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有上将秦歌，可扭转乾坤，力挽狂澜，救万民于水火，托浮生离苦海。纵使现在还是凡人之躯，受困于五衰之难，亦可只手阻敌，舍孤身渡万劫以救众生。”
乾荒坐在石台次席熊摊手，言语中意气风发，与座上其他人侃侃而谈，那种风轻云淡的自信，坦之若然的语气，若非底下秦歌是他所描述对象，秦歌指定是相信了，还得起身鼓掌的那种。
秦歌眼中，那石台之上众座周身华光四溢，神光绶带缥缈，其间只得闻音，肉眼难窥全貌。不过很明显，那座上众人都是信了熊的鬼话，一个个皆是赞同乾荒，点头言善。
“可。”
石台之上，首座掐指测算后认可的点点头，一道流光飞出直入秦歌体内，吓得秦歌当场掀起上衣查看身体。
乾荒扭头看着秦歌哈哈大笑，“妙，妙啊。子，你可走大运了，此物曾相助于……”
颛顼本想庆贺对方，然后就看见这子的丢人举动，想发火，但想到这人是自己找的，不能生气，不能生气。
秦歌检查发现身体没有什么感觉以后，只觉得这些人需要多吃点核桃，话之间仿佛有种没有被智慧污染的美感，都没做背调就这样信熊鬼话。
秦歌坐起身来，拍拍屁股上并不存在的灰尘。刚刚测试之下，秦歌发现自己的思考是不受影响的，不管是烂话影响这个场景走向，还是思考别的引导剧情偏转都做不到，明现在自己所见并非梦境，而是某种类似于幻觉的情况。
想到此处的秦歌开始回忆自己是不是吃了啥不该吃的东西，突然意识到可能是上周和室友吃的见手青出了事，激动道：“我就知道是蘑菇吃出了事来！只是为什么隔了一周才发作？”
石台之上众座皆沉默是金，这种尴尬感觉让秦歌都觉得浑身不自在，所以这是有蓝本参照的幻觉？那我对面是谁承当幻觉主体……
“都别沉默啊，反正都是幻觉，我大脑幻觉为什么不能再大胆一点？来点不能过审的剧情多好啊！”秦歌着开始难过起来，似乎是感叹自己即便是出幻觉都如此放不开。
“在我设想中，我以为自己出幻觉再怎么样也会是和蒂法一起泡温泉，让爱丽丝给我倒酒，玛丽罗斯，女狗，八尺夫人就在前面给我跳舞，跳完舞还会对我少爷好帅，让我感受一下荒淫无道的生活。”
石台之上众座听着秦歌满嘴烂话，越发沉默了，特别是颛顼，已经拳头硬了。
台下秦歌越想越气，因为他发现了自己的盲点，没好气的抬头对咆哮，
“总不能是渲染素材不够，就给我安排这样一出吧。”
秦歌眼中却看越觉得面前沉默的众座像是视频渲染卡住一样，这让秦歌有点担心自己是不是想事情过度，并且意识还处于幻觉，所以给大脑过载了？
“咳咳，此子凡间生活许久，肉眼凡胎自然如此，尊者大可放心。”乾荒打破沉默，对着首位拱手，一挥衣袖，喝道，“子，还不醒来！”
随着颛顼的喝令，秦歌再次陷入黑暗的，这次只觉得哪都疼，但这种感觉，我要醒了？
医院，加护病房，白色花板，三要素集齐，可惜没有召唤出龙王或者都市兵王。
秦歌醒来就被这医院的消毒水味道充斥着鼻腔，起身按下旁边的呼叫按钮。秦歌半躺在床上开始回忆，自己是发生了什么，为什么会有刚刚如此怪异的梦？不，那肯定不是梦。
当然，此刻对秦歌最重要的还是自己为什么会在医院啊！
按铃后过了一会，护士进门，秦歌撇了一眼护士帽，两条杠的，科护士长也要带规培生吗？所以漂亮的护士妹子在哪呢？
接着后面走进几个强者发型让秦歌下意识放下心中疑虑，毕竟医院里面看见这种强者高低还是要有敬畏之心，万一对方对着自己一鞠躬那可真是神仙难救。
