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0章万事皆有可能
“林碗碗。”他忽然喊她的名字。
他很少正式的喊她全名，这是第一次，犹如午夜梦回时拉揍的大提琴，空调吹出细软的风，就像一只手，挠在她心尖上。
让人有些迷醉。掌间的文都还在，她的眼神在飘，染上一层桃色的红，她不好意思的嗯了声。
裴承喻抱着她，顺势一捞报道在腿上，掰开她的腿，横放两侧。胖爪被他抓在手里把玩。
碗碗的手其实不太好看，掌心有些粗糙、摸起来像颗粒感重砂纸，手背胜在够白，很好掩饰掌心的缺陷，不算太掉分。
“这么晚不睡觉？”额头抵在她肩膀上，嗯，肉肉的，还挺舒服。
他额上的温度很热，灼烧着她的肌肤。凌晨的夜晚，万寂静，细微处只有一阵空调风，拂过她的心。
他还好意思，拜谁所赐呢。碗碗甩了他一个白眼，“洗完澡了，不困。”
某裙没什么自觉，抓着她的手玩具似的揉来揉去，“跟西颜请假没？”
这个问题，碗碗有点儿蔫，“西颜姐还没回复。”
“生气了所以不回复？”现在才凌晨两点多，还没到她睡觉时间啊。
“不知道。”
回答的声音很，毕竟连碗碗心里也没底，是不是生气了，所以久久不回呢？会不会以为她逃避抽查，过后给她穿很多很多鞋？
不知道。
西颜今放了话，改造她势在必行，她的请假会不会打乱她计划而最终恼羞成怒？不得而知。
忽然，碗碗被吓了一跳。
因为裴承喻的忽然凑近，鼻尖挨着鼻尖，近在咫尺，她清晰看到他眼睛上的睫毛与映着的自己。
“没回复就没回复，你心虚什么？”他在探究。
“波士，”碗碗忽然想到个很严肃很严肃的问题，“你觉得，我有机会，成为西颜那样的律师吗？”
“就，”碗碗想了想，“像她那么飒的律师。”
她听别人过，西颜刚进瑞达的时候，业务能力的不行，老犯错误。裴承喻也过，他挑人时不看成绩，能力嘛，差点没关系，只要人品过关，不骄不躁。
毕竟除了人品，其他硬件软件积累积累就有了。只是这个专业能力差点是差多少，像她一样差吗？
碗碗不知道，所以她有没有机会成为西颜姐一样的律界女强人呢？
“飒不飒属性格范畴，跟专业能力没丁点关系，”他就着她的话解释，“你，除非重生或投胎，不然性格就这样了。”
碗碗：……
看呢，还重生。
既然如此，“那你当初为什么招的我？”碗碗抓他的手放到嘴边轻咬，松开手时，有浅浅的牙印露出。
很奇怪，就这一口，转移了他全部注意力，好像他的症结一下子被打开了。刚刚所有事情约好似的堆着来，他忙着忙着，就有点烦。
如今，他绷紧的神经得到松弛，手起时，抓着她的掌心，印了个吻，尔后，用侧脸蹭了蹭手心。
她的手糙糙的，刮过时会有很真实的摩擦福
碗碗：“……该不会，对我一见钟情吧？”
刚出口，她自己就把念头打消了，不可能。她瘦的时候可以是为色所迷，现在的不行，她胖。
不可能一见钟情。
无颜、无能力、成绩飘红、性格又不飒，boss大人为什么把她招进来呢？
迄今为止还是个未解之谜。
裴承喻很久没有话，碗碗等不及了，身体不安分的扭动，双手捧着他的脸一副“啊，我不介意你实话”的表情。
他当然不可能实话咯。
“我觉得……”这三字出口，仿佛有千斤重。出走的求生欲回来了，思绪像上了高速运转的马达，在保命和实话之间，他毫不犹豫选择后者。
他决定用老子的“无中生颖理论进行阐述，他故作深思状：“万事皆有可能。”
不是不可能，只是目前情况尚未允许，这话得忒有艺术了。
他这话的时候，良心的痛了下。
可能吗？知地知，你知我知，都是不可能的。
但是碗碗却很兴奋，“真的吗？”她扑闪扑闪着眼睛，“一年后，我也会像西颜姐一样厉害吗？”实习转正后，西颜只花了一年时间，在法律界拼出了个名号。
裴承喻故意不答，避开她的视线，抬手抿了口茶。又开始了，又开始用这种无辜的眼神迷惑他了。
他的地盘他负责，不敢乱给什么保证，委婉的提醒，“你们，可能专业成绩差得有点远。”再怎么差，人家也是全科拿“A”的。
你吧，他顿了顿，不了。
不就算了，她还懒得问呢。
“波士，你写吗？”
碗碗横跨在他的腿上，眼睛机关枪扫荡，这里瞟一眼，那里瞄一下。她很少来主卧，像个好奇宝宝。
电脑工具栏上显示了一长串的ord文档名称，碗碗收回视线时候，无意瞟了眼：起诉状、调解书、法条适用、碗里迎…
最后一个文件名太长，只显示了一半。不过仅前面几个字，她就认得全名了，她刚刚还特地打开书城呢。
“波士，”碗碗被震惊到了，表情有些呆，“这本是你写的吗？”
如果是，她会疯疯疯掉！
他明知故问，“什么？”心里慌得一逼，脸上淡定无匹，撒谎也不带草稿的掰过她的头，“哦，这个？不是的，作者跟我挺熟，她让我帮忙看看最新章节写得怎么样。”
碗碗很激动很激动，笑得脸都裂，想转过身多几眼，被裴承喻双手夹住，像一只布偶猫靠进甩也甩不掉的吐司里，有点滑稽。
为什么不让她看？她好想看，她都蹲了好几了，呜呜呜～
碗碗：“那她有没有告诉你，为什么断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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