裴敬睡了一下午没什么睡意了，晴了许久的淅淅沥沥下起了雨，窗柩微敞，清凉的风吹了进来格外清爽。
“阿芙。”
听到声音，裴敬起身开了门扉。
顾桓一身蓝色衣袍，浅笑站在门外，斜飞的英挺剑眉，细长蕴藏着锐利的黑眸此刻带着暖暖的笑意，削薄轻抿的唇微扬，棱角分明的轮廓。
顾桓生得修长高大却不粗犷，宛若黑夜中的鹰，冷傲孤清却又盛气逼人，一身蓝色衬托的他格外好看。
在廊檐昏黄的灯光下完美的不可挑剔。
“喜欢吗？”顾桓伸手捏了捏裴敬的鼻尖，知晓她喜欢好看的容貌，自己还特意拾掇了一番。
裴敬侧身让顾桓进来，顺手关了门，眼中带着笑意，有些好奇，“怎的特意装扮了一二？可是晚上要去哪里？”
顾桓转身抱住了裴敬，“特意打扮给你瞧的，你不是喜欢好看的皮相？若我不收拾一二，你失去了兴致怎么办？”
他可记得白歆那张脸上得极好，书六飞鸽传书，族中争斗到了白热化，白欣那厮伤了他的脸，直接被白歆废了手脚，怕是后半生只能躺榻上了。
他当时可得是，裴敬喜欢他的容貌，白歆竟然敢动他的脸。
之前他们设计下，他伤了腿都没这么狠，脸上划晾口子倒是下了狠手，直接废了白欣。
裴敬笑了笑，伸手捏了捏顾桓的脸，“是好看，以后不许给别人看。”
顾桓顺势俯身而下，将二人原本就狭窄的距离再次拉近，清冽的气息顿时便铺盖地的朝裴敬袭来。
“可以吗？”顾桓暗哑的声音在裴敬耳边响起，随着清浅的呼吸喷洒在裴敬的耳边，她的耳廓顿时变得绯红，像是一片娇艳欲滴的芙蓉花瓣。
裴敬似乎听见了一阵十分密集的心跳声，顾桓视线微偏，她的脖颈处都透着一层淡粉色。
他薄唇微张，以为裴敬要拒绝，只见怀中他的姑娘抬手抓着他的衣领，将他拽回了暗角。
察觉意图，顾桓笑意浓郁，俯身配合，感受到裴敬的亲吻，他很喜欢，结束后看了看裴敬微红的脸。
心中愉悦更重了几重，拿回主动权，重新加深了一吻，整个饶气场都敛变地儒雅斯文。
一吻毕，指尖在她嘴唇上轻轻摩挲，冰冰凉凉的触感滑过去，裴敬那双泛红的桃花眼一抬，像要自己溺死在这深潭里。
“阿芙，闭眼。”他轻声叹道。
好半晌，在自己失控边缘，顾桓这才松开裴敬，重重叹了口气，给自己找罪受。
把裴敬拥在怀里，“没有再乱想吧？”
裴敬面色发烫，她看出来了，看着禁欲高冷的顾桓其实挺重欲的。
“没樱”
顾桓浅笑，“那就好，知晓你睡了一下午约莫睡不着，来陪你。”
裴敬从他怀里出来，坐在一侧桌旁，“有你这么陪的吗？”
顾桓知晓她所何意，愣了愣，“嗯，是我不好。”
“阿芙，我们成亲吧。”
裴敬懵了一下，愣愣看向顾桓，“你想娶我？”
顾桓皱眉，“你我都这般亲昵了，你想我娶谁？”
“还是你并不想嫁给我。”顾桓觉得心漏了一拍，紧抿着唇，仿佛方才的甜蜜和这一刻的难受格外明显。
“再等等吧。”裴敬确实没想好，才在一起多久便嫁给他，不是他不好，她只是觉得太快了。
顾桓默了默，“好，待我求到圣旨再。”
“好。”裴敬沉思后点头，若必须得嫁人，他也挺好，自己也挺喜欢的。
圣旨赐婚她才能彻底与自己绑在一起，顾桓见她没有再拒绝便也放下了心。
顾桓认真看向裴敬，“你别担心，你只会是我的妻。”顿了顿，“顾家不许纳妾，我也只会有你一人。”
裴敬有些意外“为何？”
顾桓咳嗽了一声，“我曾祖父三妻四妾，府邸乌烟瘴气，最后争斗下只有祖父早早做官搬出裴家这才无恙，其他人全死了。”
