好心,我还你这个人情。”
没想到,还没等我开口,沐昕便又嘟着嘴自自话道:“趁我还没反悔,你需要什么,快吧。”
我又愣住了,刚想出口的自己的名字硬生生地咽了回去。
姑娘还是一如既往地善良,即使我擅自打了徐锐,给她带去了困扰,她依然愿意对我报以善意。
我不禁哑然失笑,决定继续以这个身份和她下去。
思考了一会儿后,我欣然点点头:“……好啊,黔国公千金是外文科的吧?我的洋文很差,跟不上先生的进度,你能帮我做功课吗?”
“你?你还真的……”
听到我这个莫名其妙的要求,沐昕显然没有料到我竟然真会顺杆往上爬,她有些恼怒地跺跺脚,还是答应下来了:“好吧,那你明下午申时来东书院吧!”
沐昕很善良。因为她只要仔细一想,就会知道我这个“陌生人”为了她去痛揍徐锐,一定也是对她有所企图。
但是她没有想,或者没有点破我的心思。
就好像时候在我家时,有时,的她甚至会害怕打扰家里的佣人,而自己多做很多事情。
第二的下午,我拿着洋文的功课去了东书院,进门后果然看见沐昕坐在角落的一张桌子旁朝我招手。
我的心里有些激动、却又很温暖。
沐昕认真地教我洋文,虽然有时候也会遇到她自己都感到很棘手的问题,但依然努力地试图让我理解那些发音和拼写。
我以“张成”这个富商之子的身份看着她认真地在我旁边写写画画,恍惚间回到了那时候在家中书房的日子。
直到我偷偷看她被她发现,她总是生气地用手拍桌子,让我好好听讲。
在这几的傍晚,当她讲累了,就会带我去大学堂门外的街市里去找西洋商人用洋文对话。我也在旁边跟着她一起。
有时她会遇到相熟的女学生,但她也不怕被看到和我一起走,传出风言风语,而是大大方方地跟同窗们打招呼,顺便向她们介绍我。
就这样,两个月里,沐昕给我补了六次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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