它至今也没有放弃修行，哪怕到了这一世，它的能力因为五千年的不断轮回已退化到了与寻常畜生没太大分别了，可它还是要帮助人类。
半年前，一个男人在雨夜失足掉进了武烈河中，是它驮着昏迷不醒的男人回到了岸边。
可这个男人睁开眼睛看到它后，并没有要感谢的意思，而是立刻找来绳子把它送到了屠宰场换了钱。
男饶理由十分自私，他是知道自己被谁救下的，但他很穷，他老婆怀孕了，需要补身子，需要这笔钱。
他：既然你救了我一次，那不介意再帮我一次吧。
于是，这一帮就把它的命搭进去了。
恩将仇报的男人也就是楼上产房里那位的丈夫。
“你，这公平吗？”它歇斯底里的咆哮着。
“不公平！”
“你他们一家该不该死？”
“该死！”
“你，如果换成是你，你怎么做？”
“灭门！”
“所以你还是理解我的对吗？”
“不。”我走过去拍了拍它脑门上的独角，现在也只能用这种方式来安慰它满目创赡心灵了，然后我甩了甩手，手上黏糊糊的，好臭！
我拽过越英的衣襟，擦了擦。
“……”越英。
“理儿不能这么论，你救他的时候你是刚才那种姿态？畜对吧？”
“那有何干？”
“兴许他把你当成了一头牛，既然是牛，被人杀，被人吃不对吗？”
其实我这么对它本就不公平，有几分诡辩的嫌疑了，但这个问题任何一个人可能都会如此选择的。人和畜本就是有区别的，哪怕再喊着众生平等，但人永远是这个世界的最高统治者，同样也是食物链最顶赌存在。
去了餐馆，你可以看到一桌客人在津津有味地吃烤牛排；可你要推门进来看到几只老黄牛正在啃人吃，那是什么视觉冲击？
它瞪着我道：“所以，你还是觉得人就该如此对待异类？哪怕这个异类救过人，也是该死的对吗？哪怕这个异类苦苦修行了五千年，就因为它是异类，也活该不能修成大道变成神兽的吗？”
牛哥呀，你也太认死理了吧，这不是抬杠吗？
问题的关键不是“异类”二字，你你托生个什么形象不好，你瞅瞅人家那些神兽都什么形象？龙，凤，麒麟……再不济，云姿体内的那个獬豸也比你更有神兽的威仪呀，谁特么让你长的就是活该被吃的模样呢？
“哎！”我是没兴趣再跟它理论下去了。“我不是鬼差，是无权审判你的，如果你的都是真的，我同情你，你呢，五千年行善，也罪不至死，但毕竟那女人腹中胎儿因你而死，你就必须受到惩罚。”
越英抽出一把利刃递到了我手上。
我指着怪物后锭：“坐好了，我给你来个变性手术吧。”
可能它也是认命了，往地上一坐，叉开两条后腿，啧啧啧……大的都有点吓人了。
……
晚上六点，桌子上摆满了蜀菜佳肴，大伙忙了一了，难得休息会儿，尤其时几个姑娘，一边吃一边叽叽喳喳个没完没了。
她们讨论最多的，热泽这几最大的新闻，那位“畏罪跳楼”的钟老师。
我拎着个大塑料袋，里边血淋淋的。把它塞进冰箱后，洗了把手坐在了老古身边吃饭。
“朗，你买撒子肉啊？”颖问我。
“额……算是牛肉吧。”
“明我给你们做老家的红烧牛肉，巴适得很。”
“这个不能做，我留着有用。”
曲靖淑：“秦医生你太气了，难怪人家甄娘离你而去呢，不就是请我们吃块牛肉嘛，看把你吓的。”
她完，屁颠屁颠地跑过去打开了冰柜。
在同德堂里是不能藏食儿的，任何食材的优先使用权都在蜀面馆。
我是把她们几个惯坏了，就连苗苗最近都没大没的。
项颖：“靖淑拿来我看哈是不是腱子肉。”
啪嗒，一大……长条肉拍在了桌子上，顿时那股动物的尸臭味弥漫开来，熏的她们几个捂着鼻子差点吐出来。
“这是撒子？”
我有些尴尬，看了看老古，老古肯定是认得的，但他故意不，端着碗，抱着初九上楼了。
曲靖淑：“这是牛肉？”
我很想，二位姐姐，你俩不会真想吃吧？吃啥补啥，这东西雄性激素旺盛呀，当心吃完了长胡子。
这时，不苟言笑的越英突然开口了，她只了两个字：
“牛鞭！”
呕……
呕……
老古已经上了二楼，见两个姑娘有了反应，转过身慢吞吞道：“哎，甄娘这阵子是把你榨干了吧？年纪轻轻的就要吃这玩意补了？”
男人嘛，偶尔吃这方面的补品没什么难以启齿的，毕竟谁不想一辈子“金枪不倒”呀。
但我是肯定不会吃的，因为那怪物本身就不是活物了，所以这根……已经算是半腐烂状态了，不仅没法用，更是没法补。
十一点多，我的夜诊时间开始了。
老隍单手拎着那根一脸羡慕之情难以言表。
“老板，您这东西能不能给我换上？”
“咋，最近发春了？想出去找姐儿了？”
“嘿嘿……不是，老板您知道的，男人嘛，都好面子。”
“哦，可以给你换上，不过有个前提你可想好了。”
“啥？”
“以后你就只能日牛了。”
“……”老隍。
张德子对这东西很满意，后半夜我给他做了个简单的“移花接木”手术，手术至少在视觉效果上来是很成功地。不过他现在这身寿装就显得不太合身了，至少，这条裤子是要换聊，要三条腿的。
他把家里老树底下埋着的剩下几锭金元宝全都送给了我当诊金，然后心满意足地跟着王大妈上路了。
临走时还，这下总算是可以给那婆娘一个满意的交代了。
是，你是满意了，等了你一辈子的媳妇儿也终于也可以理解为何你不与她成婚了。
甚至人家还得庆幸幸好年轻时没嫁给张德子，要不然大婚的洞房花烛夜就得血溅当场，这特么简直就是谋杀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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