“祖父起便祖训不得三妻四妾，违者逐出顾府。”
裴敬看向他的眉眼，这一刻他的认真和眼底的爱意作不了假。
她不觉得自己能多悲观，也没那么乐观，“好。”
“顺其自然最好。”她不想隐瞒，虽然出来有些伤人。
顾桓点头，他能猜到裴敬的态度，毕竟她才被伤害过不久，哪怕现在喜欢自己，信任自己也不会百分百承诺。
只怪白歆那蠢货不干人事儿，家中一点破事都处理不好，连累别人。
同时也感谢他的不干人事，不然也没有自己的机会，他要做的是让她看到自己的真心和决心。
“下雨了。”顾桓看向窗窗外。
“阿桓，如果你想离开，随时可以。”裴敬觉得他们这样对顾桓算不上公平。
顾桓脸色一变，“为什么？因为我了你不喜欢的，你不想要我了？”
裴敬摇头，“我觉得这样对你不公平。”
顾桓深呼吸，起身，“没有什么公平之言。”
顾桓看向裴敬，“《坛经》中云：时有风吹幡动。一僧曰风动，一僧曰幡动。议论不已。惠能进曰：‘非风动，非幡动，仁者心动。”
“裴敬，我知道自己在做什么，你不能替我决定。”
顾桓怕裴敬心绪再次出现问题，抚上裴敬眉眼，俯身浅浅的触碰随后离开，“我不需要你为我做什么，你在我身边就可以了。”
“我先回房了，明日我们再去衙门看看进展如何。”顾桓起身离开。
裴敬起身关了门，目然坐在窗柩前看向外面逐渐下大的雨势。
她也不想闹成这样，割裂感和压抑的情绪似乎也受到了气的影响。
或许自己真的出了什么问题，自己也感觉到好像不太对劲但无从发泄。
顾桓回了房，揉了揉眉心，尽快回京，让纪如如看一下比较好。
一夜明。
顾桓看裴敬出来笑了笑，态度如旧，裴敬只是愣了瞬。
吃过早膳，几人去了衙门，柴班带着衙役正要前去朱明家租房。
“昨日太晚，只简单看了看，今日想再去仔细瞧瞧是否遗留什么线索。”
顾桓点头，没有多言。
胡乔看到裴敬倒是特别高兴，跟在裴敬身侧在提问解惑。
顾桓余光留意到裴敬好似没什么事儿了，也放心了不少。
抵达朱家，到处寻找勘察了一圈，裴敬皱眉，“被子一角被掀开，像睡下不久被人喊起来离开的。”
屋中积灰确实像三个月不曾落家，出家巷口附近比较多的酒肆。
“当日同吃酒的有那几人可清楚了？”顾桓皱眉。
柴班赶紧接话，“清楚了，当日同吃酒的有许静，叶君失和发妻宁虹。”
“大人，我们回来了。”几个衙役风风火火跑了过来。
柴班点头，“可查到了什么？”
两茹头，“同乡那日一起吃酒的叶君失夫妻俩人三月前已回肃州，据附近邻居还，叶君失请求他们帮忙，若有不认识的人寻他就差人送个信回肃州。”
裴敬侧头看向顾桓，见他也看了过来，这是打探是否有人报案？
裴敬细致查看床榻，“这里发现了血迹。”
众人赶紧查看，确实有细微血迹。
“大人，院侧的屋子里发现了驴车。”众人又赶紧过去，确实有头干瘦的驴子。
地上隐约有干草的痕迹，三个月了，这驴子没饿死也是奇迹。
“走吧。”顾桓转身离开。
柴班已经吩咐下去了，叶君失派衙役去抓了，嫌疑很重，许静也派人去叫了，多次来这处没发现驴子，又多番衙门打探朱明的消息，不至于什么都不知道。
几人回了客栈，留了三人跟案子，裴敬，顾桓和锦春便回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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