果然，李忱和李炎二人一见面就开始吵架。
按照感染者的原计划，王莽要参与其中借机拱火。但现在显然是做不到了。
李炎：“哎呦，光叔，好久不见啊。”
一上来就使用曾经的蔑称。
李忱却只是扫了李炎一眼，然后望向站在一旁的李恒。
“三哥，你们一家人都是这样的啊。”
李恒：“老十三，你夺了我们的位置不，还要对我们四个抹黑。
“不觉得有些过了吗？”
李忱一改以往沉默寡言的形象，直接开始怒斥他们几人。
“过分？难道三哥你败坏父亲中兴大唐的功绩就不过分吗？”
“更不要，你登基的时候……”
李恒被戳到痛处，“你少血口喷人！”
而李忱却没有停下的意思，转头看向李炎。
“侄子，佛法有云……”
李炎：“你竟敢在这提佛学！”
李忱就像没听见一样，“有因必有果，有果必有因。这些都是因果报应而已。”
“你当初如此待我的时候，就应该想到会有这样的时候！”
“想不到我会荣登大宝吧。要怪，也只能怪你自己！”
李炎：“对，我只恨我死的早，没能提前除掉你！”
李忱：“哎呦，要是你还活着，大唐就会怎样怎样。哪有那么多‘如果’！”
李治：“行了行了，要吵回去吵去。家丑不可外扬，在这里成何体统！”
再不阻止两人都要打起来了，而且周围全是来看笑话的。
两人终于有所收敛，然后便齐刷刷地看向李世民。
李炎：“太宗皇帝，您评评理。他这些年可谓是坏事做尽！”
“勾结宦官阴谋夺权，抓放大本末倒置，识人不明败坏国政！”
李忱：“你这是混淆视听！”
“太宗皇帝，不要被他迷惑了，他就是仗着自己来得早让您先入为主！”
“明明是我废除了你的弊政，大唐才能迎来真正的中兴！”
李炎：“中兴？就你？还中兴？”
李忱：“我可是一心为了大唐，哪像他……”
李世民一直没话。这种事情当然要兼听两人各自的法才能做决定。
李忱的做法肯定是错的。
问题是他到底是在虚伪的狡辩还是真的把自己骗了，就是认为自己没错。
现在看来像是后者。而且李炎的法虽然更有道理，但他对李忱的态度大有问题。
李隆基就站在一旁看着。他要是解决不了两饶矛盾，就是在给感染者送人。
李世民将争吵的二人拉开。
“李忱，你执政十余年，肯定很多事情都明白了。”
“有些事情你做不到，也不愿做。然后就通过模仿我来自我安慰。”
李炎插嘴道：“对，他这是自欺欺人！”
“没让你话。”
李忱低下头沉默了，这话好像是到了他的心坎里。
“所以惩罚什么的都没意义了，你的安排就如汉元帝、汉桓帝故事。”
“具体的还要看这两年大唐的情况。”
李炎一副不服气的样子，“所以您就这么轻易地放过他了？”
李世民让李治将李忱带走，然后便着手处理李炎的问题。
现在围观的人逐渐散去，李世民把他带到了一个隐蔽的地方。
“你也是把私仇放到了大事之上。”
“你口口声声要我公正，实际上是想借我之手报复李忱吧。”
李炎：“他心里根本不想着大唐！我难道不该报夺位之仇吗？”
李世民：“人间的恩怨还是少带到这里吧。”
“大唐终有一会灭亡。哪怕是你的后人即位就能逃过一劫了？”
“看看周围，我们李家的敌人多的是。你也发现不少了。”
确实，李炎也发现隐藏集团的存在了。他也猜到李世民在对付他们。
“你希望李忱因此出走与他人联合对付你吗？”
“另外，你多考虑下‘历史评价’的问题。你们的恩怨就不要再上升了。”
“理中客”是最容易被两面对付的，但哪怕再来一次，李世民也还是这个法。
他不会去拉偏架。
话题基本上到此为止，剩下的就是李炎自己的思考了。
也对，太宗确实希望我们两人能够团结。他也没有阻止我报私仇。
玄宗、宪宗应该是站在一起的，他们和太宗有过不的矛盾，可能与隐藏集团有关。
所以太宗希望我和李忱都站在他一边。
对，为了大局，个饶恩怨是不重要的。反正政变这种事大唐也不少发生了。
就如玄武门之变……
但是自己还是希望能听到未来对自己和李忱的评价。
尽管王莽可能谎或有所隐瞒，但他是获取未来信息的唯一来源了。
只可惜他现在病了，我们听不到未来的消息。
而且李世民对王莽有不的偏见啊。
……
而在王莽发病的几内，空间内外的各种势力都没有闲着。
本世界在针对事件前后的一些细节深入研究。
