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咦？”
当那位界主的界念湮灭之后，莫凡立即便有所感知。毕竟，他才是自己识海空间的主人。
微微犹豫了下，他道念一动，分出一缕意念，探出混蒙空间。
“真的退走了？”他自不会想到，其实对方已经陨落了。
不过，当他看到身旁已经没了生息的界主时——
“死，死了？！”
惊愕，意外，难以置信！
实际上，不止他惊愕，意外，难以置信，外界，‘魂鬼道场’峰顶平台上，那些未参与竞选，或者已经被淘汰的生灵，也都十分之惊愕，大感意外。
这还是第一次，有生灵，因门徒竞选，而陨落！
“怎么回事？”
“第三关幻梦，不是幻境吗？怎么会真的陨落？”
“之前也有生灵被淘汰，可都没有陨落啊！”
“发生了什么？”
“……”
……
“莫凡友，他这是？”
不多时，又有一位界主前来莫凡身旁休息，见到一旁生息全无的界主，不由一怔，眉头皱了皱眉。
“死了！”
此刻，莫凡依然恢复了平静，平静的回道。
“死了？怎么死的？”
“他想要掠夺道之记忆，然后就莫名其妙的死了。”莫凡没有隐瞒，实活实。
“掠夺记忆？莫名其妙的死了？”这位界主露出了怀疑之色，明显是不太相信。
面对怀疑，莫凡依然平静。
见此，这位界主脸色微沉，没有再什么。
一来，虽然相处了数百年，但死去的界主，跟他的关系，并没有多深厚。
毕竟，大家都忙着厮杀，根本没啥时间去交流感情。
二来，莫凡身份特殊，是他们等生灵之希望。虽表面大家地位对等，但实际上，对他，众界主还是要忍让一二的。
……
之后，时不时有其他界主，前来休息。
对于某位界主的死，他们同样感到意外，同样有疑惑。
而当有界主询问莫凡时，莫凡的回答，都是一样。
对此，他们的表现，和最开始询问的那位界主几乎一样，都没有继续追问。
时间点点流逝。
某位界主的死，并没有引发其它的变故。
至少，表面上没樱
众界主，还是在厮杀和休息中，不断循环。
而莫凡，也是一如既往的，一视同仁的庇护着他们。然后，需要休息的时候，就休息。
……
如此，又过了一百年。
这，莫凡的‘炼鬼之塔’终于再次蜕变，一阵光华耀眼后，变成了四层‘炼鬼之塔’。
见此，众界主心中，这几百年来所积蓄的阴霾，一扫而空，皆是露出了欢喜之色。
那些原本还有些其它心思的界主，也立即将那些心思，给生生抹去了。
而也就在这一刻，整个昏暗的‘鬼祖世界’，轰然崩塌。
……
‘魂鬼道场’，峰顶平台。
莫凡、紫一、焚海星等，尽皆从幻梦中醒来。
与此同时，黑袍身影再现。
“第三关，幻梦结束！”
虽然在幻梦中，过去了六百多年时间，但实际上，峰顶平台也就过去了差不多一刻钟而已。
“此关考验的，乃悟性和心性！”
“第一名：人族界主紫一！”
“第二名：火族界主焚海星！”
“第三名……”
“……”
“第三千九百九十八名，荒族界主沙通！”
没有像第一关、第二关那样，以数字量化他们的成绩，而只是给参与竞选的4000生灵，噢不，似乎只给其中3998生灵，排了个名次。
没有被排名的两位，其中之一，正是那个意外陨落的界主。
而另一个——
“莫凡，为何没有你的名次？”
“你可是最后一批醒来的，应该通过邻三关啊，为何——”
“这是怎么回事？”
莫凡身边，魂傲然、魂傲以及魂实都是面露疑惑之色，眉头暗皱。
“真是可惜了！”云凌空一脸惋惜的叹道，其实内心却是暗暗幸灾乐祸，一点也不觉可惜。
“莫凡，你在幻梦知—”魂无双本欲询问一下具体情况，但想了想，还是顿住了，道：“算了，你先别灰心，此事——为师会帮你问清楚。”
“是！”莫凡平静点头。
他可没有一点灰心的意思。实际上，若非为了师尊，他对这次的门徒竞选，根本不会太在意。
所幸，这时，黑袍身影那无比威严的声音，又响起了。
“此次门徒竞选结束！”
“人族界主紫一、火族界主焚海星……鸾族界主朱九凤……，以及人族莫凡，自今日起，便是‘魂鬼道场’之正式门徒！”
这些被叫到名字的，都是最后一批醒来的生灵。
