裴延想了想，道：“赶紧命令第5旅、第41旅，不要再往前攻击，以免与敌人发生近战。这样的话，我们大炮就彻底没有了用处。等我们后面的部队跟上去后，用手雷营、炮团覆盖战场，再交替着前进。”
“好。我这就派人去传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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此时此刻，荀彧坐在自己的营帐中，两眼无神，听着来自各处的汇报。
尤其是东寨的汇报，让他心里不由得发痛。
“禀军师，敌人已经进攻到距这里不到三里的地方了。”
“军队伤亡情况怎么样？”荀彧抬起头，看向蔡瑁问道。
蔡瑁道：“敌人...敌饶火炮实在太强，我们的弩箭兵不敌，已伤亡了一半。”
一半？这三个字听起来不怎么吓人。但若仔细一想，曹军中，有近二十万的弩箭兵，这一半的数字，就已然超过五万了！
荀彧道：“如此大的伤亡，能坚持多久....他们的炮火，安放在什么位置？”
蔡瑁道：“位于敌第5旅，第41旅的两侧，分别有一个步兵团守护。”
“张辽呢？”
“张辽没有再护着炮兵了，而是前去增援马超和张任。”
“好。”
荀彧来了精神，起身道：“你赶紧，召集营中所有的骑兵，我有大用。”
蔡瑁问道：“军师的意思是，用骑兵突袭敌饶炮兵？”
“看来你还不傻。不错，我正有此意！只要晋军没有了炮兵，就等于失去了双臂。我们获胜的可能，将大大的增强。”
蔡瑁为难的shuo道：“可是现在营中，就只有不足一万铁骑了，怕顶不了什么事啊。”
“一万铁骑很少吗？”
蔡瑁：“....。”
荀彧很烦心的道：“就算少，也要完成这项任务。蔡瑁，这是你建立大功的机会，希望你拿出自己的本事，向丞相证明自己。”
蔡瑁惊异的道：“军师是，让末将率军前往？”
荀彧道：“不是你，难道是我？”
“可末将实在没什么信心啊。他们的大炮，尤其是第一军，是很早以前就建立了。对掌控大炮的技术，已是非常纯属。据能平射、五十米内近射。末将担心....还没冲到敌饶炮兵阵地，就被...。”
荀彧打断了他的话，道：“敌人强，你就不去了吗？这是军令！”
“是。”
蔡瑁咬了咬牙，回道：“末将遵命，一定摧毁敌饶炮兵阵地！”
荀彧也懒得废话，直接道：“好了，你去吧，我将营中所有的骑兵都交给你，希望你建功。”
“诺。”
蔡瑁应了一声，转身离开了中军大帐。
两刻钟后，他率领一万多铁骑，冲向第5旅、第41旅的左侧，向八个炮兵团之中的四个炮兵团发起进攻。
这一突发状况，对双方的士兵来，都是一种考验。
蔡瑁担心第一军的火炮。而第一军、第四军的将领们，也担心敌人铁骑冲的太快，炮火拦截不住。
不过好在，蔡瑁冲来的这个方向，整好有两个第一军的炮团，这两个团的士兵，操作大炮的技术，已到了如火纯清，不但能平射、远射，还能五十米、甚至四十米近射！这在各军之中，绝对是楷模，是绝无仅有的。
轰隆隆....
滚滚的马蹄声，从耳旁响起。第5旅、41旅的旅长，都感觉到了不对，用望远镜观察之后，方才明白，有上万敌骑，正冲向侧翼的炮兵。
虽然有一个步兵团在保护着炮兵，但远远不够。
两个旅长一商量，当即命令大军停下，又调集了一个团的兵力，及两个手雷营，调转队列，绕到敌人骑兵侧后攻击。
“所有炮兵听令，调整炮口高度，目标，前方八百米！”
“准备，开炮！”
轰轰轰...
四个炮团，很快醒悟过来，与敌骑交战。同时，那个负责保护炮团的步兵团，也投入了战斗，挡在炮兵身前，向前方射击。
“调整炮口，目标，前方五百米！”
“准备，开炮！”
轰轰轰...
接下来，是近距离射击，三百米、一百米、五十米...
当五十米近射时，能操作大炮的士兵，已然不多，威力大减。但并不影响对敌骑的攻击。越是距离近，攻击的目标越是准确。
啪啪啪....
加上有一个团的步枪从旁掩护，战场局势，还算相对稳定。
几个回合下来，敌人虽已临近，但死伤无数，能跑到近前的，着实不多。
战场血流成河，惨象异常。
这时，在蔡瑁所率领的骑兵侧后，第5旅的步兵团到了，向蔡瑁的骑兵突然发起攻击。
“杀啊...！向前杀！”蔡瑁不断大吼，剑指远处的四个炮团。
“大哥，咱这么卖力的效忠，有什么用。听弟的劝，别再向前了。”冲了没多远，蔡瑁的耳旁传来个声音。
蔡瑁回头一看，是他的族弟蔡琳。
“你什么？”
“弟，再往前，是死路一条啊。咱们这样替曹操卖命，值得吗？”
蔡瑁勒住马缰，道：“那你有什么好的主意？”
“弟的意思是，率领剩余的兵马向南，伺机而动。”
“伺机而动？”
蔡琳道：“是的，看现在这情况，荀彧是打不赢了。且不马超、张辽、张任的十五万骑兵，就眼前的四五个旅，咱们也吃不下。如果我们向南四五里，就到了营中一角，暂时不会受到晋军的攻击。等有了机会，我们司机突围，如果没有机会，就向裴延投降也不迟。也可保我蔡家不受牵连啊。”
“你的对。其实我早就不想替曹操卖命了。”
蔡瑁冷哼了声，道：“晋军的火炮威力惊人，荀彧还让我去送死。哼！老子才不上他这当！”
“传令，去南边。”
“是。”
蔡琳一喜，赶紧将命令传达。
由于他和蔡瑁都处于中军，距离大炮的射程还很远，所以，此时撤退还算来得急。
除了前方已经送命的骑兵，后方的人都随蔡瑁、蔡琳转移，由北向南疾驰。
这一变故，让第5旅和第41旅都没有想到。但对他们来，却是各大的好消息。如果蔡瑁不走的话，即使能消灭蔡瑁，也会付出一些代价，而现在蔡瑁主动撤走，则减少了炮团及两个旅的伤亡。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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