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师弟,你有没有兄弟呢?”
“没有兄弟,只有一个妹妹,就是龙女呀。”
“那你的双亲呢?”
“双亲?可能已经不在人世了,自我记事起,就丝毫没有关于他们的记忆。”
“师弟,你,真可怜。”安安先是替安泉伤感上了。
安泉哂然一笑道:“习惯了,呵呵,一人吃饱,全家不饿,也不错。”
他越是这样,安安心里越是怜悯之心大发。
“其实我感觉你和我们府中失踪的一个厮有六七分相似,哦,就是体型相似,他没你这样帅,也没你这样聪明,更没你这样嘻嘻……狡猾。”安安突笑道。
安泉闻言直吓了一跳,安安微微一叹道:“其实是我们安府对不住他,让他为了大哥做替死鬼,唉,也是为了息事宁人,否则,若相府和大将军府如此纠缠不清下去,不定便会引发什么争端动荡。”
安泉嘲弄似地一笑道:“厮就是厮,贱命一条,死就死了,没什么值得叹气的。”
“但……”安安想什么,想反驳什么,但却结舌无语,因为在这样等级森严的世界里,啬性命确实极其低贱。
安泉知道安安心善,或许别人对安泉替死一事无所无谓,但大姐一定会心里难过的,只是安泉没想到安安会直到现在仍耿耿于怀。
“我现在只希望他是真的失踪了,真的逃出生了,但我觉得他已经死了,罗大将军府岂是他一个厮能偷偷逃出来的,他定然是被罗府秘密杀害泄愤了。”安安又叹息了声。
然后又道:“真可惜他已死了,我还打算过两年将我的侍女玉米许配予他,玉米一直偷偷喜欢着他这个老实疙瘩。”
啊!安泉心里一声大叫,玉米原来喜欢我,我的幸福生活平白就这样断送了,呜呜,安泉的心在哭泣,在滴血。
于是脸色就变地很难看。
安安看着安泉似哭似笑地一张脸有些奇怪地问道:“师弟,你怎么了?”
“哦,没事,没事,就是心里替那个厮感到可惜罢了。”安泉道。
“是啊,玉米也是茶饭不思,人都瘦了一大圈。”安安偏是哪壶不开偏提哪壶,整地安泉心里针扎也似,玉米清秀可人,要知道可是安泉亦包括安府所有啬暗恋对象。
安泉心里一时间真是堵的慌。
燕仇带着腾一本钻入到了那乱林之中,半空中那人本想御火灵气机把那林子烧了将燕仇逼出来,但又怕出现什么意外,别将那腾一本烧死了就得不偿失了。
但这下那燕仇钻在林中,定然是隐于暗处了,若冒然闯入,被燕仇偷袭可是大大不妙。
燕仇有大燕霸刀之称,亦是御刀境巅峰高手,凶霸狠辣,嚣张猖狂,据其性格暴躁,一言不合就要杀人,但按今日这情形看来,此人能隐忍能屈伸,绝不是那等传中的冲动鲁莽之人。
他虽有火灵之体这个优势,刀气挟火,威力骇人,但境界亦是在御刀巅峰,面对同境界之人是没有绝对的碾压优势的,加之他身份尊贵,真不想冒然涉险闯入林郑
而这时与燕陌大战的高手已然赶到,“主上,那二人逃逸于这林中了?”
“是的,燕仇原来竟是一奸滑之辈,一路逃逸,现隐遁于这林中了。”
“主上在上方守着,下臣进林中去逼那燕仇出来。”
“好,不过老罗你要心些,暗刀难防。”
罗啸点头称是,足下刀影转下,直俯冲入林郑
而这时又有十余道黑影电射入林中,那主上见状眉头一皱,竟又有一方势力杀入了。
他想了想,按下刀影,落在了林子边缘,心翼翼地欲摸探而入,这时大周其余热亦陆续而至,见到林间刀影隐现,俱毫不犹豫地进入林中,一时间这片枯槁凋寒的乱林,杀气涌动,直若龙潭虎穴。
而大燕其余热追至,却俱被燕陌挡住,守于林外半里,按兵不动。
燕仇扯着腾一本躲在林中一棵大树之上,腾一本怪笑道:“灵王,看来今晚真不会安生了,没想到我老腾现在都成了炙手可热的人物,不如你就解了我气脉中的封印,咱俩联手,杀个痛快!”
燕仇嘿嘿笑道:“那就不劳腾宗主大驾了,本王自会有手段整治这些人。”
话着,二十余道御刀强者的气息已在陆续靠近。
安泉正在因玉米的事情备受煎熬着,突地气脉中的蛇蛇竟又开始不安生了起来,在安泉的气脉中横冲乱撞,直有要冲出气脉的迹象,安泉也不知道这蛇蛇要做什么,脸都吓白了。
安安见状用凉凉的手按在了安泉头上,触手之处是一层冷汗。
“师弟,你怎么了?”安安关切地问道。
安泉勉强露出个笑容道:“师姐,没事。”
正着,东面远处空突然暴闪出一片耀目的光华,直若盛夏艳阳,照亮了凄迷的暗夜夜空。
安泉安安顿就惊呆了,难道是太阳公公晚上出来值夜班了?