其中，莫凡虽然在第三关的成绩中没有排名，但却也入选了。
“骨族界主萧良……荒族沙通……大角族独角无双、月族月之子、雀族雀妍……魂族魂傲、水族冰心……，自今日起，皆为候选门徒。”
这些，则是通过邻一关、第二关，却没有通过第三关的生灵。
“余者，限一刻钟内，离开！”
言罢，黑袍身影，直接消失。
……
“大哥，莫凡，恭喜你们！”魂傲然笑着道，语气略有羡慕之意，但并不嫉妒。
“傲师兄，莫凡师弟，恭喜你们！”云凌空也勉强露出笑容，恭喜。
至于魂无双、魂实，倒是没什么恭喜之类的话，不过他们的脸上，却是挂着满意的笑容的。
“咦？”
忽然，他们发现，有两拨人，正朝着他们这边而来。
门徒竞选已经结束，这峰顶平台的规矩自然便宽松了些，稍稍走动，是可以的。
其中一拨，正是剑苍、刀道、木长生、银王四位岛主等一行人。
而另一拨，或许莫凡不认识，但魂无双、魂实却是认识的，他们同样来自无双岛所在的那一方‘无尽原海’海域。
通岛三位岛主沙通、鱼不二、青青，黎云丹圣，朱九凤以及他们的一些弟子。
“无双道友！”
众界主主动笑着招呼，而他们的弟子，则躬身行礼。
“见过无双岛主！”
由于心情甚佳，魂无双微笑着点头回应。
紧接着，剑苍、沙通等向魂无双道贺，恭喜，毫不吝舍的大赞莫凡和魂傲两人。甚至，对魂傲然和云凌空两位，也顺带赞了几句，勉励了几句。
对莫凡，剑苍、沙通等几位界主，在此之前，其实就有点印象。毕竟，当初，在上古遗迹‘大道场’内发生的事，颇有些骇人。
所以，他们对于莫凡还活着，颇有些疑惑。
不过，这个时候，他们只会将疑惑按压在心底，而不会在这种场合下提出来。
当然面对他们的道贺，魂无双高兴之余，也同样对他们道贺了几句。
他们一行中，也是有人成为‘魂鬼门徒’的。
譬如，沙通、朱九凤，另外还有黎云丹圣的大弟子冰心。
至于其他人，虽然也参加了竞选，但很遗憾，都失败了。
这时，黎云丹圣开口了，看向莫凡，笑着介绍道：“这是本道的大弟子——水族冰心，侥幸也成为了‘魂鬼门徒’，以后还请莫凡友，多加照应！”
莫凡淡淡点零头，态度颇为冷淡。
见此，黎云丹圣并不意外，甚至知道是为什么，当即脸色一沉，对着身后的另外一位弟子，道：“俊儿，还不快就之前的事，向莫凡友道歉！”
“师尊，我——”风俊脸色一阵难看，有心想要拒绝。
但，他终究没那个胆子，当即咬了咬牙，对着莫凡深深一躬，道：“莫凡，以前是我不对，不该怠慢你，更不该追杀你。一切都是我的错，在此，我任凭你或打或骂，甚至——”
“甚至杀了你么？”莫凡瞥了他一眼，冷声道。
“……是……的！”风俊很憋屈，也很恼怒，但还是咬着牙，忍着，同时忍不住瞥了一眼，一旁的大师姐冰心，继续道：“只求你不迁怒于大师姐！”
听了这话，莫凡，颇为意外的看了风俊一眼，想不到这风俊，还是个痴情种子。
不过，看了看容貌绝美，但神情却十分清冷的冰心，对风俊的话，似乎一点反应也没有，他就不禁暗暗摇头。
“罢了，当初之事，并未对本道造成太大损失，本道就不计较了。”莫凡淡淡道，很明显，不计较，不是因为对方的诚恳道歉，而是因为自己并没有太大损失。
否则——他莫凡，可不是个有仇不报烂好人。
闻言，风俊心中恼怒和憋屈，瞬间莫名的消去了大半，非常诚恳的感激道：“多谢，这是——”
着，他道念一动，取出一只精致玉瓶，递向莫凡。
“这是我偶然得来的一枚‘道圣丹’，还请收下！”
是偶然，其实根本就是黎云丹圣专门为他准备的，就是为了给莫凡赔罪。
莫凡微微一怔，随即深深看了对方一眼，收下玉瓶，道：“好！若有可能，本道会照应一下你这位大师姐。”
“呃——”风俊愣住了，心道：“这么实在？”
不仅他，其他像黎云丹圣、冰心、以及他的二师兄丹族炼魔、沙通、剑苍等，都很是诧异的看了莫凡一眼。
“这莫凡，这么好贿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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