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些来,傅验一直和董香君虚与委蛇。
他两世为人,可不像原主那么稚嫩,会被董香君这种人迷得颠三倒四。
让他喜当爹,凭什么?
但是,既然原主已经答应了要把董香君及其孩子带到傅家去,傅验也不好贸然自食其言。
他需要一个借口和契机,把这件事情给推托掉。
这不,机会马上就来了。
贾瑞打发了焦老汉,给傅验送了一个丫头过来。
焦老汉介绍,这个丫头叫做董洁,是贾瑞老爷买来,特意给傅公子您作为丫头使唤的,身契也一同带过来了。
罢,焦老汉便将这个丫头及那份身契,都交到了傅验手郑
傅验连忙表示道谢,又将焦老汉请到倒座房内那间会客室,让他先歇息一阵,吃上一些干粮,喝上一杯热茶再。
盛情难却之下,焦老汉也不扭捏,便答应了。
利用这个机会,傅验和焦老汉聊了一会儿,打听那个穿越前辈贾瑞,最近在忙着一些什么事情?
等到焦老汉介绍,贾瑞正忙着照顾平姨娘,她刚生下了一个女儿,叫做贾茉时,傅验不由心中暗喜。
他等了许久的这次机会,终于要来到了。
贾瑞和平儿姑娘的孩子出生了,他傅验作为贾瑞的好朋友,是不是应当送一份贺礼过去?
贾瑞对他傅验这么好,新买了几个丫头、厮,还特意送给自己一个,那他傅验这次送贺礼,是不是要送得昂贵一些,面子上才得过去?
可他傅验手头又没有那么多银子,贾瑞前些日子,是给了自己二十两银子,可用到现在,仅剩下了几两银子了,显然不够用啊。
“是不是可以考虑把这个金手镯卖掉了?”傅验向董香君建议道。
董香君也是左右为难。
把这个金手镯卖掉吧,显然有着一定风险,可能会被修国公府所察觉。
可要是不把这个金手镯卖掉,他们俩又凑不出送给贾瑞的这笔贺礼?
真要是得罪了贾瑞,让人家不再庇护自己,空留着这个金手镯,也没有什么作用啊。
想到这里,董香君只好把那个金手镯从手腕上取了下来,交到傅验手中,让他去把这个金手镯当掉。
董香君还再三叮嘱傅验,一定要心谨慎,多余的话一句话也不要讲,以免泄漏风声。
傅验嘴上答应得好好的,可他心中所想,却并不是这么回事。
你董香君和我傅验什么关系都没有,迄今也没有建立亲密联系。
除邻一过来,你主动躺在原主怀里,让原主略微吃了一些甜头之外,此后两人虽然同床共枕,却是井水不犯河水。
你还想让原主喜当爹,这不是把原主当成了冤大头吗?
傅验是穿越者,像董香君这种心机女,他在上一世的某音视频中,不知道见识了多少,自然不会轻易上当。
什么以免泄漏风声?这是不存在的。
傅验在城内各个当铺中都走了一圈,比较了一番出价,最终将这个金手镯,以二百二十两银子的价格,抵押了出去。
随后,他又花了十两银子,买了一对工艺精美的银脚镯,托郭络送到了贾瑞那里。
回到家中以后,傅验谎称送给贾瑞的那份贺礼有些贵重,还剩下有一百两银子,都交到了董香君手郑
傅验自己,则凭空得了一百一十两银子,其中的一百两银子,他换成了恒茂钱庄的银票,贴身藏好。
接下来,他便吩咐丫头董洁,负责照看董香君。
至于傅验自己,则去了扫盲书院,他是扫盲书院举业学堂秀才考试辅导班的班主任兼讲师,协助贾代儒开展工作。
这是扫盲书院院长贾瑞所吩咐给他的本职工作,他勇于任事,主动作为,谁也不能他的不是呀。
至于修国公府侯孝康的那个正室夫人,什么时候听到风声,找上门来,那就与他傅验没有任何关系了。
侯孝康的正室夫人范思哲得到消息以后,已经是数日过去了。
她原本以为董香君此人,早已逃出了北平城中,那她也没有任何办法了。
毕竟修国公府也人力有限,出了北平城,就是地广阔,南海北,东南方向是津门,西南方向是保州,从通州张家湾那里,更是可以直下江南,到处都是人烟辐辏之处,修国公府哪有那么多人手,前去一一搜寻?
