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到你的吃相就饱了呗！”程青青就想恶心她。大萱没有停下手中的筷子，跟孩子讲道理，基本不用脑子，张口就是道理。“我又没坐他对面，他怎么会看到我呢？估计是看到对面的人就吃不下吧！”大萱道。“你，”程青青简直要气疯了，哪家的粗鄙丫头，嘴巴毒得跟鹤顶红一样。“青青，”程青云再次低声和道，本来他打算询问能不能一起吃的，现在好了，彻底把让罪了。程青青眼泪就要下来了，她质问对面的少年，“你果真看到我就吃不下？我程青青有那么丑吗？”本来坐在这里是想多看几眼这个人，没想到得到一番羞辱，在家里哪里受过这种气，她越想越委屈。李钰收起笑意，目光如炬，“姑娘长相可爱怡人，妄自菲薄就不好了，与其喜欢出言不逊，不如回家多看看书……”“对啊，看书多了，你也能像我这般聪明伶俐，随时出口成“脏”的，”大萱道。
程青青再也呆不下去，掩着面就跑出去。“两位先行一步了，后会有期，”程青云道，然后追了出去。后会有期？他们很熟吗？“吃饱了，”大萱摸着肚子道。“还有一笼包子呢？怎么不吃了？”李钰问道。“太油腻了，吃不下，”大萱评价道，“醉云楼也不过如此，虽然都不错，但没有一样是出挑的，就这鸭肠，不够脆，还带着腥味，真对不起我的银子，”大萱痛心疾首。“咱们想法一致，”李钰道。“吃饱喝足了，也该办正事了，”大萱豪迈拍大腿道，“二付账。”南窑离街上有些远，上次坐马车不觉得，这次走路才晓得远。秋凉风习习，是阴的，还好没有太阳，不然大萱肯定掉头回去找马车。“我们要定碟子，”大萱道。在忙着看账本的管事似乎听到期盼熟悉的声音，便抬起了头。“姑娘，是你啊，”管事欣喜若狂，“正想找你却来了，真是助我也，阿勇赶紧上茶搬凳子。”管事的热情让大萱茫然不解，他们很熟吗？她还不知道，因为她画的那个公碗，南窑一跃成为官窑，鱼跃龙门也不为过啊，程家因此在京城名声大噪。只是后面程家再也没有拿出让人惊艳的作品，后劲不足，程家有些受冷落，本来打算忙完这个月他就亲自下白杨镇，想不到本人亲自来了。真是太高兴了。“姑娘这次可要亲自设计样子，我们这里有笔墨，”他自顾自，“阿勇，笔墨伺候。”“你怎么知道我要自己设计？”大萱问道，真是奇怪了，“不过我不写毛笔字，我们自带画笔，只需要给我宣纸就好。”管事笑得更欢了，奇才就不是不一般，连用笔都不是一般人用的东西。大萱凭借良好的素描功底，很快两个形状大不一样的碟子就跃然纸上。管事连忙拿起那宣纸，眼睛泛光，跟看着宝贝一样。“依旧白玉面，碟子上也写着朱家粉馆四字，”大萱道，“至于价钱方面……”“价钱不用谈，我们免费，”管事笑着道，看着大萱跟看着银子般。“为什么免费？”第一次免费就算了，第二次还免费，难道她画的碟子有那么新奇吗？“因为你上次那个碗，程家南窑成了官家指定的官窑，这次你又给他们送好东西，他们哪里会收你钱，不送钱给你就已经够抠门了，”李钰在一旁打趣道。不过这也是事实。大萱怒了，这程家剽窃她的东西得了好处，竟没打算告诉她，还打算再次利用她，虽然那不是她本饶东西，可毕竟在这里只有她会，也就算她的了。她抢过管事手里的宣纸，一把撕碎，众目睽睽之下，“叫能做主的人来，想要东西就得好好谈判，”她冷冷道。她不想让人家占太多便宜，而且程家这次居然还想利用她，太不道德了，东西肯定会在程家定，但他们必须出钱。消息很快带回程家，程家老爷思索一会，便吩咐道，“青云你去处理一下，务必以最少的钱让那丫头满意，还让她跟我们程家交好，千万不能得罪，听那丫头才十岁左右，你可不要让为父失望。”本来他打算自己去的，转思一想，跟儿子年纪相仿，比较容易话些，再了，他一个程家老爷，去讨好一个丫头不合适。……程青青回到院子便抱头大哭，从真哭到后面无病呻吟，屋里竟没有人出声，她觉得趴着太难受，忍不住坐了起来，却没有看到想要看到的人。“云，”她拔高的声音尖得刺耳，“我哥哥呢？他有没有过来？”平时只要她一哭，哥哥就一直在旁边哄她逗她。云忙忙跪下，姐这个样子就要发火了，“大少爷一回来就被老爷叫去，至今没过来。”程青青听到了恨恨踩了一脚地上放着的手，云忍着痛大气不敢哼，生怕招来更大的痛。直到程青青的脚步声飞出了院子，她才敢起身。“什么，我哥哥去了接见贵客，还是在南窑那里，”程青青即惊讶又恼怒。哥哥竟然抛下她忙别的事，还有，什么贵客不在府里却跑到那又脏又热的地方，该不会哥哥在躲着她吧，想到这里，她再次跑了出去。南窑又脏又热，但程青云依旧肃容，这是待客的基本礼貌。只是他想不到的，当他推开那窄的待客间会再次遇到那姑娘。“是你，”程青云欣喜若狂，有些失礼得走到她面前。大萱惊讶之余有些奇怪，他们有那么熟吗？“那碗就是你设计的对吧，”他再次道，果然能让他过目不忘的丫头嘴巴不仅撩，连才华也是出众的。
大萱点点头，“你们南窑真会做事，得了那么大的好处，非但不感恩，还想再次框蒙我，难道当初你们南窑就是靠这样起家的。”想想那管事拿到图纸的表情，就恶心，竟好意思打算什么都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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