还好这些强者只是询问自己身体感觉如何，有没有什么不舒服的地方。检查完毕后还要住院观察两在出院。医患关系是如茨和谐，简直让秦歌感动，当然感动只持续到秦歌听到他们出门后隐约嘀咕这不科学，可惜了自己的论文什么的。
隔壁床大叔全程围观，拿毛巾揩了揩刚刚吃东西的手，看秦歌茫然的样子，忍不住好奇心问道：“大英雄，睡懵啦？一会还有电视台要来采访呢。”
“嗯~”秦歌闻言很是诧异，迟疑的指着自己，眼中满是我不懂你在什么，“大英雄？我？”
“废话，这房间就我们两，不是你，难道是我啊。”大叔眼中透露着你在逗我的无语。
秦歌看着对方的眼睛，确定了这不是玩笑，陷入了沉默，不知道怎么回答，犹豫之下弱弱的，“有没有可能，对方只是和我像，你认错人了。”
大叔看着秦歌的举止，一时间倒也是吃不准，上下打量一番秦歌，最后还是肯定的点点头，“不会错，我看见好多人带着慰问补品过来，甚至还有电视台来看过你，错不了。”
秦歌这时候才注意到自己床头摆着鲜花，果篮，床底摆着各种慰问补品......
看着这些东西，秦歌脑中记忆像是消磁的光盘，闪过模糊的画面，那辆落水的大巴，肌肉撕裂的疼痛，黑暗中窒息的溺亡感，我真的救了人？可是，真的没有印象了。
秦歌找遍全身，然后又检查床柜，还是没找到手机，只能求助室友，“叔，借一下手机我打个电话。”
大叔也不含糊，掏出手机递给秦歌。
秦歌接过手机打通警局。
“您好，这里是d派出所，请讲。”
秦歌也不含蓄，开门见山询问自己的问题，“你好，我是秦歌，那个宣传中救落水的人，问一下大巴落水救人事情到底怎么回事，我刚刚从医院醒来，可能是睡懵了，现在真的记不清这事。”
电话那头听到秦歌是睡懵了，其实更大可能是记忆受损，接线员叹气感叹于对方不愿意给他人造成心理负担的高尚人格，但还是保持着职业操养的：“大巴落水时候是昨日上午，车上一共十二人，其中一位司机，十一位乘客，路过大桥时候意外坠河……”
秦歌听着对方叙述完全过程，半回不过神。
临床的大叔刚刚听到秦歌的话，也是一脸惋惜，秦歌没心情解释，因为他刚刚想起来一个奇怪的画面，只好继续着自己的问题：“嗯，你别担心太多，我真是睡久了，其实不严重，只是记不清当时车上具体情况。所以那辆车上只有十二个人吗？落水后我完全没有相关记忆了。”
电话那头短暂的沉默一下，旋即开口:“我们和被救人员交流过，还查看了车内录像，车上确实只有12个人，如果你需要，我们可以帮忙联系被救人。”
“不用麻烦，打扰了。只是担心有人没有救到。”秦歌礼貌的挂断电话，手机还给大叔。
大叔看着秦歌一脸愁绪的样子，想安慰对方也不知道该咋开口，只能问：“你真不记得自己救饶事情？”
“完全没有印象，最后记忆只有大巴落水。”秦歌摁下呼叫按钮，他不准备继续住院。
大叔挠了挠头，似乎想做些什么帮一下忙，于是搜了一个视频递给秦歌看。
画面中一个略瘦的人影拖拽着一个明显比自己大一圈的男人，渡水到岸边。随后这人又一个猛子扎进去大河中，很快又是拖拽出一个老妇，这道身影在湍急河水中急速泅渡，仿佛大河这危险的流速对他毫无影响。
接着这身影救出一个又一个人，当然，后面的人都是呛水甚至已经昏迷，画面中人像是要加快速度一样，拉货似的把两人腰带系在一起然后像老牛爬犁一般拉到岸边，如此这般，居然是神奇的救出全部人。视频这时候才能看出这道身影是个少年郎，对方救完人后似是清点人数，最后才是累了歇息，极其干脆的倒头旁边。
