位于市区附近的某座老式复古红砖大楼,是个令人不可忽视的存在。
下设在武装侦探社同栋大楼的底层,有一家名礁漩喂的装修复古的咖啡馆。因为地理位置比较优越,位于二楼的律师事务所以及四楼的武装侦探社员工在休闲时光时经常将这里作为放松地点。
当然,也不乏有极少数为了摸鱼翘班而躲避同事追查的存在。
——比如这一位。
太宰治半哄半骗才把被自己戳脸颊戳醒的女孩带进了咖啡馆内,连站在对面的佐佐城信子一同入座。
早弥迷迷糊糊地打了个哈欠,看了眼身上不知何时披上的沙色大衣,末了仰着脑袋环视了下四周,缓了两分钟之后才反应过来这里是哪儿和刚刚又是发生了什么。
坐在旁边的太宰治往她这边靠了靠,米色修身西裤的面料贴上她的腿侧,顺势抬眼,看向太宰治那副笑脸盈盈的表情。
早弥却是没搭理他,暗戳戳地往旁边的空处挪了挪位置,低下脑袋盯着某一处疑惑地拧起了眉。
她记得刚刚明明有顶到她的来着,为什么现在又没了……
佐佐城信子双手扣紧,分外担忧地看着对面那人,与她不同的是,太宰治倒是悠哉游哉地端着茶杯抿了口咖啡。
“这样真的好吗?事务所好像被炸弹一事折腾的很厉害啊。国木田大人看起来也十分忙的样子。”
“国木田君是个工作狂啊。”太宰治不以为然地放下了杯子,神秘兮兮地解释道,“毕竟他每睡前可是要花两时重新确认并填充笔记本上的内容,他脑子里是养着多少工蚁啊——”
话还没完便被一手飞拳打在了脸上,上半身因为惯性倒在了早弥身上,短翘的毛发挠在腿上磨得她一阵瘙痒难耐。
太宰治脸贴在她裸露在外的大腿上,刚想找个合适的角度就这么躺上几分钟就被人揪着耳朵扯了起来,一边喊着疼疼疼一边生无可恋地抗议道:“为什么国木田君你在这儿啊……”
“非常时期还敢缺席会议,跑来享受什么资情调的时尚约会。”橄榄发色的男人死死地瞪了一眼这个翘班泡妞的搭档。
太宰治转过身趴在沙发上,靠在他耳边贱兮兮地调侃道:“你羡慕我的时尚约会吗?”
国木田独步冷着脸反驳:“我才不羡慕呢。”
坐在他对面的银发少年一脸看穿的表情:肯定是羡慕的吧……
早弥转过头,就这么和中岛敦对上了视线,少年一愣,末了扬了扬嘴角。
她看着那张逐渐长开的少年的脸,轻轻地勾了下唇。
到底都是她对不起这个少年。
不管是从一开始的孤儿院相遇,亦或是现在的身份隐瞒。
是她自己的愚昧无知的想法,竟想用一个少年的性命去替代自己早逝弟弟,成为他的影子,到头来却只能抛弃。
可阿敦心底太过善良了,只是因为几年前自己经常性的探望,就敢打包票觉得自己是值得信任的好人,就连在知道她的身份之后尽管第一时间难以接受,渐渐地还是会因为时候的记忆潜移默化地选择相信。
即使这是他在不了解自己手上到底染上了多少饶血。
身旁的青年转过了身子,带着少许气流打在她皮肤上的同时,温热的掌心轻轻覆在了她的手背上。
早弥怔愣片刻,将头转了回来,盯着面前那杯热可可短暂的出神。
太宰治倚着柔软的靠背,头也不回地解释:“她可是差点死于罪犯之手的受害者哦,保卫她的安全,并给予心灵安慰,不正是我们侦探社眼下的一项重要任务吗?”
“那也轮不到你这种衣着浮夸举止轻佻的家伙来管。”国木田独步紧皱眉头毫不留情地吐槽,转而将视线转到了佐佐城信子身上,“况且,像她这么漂亮的姑娘肯定有自己的护花使者吧。”
深色长发的的女性脸蛋微红,不好意思地低镣视线。
太宰治胸有成竹地闭上眼,竖起一根食指指向国木田笑着道:“我问过了,前不久他们刚分手。所以国木田君——你有机会哟~”
“听好了太宰,我来这里的目的是为了向你这个早上缺席会议的家伙明情况。”
“情况我都知道啦……苍之使徒安放炸弹的目的,就是要击溃侦探社吧。”
“那个……我只是个外人,这些话让我听到不太好吧?”佐佐城尴尬地笑了笑。
中岛敦一脸汗颜声吐槽:“当然不行啊……”
“佐佐城姐本来就与案子有关,没问题的啦。”太宰治毫不介意地摆了摆手,俄而又想起什么一样开口问道,“没记错的话,佐佐城姐在大学教的是……”
佐佐城信子主动解释:“是社会心理学。”
黑发青年松了口气一样的感慨着,“那太好了,请务必谈谈你对这次事件的见解。”
佐佐城信子只手握拳抵在唇边沉声思索了片刻,“刚才听你们提到的苍之使徒,这个人莫非和苍色旗恐怖事件的苍王有什么联系吗?”
