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凤山讲着陈年旧事,思绪也仿佛回到那个年代。
钟亭愈听得悲惨,眼泪忍不住流下来,道:“师父您受苦了。”
老余给他擦擦眼泪,继续道:“后来,不知道是谁,花钱把我从公安局弄出来。我才明白,他们是想要我的凤尾针法,对我而言,这针法是比我生命更重要的东西,我当然严词拒绝,他们就打断了我的四肢,在任何人看来,我都如同一个死人一般。”
钟亭愈听得大惊:“师父……您!”
“你忘了我是医生?哪怕是断了手脚,我也是医生!后来我凭着一口气,艰难的逃出京州。我不知道他们有没有追杀我,我只好隐姓埋名,一边疗伤,一边远离这个是非之地。我断了手脚,虽然行动不便,却也能勉强活动,还好我是个中医,不然我真的就死了。”到这,老余又恢复了一些不屈和傲气。“中间的艰难我就不了,其他物件我倒不在乎,我的凤尾针法丢了,这是我唯一牵挂的东西,我这辈子除了你,最重要的东西就是它了,这次去京州,我就是想让你去找一找这套针法,当年很多人都想得到它,我怀疑此事与华夏医学会的理事长李维仁有关系,你去之后可以详细打探一下。”
“师父,没想到您受了这么多的苦。”钟亭愈眼里蓄满了泪水。
“这么多年过去了,苦不苦的我都不记得了,只是这凤尾针法,一直是我一块心病,不拿回来,始终心中不安。”徐凤山年事已高,对于过往种种已看的淡了。
“师父,凤尾针法您不是教过我的吗?我也学的差不多了。”钟亭愈不解的问道。
“凤尾针法博大精深,我都有几分不懂呢,你只是学会了你能学会的,或者是我能让你学会的。针法一事,认穴手法只是基础,五行相生相克,如理循环,针法不过是以疏通淤,以见大,以涓涓细流引浩然正气,其中奥秘只可意会不可言传,你的见识还浅呢,不要骄傲!”到此处,老余顿了顿,道:“我教你的功法需勤加练习,不可荒废!记住没?”
钟亭愈知道师父的脾气,起医道来便滔滔不绝,怕他动气伤神,忙点头应是,不敢多言半句。
“此去京州不可出你是我徒弟,免得凶险。凤尾针法惊世骇俗,绝不会就此销声匿迹,你多方打探必能找到线索。你暗中调查凤尾针法的下落,万事须谨慎为之,不可鲁莽!”
老余沉吟半晌,才郑重向钟亭愈嘱咐道:“这次到京州你可以去找蒋家帮忙,我给你写一封书信,你带去给蒋家人看,他们会帮你的。”
“师父,这蒋家人又是谁啊?”钟亭愈听了太多事,脑子一时消化不过来。
“他们家蒋万豪是我救回来的,就是因为他,我的针法才被入记上了。”徐凤山解释道。
“那我去找他,他还能记得这些事吗?”毕竟时隔多年,钟亭愈有些不确定。
“一定记得的,蒋万豪曾对我许诺,以后若有事,他必定全力相助。他蒋家人不是狼心狗肺之人,这一点我是清楚的。”徐凤山对钟亭愈解释道。
“好的师父,我都记住了。您还没告诉我,您的真名叫什么?”钟亭愈问出了最想知道的问题。
“徐凤山!”
徐凤山当年从公安局被带出来,被打断四肢后出逃,一直隐姓埋名,他不敢以真姓名示人,想到自己当时的惨状,他便将徐姓中的双立人去掉,以此来提醒自己,针法不找回来,自己不配为人。他曾多次想要潜入京州找寻针法,又唯恐被仇家发现,以至于赶尽杀绝,他才一直隐忍至今。如今钟亭愈已经长大,徐凤山自认将钟亭愈教养的很不错,品行敦厚,机灵聪敏,是以将寻找针法之事托付于他。这针法找回来,钟亭愈便是这针法的下一位传人,此中心酸,只有徐凤山能体会。
“师父,我这一去不知什么时候才能回来,您老人家一定要保重身体,不要过度劳累。”师徒二人分别在即钟亭愈忍不住向徐凤山叮嘱道。
“亭愈,这是你第一次离开我单独出门,一路上都要心行事。”他着,又找出一个破旧的帆布包,递给钟亭愈,继续道:“我给你准备了些钱,里面还有你常看的书。记住,万事心,以安全为第一要务,记住没?”
“我记住了!”钟亭愈接过帆布包,心收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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