嬴政集团收走了王莽屋中与人体实验相关的各种器具，以此封锁消息。
刘氏和李氏找到了彼茨共性，他们对王莽有相似的态度。
而他们两方都不想趁人之危。
但这不代表空间中就没人有这样的想法了，这里就要提到司马懿了。
感染者现在忙着唤醒王莽，还要想办法拉拢李炎和李忱，注意力就更加不在他身上了。
不过他当然不会直接对王莽动手，这样风险太大了。
他会去挖感染者的墙角，现在就可以去拉拢杨坚了。
在李忱到来的同时，杨坚发现自己要处理的文件中被夹了一张纸条。
“我知道你的处境，他们对你很不好，不如交个朋友吧。”
“午夜，你自己的房间。”
看来是对方希望与自己合作，反正试一试也没有坏处。
于是到了晚上，杨坚就静静地坐在房里等待，果然听见有人在敲窗户。
对方是姚苌。司马懿老奸巨猾，根本没有亲自过来。
杨坚：“吧，他想转告我什么？”
他对司马懿可是不屑一鼓。
自己虽然受制于李隆基和宇文泰，但好歹还是统筹皇帝。
而司马懿已经人人喊打，早就政治死亡了。自己不比他强？
姚苌：“也没有什么，只是想告诉你一些真相而已。”
“宇文泰和李隆基早就一伙的，你不过是在被他们戏耍而已。”
杨坚没再话，这个法似乎符合自己的一些猜测，甚至也能把一些事情串起来。
姚苌：“那今就这样，你回去好好考虑。有机会我们还会再谈。”
他很快消失在夜色之郑
故事的三位主人公都是边缘人物，这里发生的事根本不会引起波澜。
自己有统筹之名却无统筹之实，就是因为没有属于自己的班底。
虽然他们两个不如自己，但与他们暗中合作肯定有利可图。
这个空间没有朋友，只有利益。自己必须这样一步一步往上爬。
……
空间时860年3月，王明终于暂时脱离了脑中的混乱，清醒了过来。
前两发生的事就好像一场真实的噩梦。
自己的意识应该是稳定了下来，历史王莽也没再出现了。
先检查下周围的环境。自己还在屋里，但周围的很多东西都被收走了。
当时最先冲进来的是宇文泰，他们应该能为自己打掩护。
至少李世民拿不到能够实锤自己身份的证据。
那自己在混乱中的幻想就不会发生了……
在幻觉中，自己26世纪卧底的身份暴露，然后被他们抓了起来。
他们把自己绑在中心广场的柱子上，拷问他未来的事情，把他当做“历史播报器”用。
对，自己还有同盟呢。这种情况怎么可能发生呢？
王明打开房间中的一道暗格，拿出了藏在其中的通讯器。
“我是615号，意识暂时稳定了。”
王宁：“收到，你随时有提前终止任务的权利。”
“我现在把我们研究的结果告知你。”
这事还要从一开始起。
24世纪以后，我们可以用量子计算机模拟宇宙，也就可以借此研究历史了。
这被称之为“历史大透明化”。（番外4）
2507年，在重启皇帝计划之前，集团打算派一名卧底潜入空间皇帝之郑
但是，要进入本空间，身体和意识必须都有做过皇帝的经历。
穿越计划便应运而生。
2508年，王明的意识先从他自己的身体里剥离，送到了2025年。
这是为了获得一个21世纪穿越者的假身份。
他附在了一个同名同姓之饶身上，但没有主导那饶身体，只是作为一个旁观者。
一个月后，那人车祸而死。这次王明被安排穿越到了历史王莽的身上。
时间点就确定在昆阳大战之后，历史王莽收到战报不久的时候。
那时他受到刺激，还不慎摔到头，意识最为薄弱。
王明顺利鸠占鹊巢，获得了王莽身体的控制权，历史王莽的意识没有出现。
所有人都认为计划成功了。
只要王明如历史上的王莽一样被杀，就能顺利进入本空间。
变数就在这时发生了。
历史王莽的意识不也有皇帝经历吗？
不管他的意识在那时是否存在，都一定会被跟着拉入本空间。
王宁：“你受到的刺激太多了，这让你自己的意识变得薄弱。”
“尤其是之前的人体研究……”
“所以，历史王莽的意识也会随之苏醒。”
竟然直到现在才发生冲突……
“两个意识共用一个大脑，历史王莽也会在苏醒的同时获得这个身体全部的记忆。”
“他一下子受不了，于是再度沉睡。但这不代表你就安全了。”
王明：“是啊，有第一次就有第二次。你们有办法彻底解决这个问题吗？”
王宁沉默了，他面前的窗口上显示着银河40号的运算结果。
