新婚之后,我是时候入仕了。
身负武进士的头衔,作为一代名将的独子,我被视为一颗冉冉升起的将星。
在选择我去向的时候,我征求了沐昕的意见。最后,我来到了舟山水师提督、武定侯郭霖军前效力。
回到了那个我和沐昕重新相遇、并最终走到一起的阳光明媚的东方海岛。
我们的新家坐落在舟山主岛的基湖路上,父母把赵丙派过来当我们的管家。
我让他在院子里盖了一个和英国公府一模一样的亭子,亭边同样种上竹子。
这个的宅院将是我们日后许多年的家,所以我不由自主地,将它按照我印象中的、属于我和沐昕的温馨景象来装饰它。
从宅子出来后,走到这条路的路口,能远远地望见舟山大学堂。
我成为舟山水师的一名军官,沐昕进入了舟山大学堂的外文科,成了那里为数不多的、西洋传教士以外的汉人老师。
婚后的生活甜蜜而温馨,每早上用完早膳,沐昕总是帮我穿上军服,然后我们在家门口告别,我骑马向东赶往军港,她穿上素服乘马车往西去往大学堂。
日落时分,我总会先骑马回家,在把军服和佩剑换下后,再去大学堂门口迎她。
“张公子,又去大学堂接你家那位啊?”每傍晚当我拿着马鞭往外走时,水师提督衙门里的其他几位稍年长的军官总会笑着对我揶揄道。
“列位,我赶时间!”我也总是回头这样一句,随后在门口的衣架上扯下披风和佩剑就走。
在大学堂门口,每当沐昕出来看到我后,她总会跑过来扑进我的怀里。
随后,我们一起在舟山主岛逐渐亮起的万家灯火里一起看着路两旁街市热闹的景象,慢慢地、散步般地走回家。
舟山水师的军官们也负责一部分大学堂水师科的教学。当我入职几个月后,我也会定期被派去大学堂里给学员们教习。
重新回到大学堂里,看到那些神态各异的水师科学生,就好像看到了几年前的我。
几年后他们的白色学员服也会变成黑色的军官披风、也会散入帝国沿海各处,登上各色战舰,走上我曾经走过的路。
在回大学堂教书时,我会在一的课上完后和沐昕在校园里散步,去那个大学堂里的教堂做做晚祷。
我们总会被水师科的学生撞见。
他们都渐渐认识了沐昕,就会嘻嘻哈哈地桨师父师母”、或者叫沐昕“嫂子”。
沐昕也很喜欢他们,总是会频频笑着和他们问好。一幅温暖的景象。
晚上,在我坐在书房里看书或者看从水师提督衙门带回来的军报时,沐昕也会在书房的另一边陪着我。
她代我给应的父母写信,或者自己写给黔国公府的信。
许多年前还年少的我们也是这样,在书房的烛光里各自看书写字。
我瞥向她,她写着字,长长的睫毛下一双美目认真地看着书案,修长的手指握着笔,一笔一划地写着字,有时还会停下来皱眉斟酌一下,还是和时候一样可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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