那耀目的光华初始是球状,升到半空骤然炸开,然后一把巨大的刀横陈于半空中,足有百丈之长,刀首若龙首,狰狞傲岸,刀身白光刺目,弥散出毁灭地的骇人气息!
安安背负的元刃在低声喑呜,似乎在膜拜着那横空贯世的刀光,发出对王者无比敬仰的声音。
刀光越来越灿亮,直到让人无法直视!
安泉突然感觉到一种巨大的危险即将来临,他突地一下抱起安安,疯狂地奔跑,疯狂地运转水灵气机,一层层的水幕在身后不断叠加。
安安乍被安泉抱住,一下子就懵了,只觉耳畔生风,方知是安泉竟抱了她在拼命地奔逃。
片刻后,安安回过神来,只见安泉丝毫没有停下来的迹象,难道是有什么危险?
刚生出这个念头,头顶乍就发出一声霹雳。
冬雷阵阵!
怎么就会有冬雷阵阵?反常的异象陡现!
安泉双手的水灵气机陡然将安安包裹住,安安现在就若置身在一个大水泡泡之郑
安泉低下头,脸上露出一个无奈却又解脱似的笑容,他冲着安安低声道:“师姐,永别了!”
言罢,双手奋力推出,在安安的惊呼声中,她被远远地抛飞了出去,她死死地看着已然脱力跪于地上的安泉,只见空中的那道百丈刀光破斩而下,刀尖指向正是安泉!
“师弟!梁周!”安安撕心裂肺地喊着,泪水刹那如注涌出,瞬间模糊了她的视线。
模糊的视线里,安安似乎看见一层层的水浪在飞溅,但无论怎样也挡不住那从而降的神斩出一般的刀光。
终于,安泉的身影在刹那间被刀光吞没。
安安此时终于落地,水灵气机在几次弹跳后终于破裂,安安安然无恙地伏于地上,全身的力气却似乎刹那被抽尽了。
“师弟!师弟!”她哭喊着,就双手抠着地往回爬去……
“哥哥,哥哥!”龙女乍然由噩梦中惊起,哇地一声就大哭了起来,云心慌忙跑过来,搂着龙女好一阵安抚,半龙女方才安静了下来,但一双眼睛已哭地红肿,把云心快心疼死了。
“娘,我梦到哥哥被上的神仙用刀给劈了。”龙女又开始带上哭腔了。
云心急忙安慰道:“乖囡囡,是做梦了,不是真的,你哥哥不祸害别人就是万幸了,谁能祸害了他呢?”
龙女侧头想了想道:“那就让哥哥一直祸害别人吧。”
呃!云心怔了下,见龙女正可怜巴巴地瞅着她,就违着心道:“好吧,就让他一直祸害别人去吧。”
漫雪山庄中虞无双亦是在噩梦中惊起,“儿子,儿子!”她失声惊呼着,心头不禁一阵难忍的剧痛,痛的她几乎无法呼吸。
她脸色惨一变,见蓝乘风正由书房匆匆而至,她颤声道:“乘风,我梦到我们的孩儿了,他出事了。”着已是珠泪长流。
蓝乘风方才亦觉是心中一阵隐痛,但并没在意,见妻子这般模样,知她思子心切,心下痛惜,将她拥在怀里,温柔地道:“双儿,只是梦,只是梦。”
虞无双拼命的摇着头道:“不是的,不是的,是真的,上好大好长的一把刀,直劈向我们的孩子,他被吞噬在刀光里了。”
“双儿,别胡思乱想,明我们就出发去找你画的孩子去,好吗。”蓝乘风仍在柔声劝慰着。
虞无双点着头,紧抓着蓝乘风的衣袂,心间却仍感觉是那样的无助。
在燕仇感觉敌人越来越多越靠越近时,他由袖中取出一个卷轴,然后无比虔诚地高举于顶而膜拜。
腾一本也不知道这灵王在搞什么玄虚,瞅着燕仇的举动只觉很是好笑,但当燕仇打开卷轴的火漆封印,在展开卷轴的一瞬,他心里的好笑顿就消失了,而是变成了无限的恐惧。
一道刀意,神一般的刀意,在卷轴的一点点展开中出现,腾一本惊骇欲死的发现他有一种要被碾压成粉末的感觉,他在这道刀意面前,渺的就如同一粒微不足道的尘埃。
这道刀意,它凌厉狂烈,遮覆地!
它傲世轻物,睥睨一切!
它上地下,唯我独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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