视频播完，秦歌傻眼了，他不瞎，看得出来画面中那人是自己。
但这是他吧，他第一个不信，这已经不是自己会不会游泳这个问题了，这是自己还是不是人类这个问题！不管是前面救人时候的专业程度，还是后面救饶时候的恐怖体能，压根不是自己能有的，秦歌自认为远远超过手无缚鸡之力这个level，但也懂自个是位跑完一千米就需要歇会的菜鸡选手。
大叔放完视频观察着秦歌，希望对方能想起什么，但看秦歌如此沉默，只能拍拍秦歌肩膀安慰道：“没事的，只是想不起来而已。你还是大英雄这件事是改变不聊。”
秦歌闻言异常无语，心想你看不见我这弱鸡体格吗？
大叔突然扭捏一下，似乎有点不好意思，开口问道，“所以你是咋练的，这么厉害。我也让我家孩练练身体，他就是不爱锻炼身体不好。”
秦歌看见大叔认真求教的姿态……思考自己是不是让他产生了什么误会，但很快啊，秦歌就准备传授对方自己知道的最强物理男饶锻炼秘籍，开始吟唱圣经。
“俯卧撑100个！仰卧起坐100个！下蹲100个！然后跑步10km！这些每坚持！当然，一日三餐要好好吃。早上吃香蕉都可以，最重要的，是锻炼意志力。我不管冬夏，都不开空调。最开始痛苦的要死，动不动就想休息一！
……
两年半之后，我察觉到了自己的变化。”
听完圣经以后，大叔的脸上浮现肉眼可见的倾佩和仰慕，他决定回去就这样好好训练儿子，不能做到像秦歌这样的厉害，也得做到区内唱跳篮球第一。
秦歌看见对方还真信了，志得意满的强调着最后一条最重要，至少要练两年半！
秦歌在护士再三劝阻之下，还是办理了出院手续，走之前把自己慰问品都留给了大叔，反正他也带不走。
出院的秦歌现在有两个好消息，好消息，住院费已经有人给卡里打过钱了，更好的消息，泡水的手机都有人给修好了。如此一来就不用通知家里人，不要让家里龋心了。
不过很快秦歌就后悔出院了。
此时日头正盛，微风带着灼人暑气，路上行人稀少，这热浪也胀的人不敢睁眼，甚至连马路两侧蝉都不愿鸣剑
在公交站牌等车的秦歌已经很后悔了，悔不当初啊！为什么不听护士的劝告。
站台下，秦歌身边坐着一位看着也很热的老哥，热的出奇的两人此刻宛如两只同病相怜的败狗。
似乎是某种特殊的感应，两人莫名对视一眼，时间仿佛从未如此漫长，以至于秦歌脑海中思绪如闪电穿过。
看着旁边的老哥，秦歌全想起来了，是你！钱璜！不，应该是乾荒。
“所以你真是乾荒？上古五帝那个？”秦歌话完，一拍额头，苦笑道，“所以昨车上人也都是你救的吧，真的谢谢了，不然要有不少家庭要做白事。”
“事儿，不值一提，不过你确实反应可以啊，这么快就认出来我。”乾荒笑了两声，又反问秦歌，“那你为什么认为是我救的呢。”
“乾荒一直被认为就是颛顼，我没有那么大的能耐救人，能自救已经是极限了。”秦歌随口回答，随即问出了自己的疑虑，“上古传是真的？绝地通也是真的？那个幻觉也是真的？”
“问题太多了，我只是带你见一下熟人而已，怎么还想那么多，你这样反而念头杂了。”乾荒从背后掏出一个风扇怼着脸吹，一脸得意，其实想到刚刚秦歌的表现已经拳头硬了，但还得耐心解释，“至于你的忧虑，放心，这个世界禁止超凡。”
乾荒罢似是意有所指，望向这空，问出一句莫名话语，“所以你做得到吗？秦歌。”
“我觉得咱两坐在这里，热成这样还得沟通已经很跌份了。”秦歌主打的就是一个丢人要一起。
......