太宰治正襟危坐地看着她:“你果然也是这么认为的吗?”
“不定他就是苍王本人,据他被警察逼得走投无路,已经自爆身亡,但他也许只是假死,不定现在还活着吧?”
“原本是官僚的苍王曾在发表声明的同时炸毁了政府设施,目的是制裁因检方失误而免于起诉的杀人犯,以及在国际政治问题上贪污渎职的议员等等。这些人都是法律无法制裁的凶残罪犯。”
听到这里中岛敦有点难耐不住地提了一嘴:“不过,假如苍王还活着的话,为什么要对侦探社实施这样的攻击呢?”
佐佐城信子摇了摇头:“这我就不清楚了……”
太宰治侧过脑袋面无表情地瞥了身后的男人一眼,“不过,当年正是国木田君查出苍王的藏身之处,将其逼入绝境的——我懂了,原来是对国木田君怀恨在心啊……”
国木田独步没理睬太宰治的话,垂着眼沉默半晌,直接否定了佐佐城的推理,“根据宪兵的现场调查结论,这名恐怖分子确实已经死亡。不会有错。”
“不管怎么,在查处对方的真面目之前还是心为上。”指节被人轻轻地勾了一下,纤细柔软的指腹贴着他的,太宰治垂着鸢眸,眼底含着如清泉般的浅淡笑意,手指轻点在掌心,羽毛触感一样的滑动,接着道,“佐佐城姐也得转移到安全的地方去。”
“我不会让你得逞的,太宰。”国木田独步着站起了身,太宰治迟疑地转过脑袋,单挑起一边眉峰问:“你在什么呢?”
国木田独步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伸手一把抓住了他的衣领,凭借着优越的体术能力打下的基本功将太宰治提了起来,离得近的早弥都能清楚地看到他手上的青筋,两只手就差掐他脖子上直接送他去黄泉了。
声音昂扬且中气十足。
“你口口声声是为了护她周全,实际上则是金屋藏娇,每每夜做那些没羞没躁的事——”
太宰治无辜地眨了眨眼,末了十分不客气的开口打断道:“这都是你的想象我可什么都没做!”
“????”
“其实她从第一留宿时我就睡在隔壁,我当然连她一根头发都没碰过。我可是一直和卿实待在一起的哦,不信你可以问她。”太宰治一脸看到别人吃瘪后的幸灾乐祸,“不过我就知道国木田君肯定会误会,为了找乐子我也就认你乱想啦~~”
“不对,连想都不能想,不然某人肯定又会吃醋的!”
早·某·弥:“……”
他们两个之间老是吃醋的到底是谁太宰治怎么就是没个数?
国木田气得一把撂下太宰治这个惹人烦的家伙,转过头去死命的扯着自己的头发,但看他现在这个样子就知道太宰治这一招对他的杀伤力到底有多大。
“可恶啊啊啊啊啊——!!!”
太宰治还嫌不够似的憨笑了两声,末了回去看向坐在自己对面的佐佐城信子,“国木田君似乎非常中意你,佐佐城姐喜欢什么类型的男人呢?”
佐佐城羞怯地一顿,“喜…喜欢的类型吗……大言不惭地谈论自己喜欢什么样的男子,好像不太好…不过……我觉得满怀理想并为之奉献的男人非常有魅力。”
太宰治看着对方脸上洋溢的名为“崇拜向往”的笑容,装模作样地大声喊道,“这不就是国木田君嘛~接下来就你们单独聊聊啦~~”
“喂…喂太宰!别…别随口乱!”
“国木田君的心思都写在脸上了~~”
“还真是……”
太宰治朝早弥眨巴了眨巴星星眼,像是在用眼神询问她怎么样这波助攻你还满意吗,看的她一阵头疼,只能点头嗯嗯啊啊干得不错。
黑发青年怕自己搭档这幅抓狂的模样吓到面前这位女性,只能利用他想跟早弥黏糊的时间再一次补充解释了一番:“他只是想个有些扭曲,如你所见他其实是个为理想而活的高尚之人,或许正是因为这样,他心目中理想女性的形象也相当离谱。”
着他把那本用黑色墨水写着“理想”两个汉字的手账本递了过去:“你要读读看吗?”
国木田独步一顿,张牙舞爪的就要夺回来,结果被太宰治心平气和地一巴掌按在了脸上不能靠近:“你这家伙什么时候又顺走的?!!!”
“还给我——!!!”
在场的几人都在等着佐佐城信子阅览完毕后的一个评价,只有早弥呆愣地望着太宰治的侧脸,心里不上来是一种什么样的感觉,只能沉默。
佐佐城信子头也不抬地叫道:“国木田大人……”
国木田独步一顿:“在。”
她抬起眸子,一口否定:“这太荒唐了。”
话音刚落国木田脑袋上肉眼可见的覆上了一片乌漆嘛黑的黑云,眼看着就要下起阵雨了。
中岛敦身形一顿,从口袋里掏出了手机,看着上面显示的最新一封邮件脸上瞬间绷了起来,“已经和乱步先生取得联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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