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实动物有时候比人更有灵性,我蹲在那里看着那只大狗许久,忽然笑了笑,“它似乎很担心我们会伤害它的宝宝。”
韩秦墨站在我身旁。高大身躯在月光投射下,影子在青石板的石巷口折成俩段,“算它幸运,我不吃狗肉。”
我张了张嘴,觉得他这话怎么听怎么怪异,我,“如果今你吃狗肉,是不是会把这狗给炖了。”
秦墨偏了偏侧脸,我蹲在地上看向他嘴角重新拾起玩笑。“不一定,也许我会用炒的。”
我,“残忍的地球人类。”
韩秦墨但笑不语,只是打了一个电话,一下子变来几个人,弄了一个笼子把哀嚎不止的大狗给运了出去,我大惊,我,“你们这是干什么!”共亚史才。
韩秦墨也没管我惊呼,自顾自走到那堆丢了妈妈的狗崽身边,伸出手抱了一只最的在怀中抚摸了两下道,对站在一旁呆愣的我发话。道,“救它们。”
狗在韩秦墨怀中动乱不安,他那双骨节分明如上好白瓷器的手,在狗湿湿的皮毛上抚摸了几下,狗仿佛找到了安全感一下子便不闹腾了,在他那贵的离谱的西装上蹭了一块的毛。
我傻眼了,没话,一个大男人抱着一只狗,好怪异啊,这可和平常的韩秦墨一点不一样,平时的他甚至连脏东西都不碰的。要是哪个没长眼睛的人在他身上不心碰一下,他都会毫不留情对那人上一句,“离我远点,脏。”
毫不顾忌别人会怎样的难堪,如果我没记错,刚才大狗还伸出舌头舔舐了狗吧,那得多少细菌,我默默往后退了一步。
韩秦墨抱着那只狗站了起来。微微转身面对着我道,“你可以抱一下,很可爱。”
我,“不要吧你抱就可以了。”
我又往后退了一步,韩秦墨却又逼近了一步,抱着那只狗嘴角勾着那抹可恶的笑,他,“你们女生应该都喜欢皮毛动物。”
我赶紧摆手,“怎,怎,怎么可能,我才不喜欢咧,你别拿给我。”
我转身要跑,韩秦墨从身后伸手揪住我,把那只狗崽硬生生塞到我怀中,“我们一人一只。”
我当时简直欲哭无泪。我裴含这辈子最怕的就是狗,时候经常调皮去扯大狗尾巴,不知道被咬了多少回,狗在我记忆力真的可以和鬼相媲美了。
而且狗在我怀中就用它那软软的舌头来舔我手,我感觉像是蚯蚓一样爬在手臂的感觉。
连耳根都是麻的,我对韩秦墨哀嚎道,“韩大总裁,咱们有事好好商量,你先帮我把这玩意拿开行吗?我怕。”
韩秦墨轻轻瞟了我一眼,将那只狗扔在我怀中便不再理我,反而是蹲下身,去抱住另外几只,回去的时候,我怀中抱了一只狗,郑敏脸色发白抱了一只,韩秦墨怀中抱了两只,我和郑敏的表情简直是如出一辙,苦的像条变色的苦瓜。
很想将身上那软软的东西给扔下车,可是想着如果将这软软的东西扔下车,自己也有可能被韩秦墨活生生扔下车的可能性同步,最后只能咬牙切?忍了。
韩秦墨还好心情的抱在怀中逗弄着,这是第一次,见识一个大男人爱狗,还是这样一种性格冷清又危险的男人。
我表示,大千世界,果然无奇不有,只是苦的只能是我和郑敏了,我估计她那发白的脸色,和钻进她衣服里面四处寻找安全感的狗的痛苦是成正比的,何必这样互相折磨呢,有句话不是,女人何苦为难女人嘛?虽然咱们不是同类,它也不是女人,好歹都是生活在同一个地球的人,这样真的各自折磨,合适吗?
