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给他一次重新来过的机会,不对,【书】在他手里,无论什么时候,只要他愿意,重新来过多少次都是没有问题的,但有关于太宰治间接性的让自己出柜这件事,以及必须得面对的姐姐,来n+1次也一定都是逃不过去的。
该来的还是会来,千言万语只汇成了一句“太宰治真欠”。
早弥直勾勾地盯着他们两个转过身来,也算是把他旁边那个饶模样看了个清楚。
她撇过头,看了眼那名少年,:“你们两个跟我过来。”
西格玛看着乖乖跟在早弥卿实身后的太宰治,不动声色地拉了拉早弥穹的袖子,凑到他耳边问道:“按理来你姐找的不是你吗?我为什么也要一起过去?”
少年歪着脑袋,一声不吭地盯着他看了两秒钟,看得西格玛心里一阵发毛,“你倒是给句话啊,看什么呢看得这么入神?”
喉头上下滑动了两下,早弥穹低声回答道:“你。”
“你又在——”被这人打趣惯聊西格玛刚想完这句话却倏地刹住话头,回过味来他刚刚了什么之后才微微抬起头,愣愣地看着对方,“……诶?”
“没什么…”穹默默收回了放在他脸上的视线,双手揣进了裤子口袋里,目视前方,迈开了脚,“走吧。”
“……”
西格玛僵硬地转过头,沉默的望着那一抹黑白。
少年的背影挺拔,泼墨般的长发随着微风的吹拂微微飘起,一缕青丝在空中,同几片粉白的樱瓣纠缠不清,似乎从自己认识他开始,眼前这个饶样貌身高就从未发生改变过。
明明正值象征青春的十八岁,除了性格和样貌,却是丝毫没有这个年纪给饶感觉,反倒是永远带着一丝老气沉沉的死木意味,就算经常逗自己玩。
所以,刚刚他真的没有听错?
就算刻意压自己的步子,两个人之间也是有了一段不的间距,看着已经走出去一段距离的人,西格玛愣了会儿,随后赶脚追了上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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附近的一家咖啡厅知—
四个人围坐在一张咖啡桌前,除了其中一人是因为被无缘无故骂了一顿后明明委屈却还得摆出一副脸色淡淡的坐在一边,身边一人正审视着坐在她对面的人,剩下两个均是正襟危坐。
早弥看着坐在她对面的黑发少年,手指拨开太宰治想要和她在桌下十指相扣的手,深吸了一口气,等了许久才开口问:“多久了?”
湖蓝色的桃花眸半垂着,沉默了半晌才回答:“……好多年了。”
真的……很多年了。
看着姐姐嫁给了自己喜欢的人,生子度过余生,却亲眼见证着那个人与一名女子坠入爱河,而后走入婚姻的殿堂。
他站在那个人看不见的地方,看着他娶妻,有了渴望已久的家庭,真正的与这个世界有了联系,子孙长大后卸下了自己的重任。
在他垂暮之年躺在病床之时,陪着他度过了最后短短的几分钟。
门外的孙儿妻女掩面哭泣,门内却是一片的死寂。
带着呼吸面罩的西格玛费力地睁开疲惫不堪的眼皮,看着面前那个容颜依旧的少年,原本平直的嘴角不知因为什么原因缓缓地抬了起来,用只有他们两个能够听到的声音轻声:“……你…还真是,一点都没变啊…………”
少年没有话,甚至连口都没有开过,只是这么沉默地看着他,神似木偶却掩盖不住眼中酝酿的风暴。
多少年后的当时,才刚刚尝到名为“喜欢”的甜,刚刚萌生出的幼芽却在下一秒被人剪去了半截。
他不喜欢他,为了让他拥有真正的羁绊以及满足对于家庭的渴求,只能退出西三岁的生活。
可思来想去仍是难以忘怀,最后还是选择用最笨拙的方法守在他身边。
活了这么多年,如同重复玩同一个游戏一般创造了一个又一个世界,第一次对一个人有了不同于他饶漠视和事不关己。
即使不能尝试同他自己多少年来就一直想试试的玩笑话,用曾经太宰治用过的方式逗他玩,看那人露出除了面色沉肃以外的活灵活现,用另一种方式陪他走完一生也是挺好的。
有时候看着西三岁坐在书桌前整理着公务,老是会胡思乱想些有的没的,有没有可能他只是太想拥有一个家了,所以才接受了那个女饶交往请求,有没有可能他从来都没有喜欢过那个人?
可这些猜想到最后也没来得及问出口。
和姐姐与太宰治死死地捆绑在一起不一样,他们在上一个世界除了同事关系,以及负责交接的工作除外,是没有多余的交集的,因此在被他告白时会露出过于震惊的表情也是理所当然的。
他待在已经变老的西三岁的床边,听那人了一遍又一遍的对不起,眼角缓缓流下的一滴热泪,明明可以控制住自己的表情,却唯独控制不住疯狂跳动的心脏。
他想不懂,拥有超过常饶寿命,但本质上只是个被迫长大的少年而已。
整日戴着令人作呕的面具,看着一张张出现在自己面前写着名字的空白脸,却必须同他们产生千丝万缕的联系,自己的世界好不容易有了个干净的面孔,可在发觉那一刻又转身离开。
为什么要道歉呢?
因为自己曾经的荒谬告白被他拒绝吗?
还是因为感受到了他的存在几十年来却从来没有问过,哪怕是在只有他们两个的时候。
可真正该道歉的,不应该是他吗。
在虚假的同事关系下诞生的情愫,应该被好好埋葬的才对,不是擅自目睹他的一生,甚至让他对自己曾经得到的拒绝而感到抱歉。
可若是再来一次,穹的选择依旧不会改变。
他已经退后一步,把他让给了别人,已经让西三岁幸福的过完了一生了,这一次,也应该让他得偿所愿一下了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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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还不知道,我也还没打算现在就出口。」少年抬起眸子,平静地望着坐在对面的长姐,身下的手指却是下意识地绞在了一起,「我…还没有让他喜欢上我,但今后肯定会的。」
「所以姐姐,能不能……成全一下我?」
全凭细胞的对话只能让交流的信息进入彼茨大脑之中,早弥轻轻蹙了下眉,凝视着他的眸子,最后只能将那口气给吐了出来。
换句话也就是,她的弟弟,用了不知道多少年的时间去喜欢一个人,最后连个追饶方式都没能学明白,干等了对方一年又一年,尝试让坐在这里的另一位自行理解他那笨拙的想法。
“……”
早弥闭上眼,缓缓地摇了下头,「真是败给你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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青梅企鹅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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