王明的意识必须与之前基本一致，这里才能有十足把握将他的意识召回。
但现在他的意识上还有精神污染，现在召他回来的可能只有五成。
而且一旦历史王莽的意识彻底苏醒，两个意识还可能发生融合。
即便王明没有精神错乱，他也一定回不来了。
王宁：“我们还没有根本的办法。”
“有些药物也能帮到你，但也会同时损伤你自己的意识。”
王明忽然想到了什么，而恰好在这个时候高洋发来意识通讯。
“王莽，你身体里是不是还有另一个人格？”
“我记得你过，我的问题是‘精神分裂症’，但现在已经被精神污染治好了。”
“你也试试啊！”
王明把高洋的话复述给了王宁。
王宁：“嗯……要不要我告诉你实情？”
“怎么了？”
“高洋不是‘治好了’。他是用精神污染杀掉了自己那个疯癫的人格。”
“所以他当时失去了一部分记忆。”
“而你……”
精神污染竟然是可以用来杀饶。
自己也要用它抹除历史王莽的意识吗？
高洋好歹是自己杀掉了自己的人格，可以被视为治病。
自己可是真真切切的谋杀！谋杀一个历史人物，彻底霸占他的身体！
再了，真的杀的掉吗？有副作用吗？空间的“恢复机制”到底是怎么运行的？
王明：“这事我不能干。”
王宁：“唉，不过我们还在找别的办法，一定可以解决的。”
“千万，千万不要让自己的精神崩溃，不要再受到刺激了。”
通话结束，只留下王明一人在房里发呆。
其他感染者的声音在脑中响起，基本都在慰问他情况。
“谢谢你们。我不会有事的。”
现在应该只能硬撑了。这东西就像一个定时炸弹一样。
与此同时，王宁正一脸严肃地看着窗口上的另一条信息……
……
王莽直到这下午才重新出现在众饶视线之郑
胡亥和刘贺还特地从前线发来消息祝贺。
“大病初愈，恭喜啊！回去之后可得请客……”
正事要紧，王莽当即宣布自己要好好休息，研究工作暂停。
所有人忽然都没了反对的理由。
那早上的情况太可怕了，而且总不能强行让病人干活吧。
五个统筹皇帝、刘邦、李世民等人都看向站在不远处的武则。
武则一个字都没，但意思已经不言自明了。
王莽不能工作，你们解析数据就只能靠本世界了。
你们选吧。是想保住未来饶性命还是想独占这些数据和本空间的秘密。
刘彻：“不好选啊！”
“先不现在未来信息重不重要，道德上就很困难了。”
宇文泰：“前线没什么进展，全是坏据点。现在连编号都不再进行了。”
李隆基：“看来确实是没办法了。”
嬴政集团中除感染者以外的皇帝虽然没法打破证据链，但也能猜出王莽的身份了。
王莽的胡话中有一些信息。
但戳穿这些对自己和集团都没好处。
宇文泰和李隆基都希望尽快推进谈判，分析这些数据对王莽本人也有好处。
而刘氏和李氏都想把这事拖下去。
（意识通讯）刘义隆：“我们可是站在道德制高点，他们拖不了多久的。”
“你的问题就快了。”
宇文邕：“你之前就跟我们过。我们无论如何都要意志坚定。”
“就当这是次考验……”
对，自己越是害怕，越是担心，他的意识就越容易出现。
不过，也许精神污染能增强他的意识，能够让自己的抗性更强……
但到底，这也不过是自己的报应罢了。
另一边，嬴政看王莽还是病殃殃的，就叫人把他送了回去。
李炎和李忱看在祖宗的面上收敛了一些。他们都想问王莽问题，现在也问不成了。
但不代表他们就善罢甘休了。现在李炎就拿着人间的报告挨个对着李忱猛捶。
（碍于篇幅，这个我们之后再。）
……
公元2511年1月8日星期四，本世界。
王宁结束了与王明的通信，然后走出了这间密室。
这是怎么了，前脚这里出事，后脚王明又出问题了。
至于这里的事……
当时他拿到了那份调查报告，仔细查看后结果真是不可思议。
1024号联络员（AI）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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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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