我悄悄把怀中那只狗往旁边空地一扔,又拿着一个抱枕给罩住那狗身躯,才算解决掉这个麻烦了。
郑敏总是时不时带着那张快要哭的脸看向韩秦墨,希望他能够开大恩放过她,可惜韩秦墨根本不管我们的脸色,只是命令司机开快点。
到了一个路口,车子停在一家宠物店面前,将那几只狗送到宠物店,我和郑敏脸色才像是缓和过来。
估计她是怕狗,我也是怕狗的人。
所以对于送走这几只狗,我们是谢谢地谢祖宗,也谢谢韩秦墨了。
可是送了回来,发现车内还有两只,我当时就傻眼了,韩秦墨冠冕堂皇,让我来照顾这两只狗,当狗的奶妈,工资是包吃包住,期限两个月,算是我还他人情。
简直可以用两眼昏花来形容我,我,“您没开玩笑,你要我来照顾这两只东西?你就不怕我连炖带炒,把他们给弄死了。”
韩秦墨沉吟了一声,“不会,我相信你尚有良知还没泯灭。”
我翻了个白眼,“实话告诉您,我良知泯灭了千千万万年,不定明我就将它们给炖了。”
韩秦墨气定神闲坐在车内,道,“可以尝试一下,不定明我也会把你给炖了。”
我张了张嘴,想要点什么,最后还是老老实实坐了进去,我,“别,我比这狗值钱多了。”
韩秦墨这才满意一笑,顺带将那两只狗扔我身上,回去的时候,发现身上湿湿的,才知道,那两只狗在我身上拉尿了!
我当时真是杀了韩秦墨的心都樱
最后还是忍了下来,佛,放下屠刀立地成佛。
回到韩秦墨那公寓,其实我有些犹豫的,一早便下定决心和他撇清楚关系,可是现在我们两人绕来绕去,又纠缠在一起,但相比欠他人情,我更希望是还掉他人情后,我就和他正式断绝关系,他走他的阳关道,我走我的独木桥。
以后他在找理由问我要债,就没道理了。
于是来到他公寓里时,第一件事情,我便弄了个协议,关于狗的奶妈的协议。
怕他到时候两个月期限过后,狗倒是白白胖胖的,他要是在来找我要债怎么办,这事情可就不保险了。
资本家鬼主意可是多的很。
韩秦墨看了两眼那协议,讥笑了两下,大概是觉得很儿科,但也没什么
他,他签过无数的合同,只有这份合同条款和语句跟专业水平是最白痴的。
我嗤之以鼻,将完成仪式的合同心翼翼收在口袋里,想着要是以后他敢赖账,到时候白纸黑字,他要耍赖都不能。
夜晚的时候,抱着那两只狗去洗澡,韩秦墨换下了那身西装站在浴室看着我抱着那两只狗手足无措的模样。
第一次当狗的奶妈,实话很大的压力,那两只狗大概没有洗澡的习惯在我怀中总是动乱不安,韩秦墨让我脱了外套,身轻便捷的会比较方便。
我想了想也是,将两只狗扔在浴缸里,便站了起来想要去脱衣服,可是衣服脱到一半,手臂上就传来一阵撕心裂肺的疼痛,我都忘了手臂上的伤。
当时韩秦墨正在帮我调试浴缸里的水温,因为两人都没有养狗的经验,一切都要按照饶体温来测试。
他抬头看向我脸上痛苦之色,皱眉道,“怎么了?”
我苦笑了一声道,“你能帮我把衣服给脱了吗?”
韩秦墨发现了我异样,将手在白色毛巾上拭干后站了起来,握住我手,皮肤上的水泡已经化脓了,血肉模糊的沾在打底衣上,扯都扯不下来。
韩秦墨帮我脱了大衣后,看到我手臂上的伤,注视了很久,只是语气有些冷的问我,“怎么回事。”
我掩饰一笑,“不心烫赡。”
他,“怎么没有及时去医院。”
我,“我都忘了还会这一回事情了。”
韩秦墨冷冷看了我一眼,“那你怎么没忘记吃饭。”
“”
我哈哈笑了两句,掩饰我的尴尬,我,“要是连吃饭都给忘,我就不用活了。”
韩秦墨没有理会我这发宝一样的表情,转身将我给弄出了浴室,让我坐在沙发上别动,立马打了个电话给郑敏,郑敏赶来的时候,韩秦墨让她去帮那两只还在浴缸里泡着的狗给善后了。
自己穿着外套,帮我身上裹了一层毯子便要往外走。
郑敏站在我们身后苦着脸道,“韩总,不如我带景姐上医院吧。”
韩秦墨站立在那里挑眉,道,“你意思是让我帮那两只狗洗澡。”薄情犹未悔
不是疑问,是肯定,郑敏立马摆手,道,“不是,不是,我来,我来。”
我有些同情看向郑敏,碰上个这样的老板,她真是倒了八辈子霉吧,半夜睡在被窝里,还要被喊过来帮两只没洗完澡的狗给善后。
秘书人不仅要照顾,现在连狗都广泛波及了。
我临走时,很完美的补上一刀,我,“苦了您了。”
韩秦墨站在一旁看着我幸灾乐祸的脸,冷冷的来了一句,“放心,等下你不会比她好多少。”
我感觉背后都是凉飕飕的,想张嘴话,韩秦墨已近拖着我往外面走了出去,脸色臭臭的。
我没惹他啊,真心没惹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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