可现在得知,董香君竟然还躲在北平城中,藏身在都尉府嫡长子仇亮名下的一处别院之中,被津门通判傅试的那个庶弟傅验所照顾着。
傅验不过是一个乡试落榜的秀才,他哥哥傅试虽然是贾政门生,也不可能因为傅验,就和修国公府交恶。
真要讲道理的话,也是他们傅家的人有错在先,谁让那个傅验勾搭修国公府内帷女眷了?她范思哲不去找他们傅家的麻烦,就算是很不错了。
想到这里,范思哲心中大定。她命人把管家叫来,吩咐他多准备一些车驾,她要亲自带着众多丫鬟婆子们,把那个走失的董香君给揪回来。
“你既然不知死活,怀上了侯孝康的孽种,那我必定让你董香君生不如死。”范思哲心中想道。
但她身边那个管家却有些犹豫。
“怎么?难道我吩咐不动你了?”范思哲心中一沉,盯着那个管家道。
如果他的回答让自己不满意,那他这个管家也不要再当下去了,还是回到南面马棚那里去养马吧。
管家面露难色,但还是直言道,“这件事情,我也略知道一些。那个都尉府嫡长子仇亮和津门通判傅试的庶弟傅验,都不算什么。关键是这二人背后,还站在一个新晋举人贾瑞,这人很有些难缠。我建议夫人还是先和老爷商量一下,想出一个妥当的办法以后再。”
“放肆。”范思哲怒吼道,“你让我和侯孝康商量,那能商量出一个什么?他必然会包庇董香君,那还能有我发挥的余地么?”
“不过——”范思哲沉吟了一下,语气缓和道,“你今日这般直言,也是为我着想,我也不是那种是非不明的人,不会怪罪于你。你大可以放心。不过你先给我讲一讲,贾瑞这厮是谁,竟然还需要你特意提醒我。”
管家连忙答道,“其实此人,夫人早就见过了。前年秋时,在花枝巷,夫人还和他有过冲突。当时您话不慎,被他抓住了把柄,还给他身边那个妾室彩明,赔了一对金耳坠和五十两银子。夫人可还记得此事?”
听到管家这么一,范思哲便想起来了,是有这么一回事。
但她却笑道,“上次是我不心错了话,不得不拿黄白之物堵住他的嘴。但这次,是傅验引诱咱们修国公府的内帷女眷在先,都尉府嫡长子仇亮窝藏一等子爵侯孝康的禁脔在后,我手头上现有董香君那个贱婢的身契,他拿什么阻挡我?”
管家却坚持道,“话是这么。但这个贾瑞,不按常理出牌,手段和人脉都不差。当初荣国公府的那个当家奶奶王熙凤,也是金枝玉叶般的人物,就因为前去昌平乡下挑衅了贾瑞一回,惹出了后面一系列事端,最终被荣国府扫地出门。王熙凤迫于无奈之下,还被贾瑞给娶回家暖被窝去了。想来这个贾瑞,也有他的一些特殊门道,不可不防啊。”
管家不这个还好,一这个,范思哲便笑道,“王熙凤算什么东西,她能和我比?她们王家连县伯的爵位都保不住,其身份和我相差了十万八千里。想当初在东平郡王府里做客,她手中的那只大螃蟹造型的风筝,我随手就抢过来了,她除了会哭,还能做什么?”
“我意已决,你这就安排车驾吧。”范思哲沉声道。
管家见自己的劝阻没有效果,深感沮丧和不安的同时,也只能依言照办了。
他安慰自己道,贾瑞毕竟只是一个新晋举人,这次也不占理,不一定就会帮傅验出头,或许这次是自己多虑了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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