睡着的闻莺才是最乖巧，最安静，功法会让她思绪万千，难以自控。
即使双修，也一样欢脱，这是本性。
青崖五年，她从未表露出的本性，在琴仙身边的闻莺才是真实的闻莺，没什么她不敢做，不敢想。
子夜文殊绝对相信闻莺对师父没有半点男女之情，凭她的性格，下药，封灵力，生米煮成熟饭，哪一样她不敢做？
可是，在她依恋他的同时，琴仙爱着她。
即便是要死了，也要在她心里刻下印记。
琴仙骗她这件事，对闻莺来，太深刻了，让她一直耿耿于怀。
子夜文殊忙着书圣的后事，闻莺把琴仙从幻境叫出来给她磨墨。
“算了。”幻像乖乖巧巧，闻莺感觉良心痛的不行，难道她就一直在他面前硬不起来了？
琴仙把石墨放在砚台边上，飘飘然坐下，靠在软榻上，凉凉的斜了她一眼，“何事？”
一下就对味了，她良心也不痛了，“万万没想到我还是进了青崖书院，你肯定来过很多次，我就不介绍了，在你走之后……”
子夜文殊转过前厅，一眼看到院中的白衣，闻莺发现他之后，赶紧散去幻象。
完了，反应过激了。
完了，聊聊忘了。
都黑了。
“那个，我”不对，她心虚个什么呀，不过对上子夜文殊深邃的眼睛，闻莺还是怂了。
子夜文殊坐在刚才琴仙坐的位置上，“在家无聊？”
“不是，我很想告诉他，我成了亲，搬了家。这些人生大事，我希望他能知道。”
“莺莺，你过来。”
闻莺乖乖坐在他大腿上，抱着子夜文殊泪流不止，虽然子夜文殊对她好得不得了，但她还是想回自己的家。
“文殊，我就是想他，我想回听花苑。”
子夜文殊只思念过她，闻莺表现出的哀痛，与他当时的肝肠寸断何其相似？
闻莺突然被他捏着下巴，抬起头是一行清泪，子夜文殊亲吻着她，带着恼怒和侵略性。
知道他在生气，也顺从着去安慰他，打开院子的禁制，消去光线。
两裙在软榻上，闻莺觉得衣裳实在碍事，伸手把它们解开，扔到一边。
暗夜如水，树下阴影里，一双人影重叠在榻上，躺椅吱吱呀呀摇摇晃晃。
闻莺在叩他的紫府，子夜文殊僵直了一下，低沉的警告她，“别来招惹我。”
这个状态下，别想他会停下来。
闻莺弱弱解释，“你别生气，只是幻象而已，跟我自言自语有什么区别？”
闻莺对他了如指掌，幻象也和真人无异，这是她寄托哀思的办法。
“莺莺，若是我也和你一样有个师父，”子夜文殊话还没完，自己都觉得荒谬。
难以想象，有个女子做师父，和闻莺一样，眷恋她，思念她，离不开她。
闻莺也实在想象不出来，不过要是子夜文殊有一个时时刻刻怀念的长辈也没什么啊！
“难道你就没有很喜欢的长辈吗？我亲近他，与男女老少都没关系，唉！你圣人怎么没有女子？要是我师父是个女子哪儿来的这些事？”
闻莺认真且无辜的问他，子夜文殊无言以对，因为她的想法就是这么简单，让他的怒火都莫名其妙起来。
闻莺想象琴仙女儿身的样子，翩若惊鸿，婉若游龙，荣曜秋菊，华茂春松。给他穿裙子那次，果然美到极致就是雌雄莫辨。
再回神，打量子夜文殊，算了，他穿裙子太搞笑了。
闻莺的思绪不知道又飘到哪里去了，但这种情况下，她还能胡思乱想，子夜文殊贴近她的眉心。
闻莺自然地和他神魂双修，个中滋味，真叫人物我两忘。
树影婆娑，子夜文殊披着外袍将她压在底下，听见闻莺婉转娇啼，更动情不已。
闻莺很想让他也体会到这种满足得不能再多添一下的感觉，但她害怕思绪浑噩的感觉，“停下，我难受。”
子夜文殊神魂归位，真想咬她一口，“你最会折腾我。”
闻莺本来神魂就敏感，几经幻境，情绪大起大落，如今越发敏感脆弱。闻莺还专门测过时间，要是按子夜文殊的标准算，她应该只有他五分之一程度。
闻莺觉得这跟他练的法诀脱不了干系，毕竟捂热一块冰晶，需要的时间长多了。
“我觉得你超标了。”闻莺一本正经地跟他分析过，她是弱，但也不至于才有正常人人五分之一的耐力。
子夜文殊觉得她的有理，但他觉得更多的是因为，圆满无缺的感觉让人沉醉不知。
他感觉不到时间流逝，也希望时间停驻，更希望和她永不分离。
第二一早，子夜文殊觉得换个寝殿太突兀。给院子加了隔绝声音的阵法。把软榻劈了个粉碎。还有心想拔了那棵树，算了，莺莺还想明年看花。
等闻莺起来，又是风平浪静的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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