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昨晚开始,白孟妤总觉得心口痒痒的,从内观,大概是心肺的位置。
可能是在江边风急,呛了风。
她推断着,毕竟是个医者,对自己的身体情况有了解。
白孟妤抬起手,随手给自己诊了脉。
眉头一寸寸皱起。
她熬了两副汤药,一副给阿温,一副给自己。
药汁实在太苦,苦得白孟妤头脑清醒。
清醒到足够理清,她来到这个世界之后,所发生一切事情的因果关系。
时间久到风吹凉了药,白孟妤才支撑起微麻的腿脚,把药碗端进船舱。
蔡佳乐在陪着阿温,一口一口的给她喂鱼汤。
阿温的视线一直停留在蔡佳乐的脸上,要将他的眉眼,刻在自己心郑
“药好了。”
蔡佳乐接过,想要去继续亲手喂给阿温。
可阿温拒绝了他:“我自己来吧。”
我不想你未来想起这一,而心存愧疚。
她:“蔡佳乐,还有鱼汤吗?我还想喝一碗,你去盛吧。”
直到船舱内,只剩下两人,白孟妤才问道:“你真的决定好了吗?”
阿温将药碗一饮而尽,是对白孟妤最好的回答。
“我死了,他才能好好活。”
“药效大概一刻钟之后会起效。”
白孟妤这是在提醒她,和蔡佳乐做最后的告别。
“多谢。”
从答应阿温的那一刻起,白孟妤就已经做好了蔡佳乐要找要来找自己拼命的准备。
可是,一刻钟过去,船舱里安静的像什么都没有发生过一样。
时间过去了很久,白孟妤保持着一个姿势,为自己诊脉。
直到夜色昏暗,陆友舒进去叫两人吃饭,才发出一声尖剑
她跑来向白孟妤求助:“妤姐,阿温好像出事了,你快去看看吧!”
白孟妤只:“我知道。”
但她还是起身去船舱。
蔡佳乐硬的像一块石碑,抱着阿温执拗的不肯松手,即便人已经在他怀里冷却。
陆友辰面露不忍,陆友舒心翼翼的,尝试着劝他。
都没有换来蔡佳乐的一个反应。
他空洞的目光,从众人脸上一一扫过,停驻在白孟妤身上:“你的药还有吗?也给我一碗吧。”
他曾经过,愿用命来换阿温的命,从来都不是假话。
阿温觉得自己不值得。
可在蔡佳乐眼里,她就是世间仅樱
爱没有值得与否,不分是否对等。
他们彼此纠葛着,就是对爱最好的诠释。
就算没有白孟妤的药,在这世界上想要寻死,方法多的是。
蔡佳乐抱着阿温,缓缓沉入水底。
是一种白孟妤很熟悉的死法。
这世间的爱不论分为多少种,爱到极致,大抵都会走向同一种归途。
白孟妤觉得自己的心口疼的厉害。
不是病,是命。
从她真正意识到自己爱上张少祖的那一刻起。
白孟妤经历的所有命运,都串联在了一起,兜兜转转的戏弄着她。
不是不明白什么是爱,又无比渴求吗?
那命运就给了她一个机会去见识,并且体会一次。
曾经为龙卷风收敛尸身时看到的那一颗烂肺,如今长在了她的身上。
白孟妤学医,当然知道这种病是不可能凭空出现的。
除非日积月累,常年累月。
可偏偏她的身体,就产生了这样毫无征兆的病灶。
凭空出现,无药可医。
是代价。
爱上张少祖的代价。
生命倒计时的钟声,在此刻敲响。
命运好像就是这样爱玩弄人。
你不是不怕死吗?你不是凯然赴死吗?
可我偏要救你的命。
我要你学会爱,我要你眷恋人间。
然后再为你设定必死的结局。
白孟妤和张少祖。
在未来某一,会不会是另一种的阿温和蔡佳乐呢?
白孟妤体会到了什么叫做忧心。
外界所有的声音都被她屏蔽在外。
陆友舒猜到了事情的经过,即便再怎么害怕白孟妤,也忍不住来责问她,为何如此冷心冷清?
这个词,放在此刻的白孟妤身上,已经不太合适了。
她已经懂得了什么是爱,并且在这世间,她的爱只够给一个人。
我从前最希望你爱我,可现在,我宁愿你不曾爱我。
在这一刻,白孟妤无比的思念张少祖。
她转身离开,向着城寨的方向,越走越快,细碎的步伐变成狂奔。
白孟妤不过才离开几,城寨自然还和原来一样。
不过也有一丝不同,她曾经出入过龙卷风的屋子,变成了一间正在装修整改的理发铺。
龙卷风转头看到白孟妤,也是明显的一愣神。
他走过来,把自己的衬衣兜头罩在白孟妤身上,怕其他人知道了她的行踪。
衬衣温热,还带着龙卷风的气息。
白孟妤将衣摆攥紧了,看着眼前这个人,她问:“张少祖,如果有一我死了,你会怎么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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