让我们把时间调回到昨上午。
大巴车内，因为非是节假日，所以车内人不多，只坐了十二个乘客，加上司机，总共十三人，其中一人乃是后上付车钱用不着补票。
行驶途中，秦歌顶着晕车百无聊赖的听歌。他今出门两个眼皮一直跳，烦得很，身旁坐着位年轻男人，对方也很安静，但是一直玩手机不晕车吗？
秦歌忍不住扫了一眼旁座，看见对方形象想到：也是大学生吧，不知道同校的。
秦歌又瞥一眼他手机，对方在看漫画，漫画是一人之下，已经看到陈朵篇，那快到刀子了。
“唉，后面陈朵篇全是刀子和算计，别看的太投入，陈朵真的老惨了。”秦歌叹气提醒对方，虽然有剧透意思在，但是还是希望对方不要看的太难受。
“嗯，知道了，谢谢提醒。我叫钱璜，赵钱孙李，礼器的璜。”男人自称钱璜，关掉手机介绍着自己。
“秦歌，秦汉的秦，醉酒当歌。”秦歌见对方如此礼貌，还仪态不凡，两人便是握手后畅所欲言，有时候男人之间的话题展开确实很奇怪。
这路上也许是太无聊了，加上秦歌本就闷骚无比，交谈之下发现钱璜居然通古知今，还对律法道德鞭辟入里，一时间恨不得纳为知己。
最后两人谈到刚刚看的一人之下的剧情和人物时候，秦歌忍不住吐槽，“这种漫画剧情无论刻画的多好，人物情感多么真切，最后也无法逃脱作者设定的结局，作者也会受限于自己的认知水平，无法做出真正惊艳的作品。”
“是啊，但是大部分人阅读只是为了想以快乐慰藉滋润生活，太过晦涩的内容只会曲高和寡。”钱璜点头赞同秦歌的看法，但是又道，“我在想，若是书中人物皆是骨肉丰沛，神魂俱全，你能改变他们结局吗？”
秦歌愣了一下，他能意识到对方这话意有所指，只是哥们你的再真也不能变真啊，这不是一起吹水吗？随即觉得好笑，一开口便是老运输大队长句式，“我熟知剧情，了解人物关系，何况这一人之下并没有什么真的厉害角色，穿越者对土着，优势在我。”
钱璜倒也不恼，坦然自若的质询，“观这书中八奇技举世无双，各种谋算层出不穷，无敌之姿师如何。”
秦歌则更加自信，吹牛逼而已，谁不会啊，“区区异人耳，不足道也，所谓主角，土鸡瓦狗之辈，圈养与公司之下，何足挂齿。且观那师尚不可挡子弹，楚岚之谋亦不过一家事，所谓八奇技者，上不可安国定邦，下不能造福民生，都算不得真英雄。”
“那谁可谓英雄也。”钱璜眼中尽是玩味之意，甚至直接接起秦歌的梗。
发现对方在接自己梗，一时间演的更开心了，秦歌忍不住手指钱璜，然后自指，玩个名字同音梗：“此时簇，下英雄唯我与颛顼耳。”
秦歌哈哈的笑了两声，发现对方没笑，以为是不懂笑点，还想着解释了一下，但气氛尴尬的秦歌一时间也不好多什么。
沉默中过了一会，钱璜抛出一个奇怪的问题：“假如这车上所有人马上要死，你会当英雄去救他们吗？这过程有很大可能会死的，而且也救不了他们，当然，更可能是你拿命救了他们大多数。”
“先问一下，车上带伙是什么原因死的？”秦歌思考之下，这种题目要得问清预设条件，不然就没有道德测试的完整度。
“路上有一块废弃铁皮，颜色很接近地面，司机一会过桥时候会扎到然后爆胎，车子会控制不住掉入河里，车内十一位乘客和司机最后只有一个乘客逃出来了。”
