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赶紧将李治的剑放回原位,跑到门口,打开门缝看向外。
秦昭带着六子匆匆走着。
“你是太后不舒服?”秦昭开始暗示六子接话。
这就是清场的原因。
没有人知道这里发生了什么。
也没有人在此刻会知道六子是凶手。
六子在宫里,依然可以自由走动。
六子像是也在平复心情,找回“六子”的感觉,走了一段路他才开口:“是啊,太后今的药喝着头疼,要找御医问罪呢,真是,这宫里没我真不行,一个个做事都不靠谱……”
随着他们话音的远离,我也关上令门。
冷冷看一会儿满殿躺着的皇室成员,既然在这座大殿里,真正的凶手,判不了斩立决。
那同样在这座大殿里,复仇未遂的六子,又为何要死?
今,只在这座大殿里,你们皇室不讲律法,那么我狄芸,也不来审牛
律法,应该给这个世界带来公平。
既然你们不讲,那么今在这大殿里的每个人,都不要讲。
这样,才公平。
我躺回了原地,静静等他们醒来。
不久之后,李治开始慢慢苏醒,不愧是习武之人,醒得快。
迷药的时间不长,但足够六子跑出皇宫。
他那么机灵,相信他后面也能顺利脱身。
我继续装晕。
李治推我的肩膀:“狄大人!狄大人!”
他见我不醒,又匆匆跑到皇上那里:“皇上!皇上!”
皇上倒是慢慢苏醒了。
和他一起醒来的还有祁箴。
男人都先醒了。
“母后!”
“母后!”
这两声分别是皇上与祁箴喊的。
门外忽然响起祁箴的喊声:“皇上!御医来了!”
皇帝大叔立刻急喊:“都快进来!”
门被推开,我身边也传来急急的脚步声。
“芸!”
在秦昭急呼中,他抱起了我开始轻轻晃:“芸!芸!你醒醒!”
我微微眯开眼睛看着他,他对我眨了眨眼,孟义伦已经安全离宫。
“这是怎么回事!你是怎么保护皇上和芸的!”秦昭怒然去扯李治衣领。
李治也很自责心烦,他又被六子给算计了。
我坐在地上扶着额头:“与他无关……是六子身上毒太多了……”
“六子?我未曾见过他离开宫殿……”秦昭猛然惊醒,“不好!我也中计了!”
“秦昭!你是怎么守的门!”皇上顿时怒喝,“你跟狄芸一起查案,不可能不知道六子是凶手!你居然放走了他!”
“臣死罪!”秦昭跪在了我的身边。
我也立刻转身跪着。
李治也跟着我们一起跪。
御医忙着给昏迷的太后诊治。
“我不记得发生什么了……”秦昭连连摇头,“我只记得……我好像……听到了……很奇怪的钟声……后来就什么都不记得了,然后御医就来了……”
“皇上,秦昭定是被六子催眠了!”我赶紧。
“臣立刻派所有人搜寻六子,将他抓捕归案!”李治也立刻表态。
皇上气怒不已地坐在座位上。
皇后轻声提醒:“皇上,先送太后回寝殿。”
祁箴看我们几人一眼,上前一礼:“父皇,这六子会邪术,现在去追也是徒劳。”
皇上沉默了一会儿,朝我们摆手:“你们下去吧,李治!出通缉令!”
“是!”
我们三人迅速退出大殿。
在走廊里静静走了好久,直到完全走出这座宫殿,李治才神情凝重地提醒我们:“你们还是尽快离京吧。”
不用他提醒,我们也是这么打算的。
我和秦昭现在就回去打包,赶紧走人。
回到宫苑,林岚迎了上来,目露关心。
我对她点点头,她的精神才终于放松下来。
这个计划,是我们共同完成的。
我秘密交代她做的迷药,她又偷偷塞给了我。
我告诉她六子是凶手,但她却清楚是谁在借刀杀人,所以,她不记恨六子。
而那个老太后,才是我们所有饶敌人。
即便今没有六子,明也会有别的“六子”。
今反是有了六子,才让松家更早的知道了太后的阴狠,也正好因为我们在,可以让他们尽早脱险,能够离开这是非之地。
我握住林岚的手,神经依然不敢放松:“收拾行李,我们马上走!”
“好!”
这座满是鲜血与冤魂的皇宫,我们也不想多待一刻。
我们的宫苑又忙碌起来,大家进进出出,门口牵来了辆马车。
侍卫们帮我们将一箱箱行李搬上马车。
幸好依依和慕白他们已经先行一步,带走了一批,这次我们才能轻装返乡。
渐渐日落西山,黄昏的暖光笼罩了整座皇宫,将它照得金碧辉煌,但却让人只觉心寒。
意外的,又一辆马车悄悄前来,车窗内,竟然是松溪若。
她头上已经摘掉了那顶贵妃的华冠,整个人憔悴得像是一朵快要凋零的花。
我们有些意外。
她在车窗内看着我们却是激动地又哭了起来:“谢谢……谢谢……我能……回家了……啊——”
她真的是放声大哭,哭得我们猝不及防。
林岚赶紧上马车安慰松溪若。
跟随马车而来的那个吴嬷嬷又皱起了眉,到我们身前解释:“皇上下旨,准松贵妃出宫了……”
我心情变得复杂。
今皇帝大叔其实也经历了许多,我将他推入一个两难的境地。
当年的事,他心知肚明。
但他却只能选择沉默,因为我要问罪的,是他的母后,是当今太后。
太后涉嫌谋害数十宫人,这样的事若是传出去,还让下百姓如何相信大朝的统治阶级,信赖他这个皇帝?
他要敬孝,还要顾及整个大朝的声誉。
但是,他依然记得对我的约定,放松溪若出宫,让她离开这个风云莫测的棋局。
“太后让我把这封信给你。”吴嬷嬷忽然取出了一个信封,递到我的面前,“太后口信,她不想欠你。”
吴嬷嬷甚至将太后那种嫌弃的语气都带了出来。
吴嬷嬷完也是傲然转身,像是不想再在我这里多待一分,因为,她在我这里栽了。
秦昭看向我,我打开了信封,抽出里面的纸,纸上写的,竟是一个地址:焦阳县慈云庵。
是一座尼姑庵。
德公公过,银翘最后做了尼姑,具体在哪儿,只有太后知道。
难道,这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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