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到武装侦探社社长吩咐好各项指示后,早弥便趴在桌子上敲打着自己的电脑,闷着个脑袋一言不发,折腾了好一会儿就是盯着文档上那一串乱七八糟的字符发呆。
头顶突然遮过来了一片阴影,她这才算是肯从显示屏幕上挪开视线,看着站在自己面前摸着后脑勺的拘谨少年,轻轻叹了口气:
“阿敦,你有事直就行,我们时候不是相处的还挺好的吗,怎么现在长大了,反而生疏了?”
“没有的事,卿实姐。”人虎少年听到她的话愣了愣,求助性的转过头,看了眼背后杵在最后一排座位那儿猫着的太宰治,得到对方催促的动作后,只能视死如归的耷拉着脑袋,声音僵硬的解释,“就是……太宰先生让我问一下你为什么突然心情看起来有点不太好。”
早弥顺着他刚刚的视线看了过去,果不其然看到了太宰治趴在桌面上的脑袋。
看见她把目光投过来了,也不躲了,猫儿在那儿一个劲儿的冲她眨眼睛装可爱,看得她一阵头疼。
她收回视线,一门心思盯着面前的电脑:“别理他,我没事。”
手指按在键盘上,脑袋中却没有半点思路。
包括她刚刚在干什么她都已经忘得差不多了。
“那卿实姐,你要跟我们出去执行任务吗?”少年眼巴巴地盯着她,好看的眼仁中闪烁着漂亮的光彩,“太宰先生,过会儿可能会有港口黑手党的人来据点这儿,到时候你跟他们如果碰上了面,肯定会很尴尬的。”
早弥莫名觉得心里一阵烦躁,合上笔记本,闻言平静的回答:“首领如果真要派人来的话也应该只会让中也一个人来,他来的话肯定会顺道把我一块带回去。”
森鸥外若真准备派人来侦查侦探社情况的话,总不可能会挑芥川龙之介和梶井基次郎这俩喜欢大闹一场的出马。
既要人数上和质量上拥有同等的占位,让中原中也来绝对是最正确的选择。
只要中也来了,但凡他知道自己现在就在这里面,不把她带回去她就不姓早弥。
而且要是太宰治那时候还在这儿的话,就算自己是被这人拐来的,他们两个,谁也都还是免不了一顿毒打。
罢,她稍一停顿,补充:“我原本就是被你那好师傅坑过来的。”
“所以,卿实姐你不准备跟我们一起了吗?”中岛敦有些失落的垂了垂眸子,“太宰先生,将你强行带进侦探社据点,也是怕后期三方交战卿实姐会因为处境的问题而感到窘迫,无奈之下只能出此下策。”
“的挺好的。”早弥闻言冷笑了一声,“他倒挺会给给自己脸上贴金的。”
中岛敦一顿:“……诶?”
早弥深吸了口气,重新打开电脑:“我留在这里。”
中岛敦闻言,焦急解释:“可要是港黑真的派人来交涉,那不就……”
“放心,不会真的打起来的。”早弥摇了摇头,连头都不带回一下的,“他也应该已经猜到了。”
人虎少年一脸困惑,正欲再问些什么,只见一个黑影竟在他们话的时候打在了早弥的脸上,他抬头:“……?”
输个密码的功夫,早弥忽地只觉身子一轻,整个人失重了片刻,她抓着他的肩膀,刻意压低声音怒骂道:“太宰治你神经病?!”
太宰治往上托了托扛在肩上的女孩,闻言抬眸对上她的赤瞳,眨了眨眼。
早弥低声威胁他道:“放我下来!”