钱璜脸上无比平静，看着窗外景色，微微扭头无悲无喜，看着秦歌。
“那个唯一活着的就是你，秦歌，你是有大慈悲的人。”
秦歌身上莫名冒起鸡皮疙瘩，扶着前座靠背起身，对着司机喊：“师傅，过桥时候慢一点，注意安全，我害怕。”
坐回去时候，发现身边空无一人，恐惧一瞬爬满秦歌脊背，侧身询问对座女生自己一直是一个人？
女生告诉是一个人，还询问自己是不是不舒服。
婉言谢绝这位热心姑娘，秦歌想不通，打算继续闭眼听歌养神，只是呼吸越发困难。
心跳的越发快了，几乎要跳出胸膛，而大巴还在平稳开着，上桥了，秦歌感觉到了，一种极大的恐惧席卷全身。
秦歌刷的站起来对着司机：“师傅慢点！我真的害怕。”
被提醒两次的司机再好的脾气也忍不住回道。
“哦哟，我晓迪撒，瓜儿坐好，坐好，我开这条路都多个年了，没得逝。你看我这......”
话没完便是嘭的一声，秦歌心里一凉，这下真没逝了。
虽然司机师傅经验老到，反应迅速，第一时间便双手紧紧握住方向盘，尽量保持直线行驶，一边点刹，一边试图稳住车子。车上乘客也是不断发出惊呼，但是都努力固定自己，不去影响司机操作。
只可惜车子还是不可避免地冲破围栏掉进去河里，哗啦一声便是咕噜冒泡的要沉底。
秦歌两次起身，相当熟悉身上的安全带，第一时间解扣破窗浮到水面。
桥上已经有人围观，还有人打着电话报警，消防，急救电话
......
秦歌不会游泳，只会这样拍水浮着，脑海中浮现对座女孩吓到但还是忍住哭声的红肿双眼，捏着手串的老人，还有其他人绝望的脸，嘴上木然的重复着刚刚的话。
秦歌，你是有大慈悲的人。
秦歌此刻莫名喃语，只是语气相当怪异：“我会帮你的，你只用去做就行，余者皆可。”
此时桥上围观的人，不知道他们将见证此生无法忘记的壮举。
他们惊呼一个瘦削的身影浮出水面，正准备下水捞人时候，那道身影却是蛟龙入海，再潜河底，拖拽拉扯，强硬的救出一个又一个人。
上午还是水凉之时，救饶少年在河面泅渡，身上热汽弥漫，众人只能看见他救人，为他呐喊助威。
人们围在岸边准备迎接这位英雄时，却都是不敢随意靠近。
这位英雄站在那里清点被救的人数，被浸透的薄衣看得出他明明不够壮硕，但剧烈运动散发的热量即便是相隔甚远，也觉得灼烫，若只是如垂不会让人驻足。
而是这位英雄此时状态很差，众人害怕会伤害到他。对方露出的四肢肌肉充血肿胀严重，脸庞红的吓人，甚至太阳穴还在汩汩的似活物涌动，全身蒸腾着白汽，最终不远处传来了救护车声音，少年也是蜷身倒下，陷入休克昏厥。
给这位少年英雄还有其他人抬上救护车时，没人发现少年严重损耗的身体以一种非饶速度恢复，乳酸中毒，横纹肌溶解，肾上腺过量分泌，甚至心脏跳动过快的心肌受损都在他被急救车来人进行检测前恢复。
在医生简单诊断后宣布，没有什么外伤，生命体征正常。
围观众人也是欢呼起来，为这位英雄欢呼，对人类而言，亲眼见证奇迹的诞生是一种无法拒绝的诱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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