子夜,烽火台上寒雾弥漫,苏陌茴站在烽火台上,瞧着系统闪烁在眼前的提示界面:
【叮咚:胡亥继位概率降至 8%,赵高余党清除进度 63%】。
她的目光逐渐放远,落在了远处扶苏营帐的羊皮纸上,那里,有一个挥剑演练的剪影。
月光为他的轮廓镀上一层银边,那利落的“破甲十三式”虎虎生风,与白日里批注典籍的文人形象判若两人。
不知何时,风雪逐渐大了起来,“先生看够了么?”
扶苏的声音突然裹着雪粒落在苏陌茴的耳畔,他不知何时已来到自己的身后,鼻间能闻到,扶苏的身上带着北疆特有的雪松香。
而他掌心托着的半块残玉泛着奇异的蓝光,赫然是苏陌茴第三次轮回中从长城上发现的的国运碎片。
苏陌茴凝视着他眼中跳动的烛火,忽然明白为何历史上的扶苏会在矫诏前自尽 ——
这个看似文弱的公子,早已在无数个平行时空里,见过帝国崩塌的模样。
“公子可曾想过,” 她取出绣着麦穗的帕子,盖住残玉,“海的那边,有片土地叫倭国,他们的武士会在千年后....”
可话音未落,扶苏却忽然按住了她的手腕:“父亲昨日让蒙恬来信,梦见长城崩塌,唯有玄鸟衔石补。”
他松开手的瞬间,帕子上的麦穗纹与咸阳密报中嬴政的朱砂批注严丝合缝,仿佛冥冥中早有注定。
扶苏的手掌温暖而有力,虎口处的薄茧轻轻擦过苏陌茴的皮肤,那是常年习武与批阅竹简留下的印记。
五更的号角声里,苏陌茴看见营帐外新到的辎车堆满青铜部件,那是嬴政按照她的描述,让工匠们依照她所提及的图纸,耗时三月打造的龙骨水车雏形。
而扶苏正站在辎车旁,与工匠们认真讨论着细节,月光照亮他发间的银饰—— 那是苏陌茴某次轮回中,用赵国古法为遗民打造的护符,此刻却成为改写历史的关键印记。
蒙恬站在车辕旁,递给她一卷帛书,封皮上“徐福东渡”四个大字力透纸背,落款处盖着的,正是嬴政的私人章玺。
“监御史,” 蒙恬忽然压低声音,“昨夜咸阳快马传信,赵高的族裔已被尽数迁往蜀地。”他指向东南方,那里的空正泛起鱼肚白,“而先生留在骊山陵的《排水图》,今日已呈给陛下。”
苏陌茴点头,与蒙恬交谈着。待他离去,她摸着帛书上未干的朱砂,忽然听见系统发出响声。
【叮咚:检测到历史人物自主觉醒,当前扶苏苏醒概率:23%】。
她闻声抬头望向远处雪原上的点兵篝火,扶苏正在士卒簇拥中演示弩箭的用法。他时而低头查看士兵手中的改良弩箭,时而抬头望向际,眼神中满是对未来的思索与期待。
当第一缕阳光掠过阴山时,苏陌茴展开新的地图,在“倭国”旁添上一行字:“徐福船队需备硫磺三百石,以破海上迷雾。”
笔尖悬停处,墨汁自然晕染出玄鸟展翅的轮廓——正如嬴政在宣室殿批注的那样,这个被轮回者扰动的时空里,大秦的铁蹄,终将踏碎史书里的 “二世而亡”,在东海之滨,刻下属于觉醒者的新章。
与此同时,系统提示音再次响起。
【叮咚:恭喜宿主激活下一个历史锚点,公元前 210 年,嬴政东巡】。
苏陌茴望着地图上逐渐清晰的航线,忽然轻笑。
她知道,当扶苏将改良后的弩箭分发北疆,当徐福的楼船开始砍伐蜀地巨木,那个在史书中如流星般划过的大秦帝国,正因为一个轮回者的三十一道环纹,开始生长出对抗时间的根系。
而她袖中的秦王剑,终将在东巡的琅邪台上,与嬴政的太阿剑共同见证 —— 所谓命,从来都是被凡饶血与火,重新锻造的锋芒。
.........
咸阳宫的诏狱深处,青铜烛台上的牛油烛正滋滋冒油,将嬴政投在石壁上的影子拉得老长。
苏陌茴将手中浸过冰水的绢帕递给嬴政,看着阶下被蒙恬亲卫拖进来的赵高族裔——
为首者腰间的“赵”字玉坠还在滴血。三日前,她在九原大营遇刺时,从刺客身上扯下的信物与之如出一辙。
“按律,谋逆者当夷三族。”嬴政的声音混着刑具碰撞声,在密闭的石室里回荡。
他摊开苏陌茴连夜整理的《赵高党羽分布图》,用朱砂圈出的三十六个郡县据点旁,分别注着 “盐铁走私”“暗通匈奴”的罪证。
当嬴政看到“胡亥生母族裔隐匿琅琊郡 ”的标记时,帝王忽然冷笑,将竹简甩给典狱长:“即日起,凡赵氏门客者,皆充岭南戍卒,永不得归。府中杂役一律变卖,不得入京。”
嬴政的手段向来雷厉风行,清除余党的风暴只用了十七日。
当最后一名赵高亲卫在函谷关被斩时,苏陌茴正在咸阳宫前殿为嬴政演示“休沐制度”——
咸阳宫前殿的青铜编钟突然奏响《韶乐》,苏陌茴闻声跪坐在蟠龙纹地砖上,望着阶上负手而立的嬴政。
帝王冕旒下的眉眼笼在阴影里,腰间太阿剑的寒光却刺破暮色,映得她手中竹简微微发亮。
“陛下可知,为何商贾常逃税,百姓多怨言?”她突然开口,指尖抚过竹简上用朱砂绘制的万民图,“朝官若只知逢迎圣意,商贾若只顾盘剥雇工,这大秦的根基...”
话音未落,殿外传来更夫打更声,她顺势展开第二卷竹简,红笔标注的“休沐令”在烛火下格外醒目。
嬴政忽然抬手重重拍在案桌上,头顶的十二旒冕旒赫然相撞发出清响:“每日上工最长不超过三个时辰,每工作五日,需许百姓休息两日,工坊不得强征劳役?”
他的声音带着秦岭花岗岩般的冷硬,却在扫过竹简上“女户可领双倍耕牛”的批注时,瞳孔微微收缩。
那字迹他可太熟悉了,正是苏陌茴交于他的那个绢册上“另一个自己”所写的,他冷哼一声:“你可知,如此施政,需耗费多少钱粮?”
帝王的声音低沉而冰冷,却难掩语气中的一丝动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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