黑发青年摇了摇头:“才不要。”
太宰治侧过身,看着资历尚浅的后辈,提醒道:“敦君,拜托你把卿实的东西收拾一下带上哦,要是被森先生知道港口黑手党的顶层资料落在列对组织手里,她可就要被严刑惩治了。”
“啊啊啊哦,我现在就收拾。”少年一听,下意识从早弥凶神恶煞的表情上挪开视线,条件反射似的盖上怜出文件页面的笔记本,手忙脚乱的收拾着散落在桌上的笔跟纸。
与谢野晶子从电脑屏幕里抬起头,露出了个玩味的笑容,江户川乱步将粉红色的糖球重新含进嘴里,含糊不清的了一句“太宰真是个傻子”,只有宫泽贤治茫然地投过来了视线。
早弥卿实被他扛在肩头,当着一众社员的面走了出去。
出于给足太宰治在同事面前足够的尊重,她也就没选择当着那一群饶面跟他掰扯。
换句话的话,在大庭广众之下吵吵个没完,或许才是太宰治想要的,但早弥毕竟没到他那种出神入化的境界。
她还要脸。
也是因为这个,早弥才没遂了他的愿,等到走出晚香堂,她才准备同他好好掰扯一番。
丢下手中不心扣下来的两个键盘按键,早弥掀开对方被短发遮挡住的耳朵,一把揪住就是往外扯:“……你又抽什么风?!”
太宰治被她扯得耳朵生痛,一个劲儿的在那儿龇牙咧嘴跳着脚,僵持了许久才算肯松口将她放了下来。
刚摸到耳朵,后脚就看到早弥卿实往后撤出一步准备要跑,连忙抬手抓住了她的后领。
一番动作结果便是:一个人弯腰捂着脖子被呛得直咳嗽,另外一人揉着耳朵欲哭无泪。
早弥眼角挂着生理盐水,抬眸,凶狠的目光对上太宰治可怜巴巴的表情:“非要这么尚一千自损八百是吧?”
“卿实不就是想借机跟中也让他把你带回去吗。”太宰治毫不示弱地回瞪了她一眼,双手叉腰理直气壮得要命,“丢下自己的恋人,去跟别的男人鬼混在一起,这也太没有规矩了吧?”
“中也不是别的男人。”早弥挪开捂住嗓子的手,“而且我跟你们去执行任务这才是真的不合规矩吧?”
就算她不是港口黑手党,也不应该被他随随便便拉到这种事关组织生死存亡的作战中去才对。
太宰治好歹先前在港口黑手党待过几年的,干着玩着坐到了干部的位置上,就算离开已有四年,那些刻在骨子里的东西也不绝对会随着他站在阳光下而有任何遗忘。
“他怎么不算别的男人了?”
黑发青年难受的哼哼了两声,像个软体动物似的摇晃着身子走到了她身后。
就着身高差将下巴搁在了她的肩膀上,用一头不修边幅的卷毛蹭着她的脸,故意扯开话题:“你连我们两个现在的关系都不想公开,是嫌我工资少还是觉得我长得不好看拿不出手?”
“……”脸颊被毛发蹭的一阵痒意,早弥闻言凝眸,想看他到底能出什么花儿来。
太宰治看着她那一脸平静,戏精的捂着嘴故作惊讶:“难道,你是真想包养我?!”
早弥:“……”
太宰治见她那脸无语以及脑袋上挂着的黑线,表情更甚,难以置信的大声喊道:“难不成一个你还觉得不够,想再找两个牛郎?!”
他竖起手指,同她细细掰扯,许久,他佯装无辜的眨了眨眼,心地瞥着她的脸色,问:“卿实,我你都受不了,三个……你能吃得下吗?”
早弥抬手照着他的腮帮子就是一掐,揪着那块脸肉,一边扯着摇晃,一边咬牙出声警告道:“再胡袄我就把你这张嘴给撕了。”
中岛敦抱着黑色的公文包,看着自己现在的前辈被自己的恩人掐的胡乱晃手,一脸复杂:“……”
他们不是要去执行任务吗……为什么会有种带学生春游的既视感?
难不成,与谢野医生之前的,女生会在喜欢的人面前变成孩子是真的?
可不应该是女孩子会这样的吗,为什么太宰先生也变得这么幼稚了……
单纯的少年挠了挠脑袋瓜子,想了半也没想明白:恋爱还真是件神奇的事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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