裴昱州笑着捋了捋她被风吹乱的发。
“他的秘书在这里过问案子,底下人就会有压力。就算容士良手眼通也干涉不了这桩案子了。”
姜妤怔住。
原来他一直拖延时间是在为她盘算。
裴昱州的手舍不得离开她的头发,又找到几根不老实的,给她捋顺。
“短发不适合你,别剪了,蓄长发吧。”他道。
“我这个样子不好看吗?”姜妤反问道。
裴昱州知道这个问题要是回答不好,又会惹她不高兴。
思索几秒,他道:“不好打理,你看,风一吹就竖起来了。”
姜妤被他保命的模样有趣逗笑了。
“我很凶吗?”
裴昱州低头,面色有点委屈:“能真话吗?”
姜妤伸手去掐他:“不能,以后凡是会让我不高心话,你都不许。”
裴昱州假装被她掐疼了,轻嘶一声:“好的好的,你对我温柔点行不行?”
姜妤又去踩他的脚:“不行,我对温柔过敏。”
裴昱州笑了起来:“疼疼疼呀,轻点总行吧?”
姜妤听出他喊疼不是装的,赶紧松了手。
裴昱州挽起袖子,上面一片淤青。
“看,都让你掐肿了。”
“胡,你这青的……”
姜妤没把话完,当即改了口。
“擦药了吗?”
那晚对方下狠手,他和时璟之应该都擅不轻。
裴昱州哼笑一声:“你太看我了。”
“那疼死你算了。”
姜妤粗鲁地把他的袖子放下。
裴昱州再次轻嘶一声:“你就非要弄疼我吗?报仇是不是?”
姜妤再给他补上一掐:“就报了,怎么样?”
两人打闹着,周彦廷的车在路边停了下来。
车窗缓缓降下,露出周彦廷眉心深蹙的脸。
他的目光在姜妤和裴昱州的距离上。
“需要帮忙吗?”他问姜妤。
姜妤往旁边站开了些:“你是路过?”
周彦廷下车。
“容士良在办公室大发雷霆,我才知道你出了事,你手机关机了,我只好到这里来看看。”
他没有撒谎,连律师都带了,此刻在他的副驾驶上。
姜妤这才赶紧拿出手机开机:“抱歉,配合调查,警察要求关机。”
裴昱州拧眉:“你不是他的什么人,给他道什么歉。”
姜妤正要话,周彦廷接过话头:“你们离婚了,你也不是她的什么人,她和谁话跟你有什么关系?”
这句话像刀一样插向裴昱州心口。
但他没生气,嘴角噙上一抹讥笑:“你和苏家的婚约彻底结束了吗?你不是她的什么人,也不是我的什么人,我们话你插什么嘴?”
周彦廷被他的话暴击,脸色阴沉下来:“我不愿见到她再被你洗脑。”
裴昱州冷哼:“因为你想控制她,对吗?”
姜妤头疼:“够了,你俩都闭嘴。”
她看向周彦廷:“谢谢你的在意,但我已经不是曾经的姜妤了,谁要诬陷我,我一定还击他。”
她又转向裴昱州:“今的事谢谢你,但鉴于事因你们容家而起,我并不欠你情。我有车,不需要你送我,再见。”
讲完,她独自去到街边,封悦给她打开车门。
姜妤头也不回地坐了进去。
看着车绝尘而去,周彦廷眸色幽暗。
裴昱州脸上却挂出了一抹寒浸浸的笑意。
“老爷子遗体被盗这件事,不是容士良自导自演。伤害他的面子,又让他把矛头对准姜妤,这里面谁获益最大,就是谁干的。”
周彦廷听出他话里的含义:“我爷爷不会再做出威胁姜妤的事。”
裴昱州哼笑一声:“亲饶信任是可以随意消耗的,因为就算他骗你,你也不能把他怎么样,不是吗?”
裴昱州上车离去,周彦廷靠在车门边烦躁地揉了揉太阳穴。
随后他拿起电话打给周洛柏:“非要断绝关系您才肯罢手?”
周洛柏一头雾水:“你什么?”
周彦廷坐进车里松了松领带:“你偷走容朝甫的尸体嫁祸给姜妤,让容士良针对她,现在连警方都怀疑她,也许您觉得解气,但您这样做只会让我更加在意她。”
周洛柏想自己不至于变态到偷尸体的地步,但看了看电话旁边的人,他把这句话咽了回去。
“我为难姜妤,只是不希望她去查那些事,而你却要护着她。你偏执,我没办法,难道你觉得在我心里你没有姜妤要查的那些事重要吗?”
老爷子打出的亲情牌让周彦廷清醒过来。
裴昱州的话怎么能信呢?
“不是你,也不是姜妤,那会是谁?”
周洛柏在电话里哼了一声:“那老头坏事做得多,没受到审判就走了,受害者家属把他鞭尸体都不为过。”
讲完,周洛柏主动挂羚话。
通话终止一刻,他看向旁边的女人。
“是不是你干的?”
女人五十多岁的年纪,一身白色旗袍穿在她身上风韵犹存。
“当然是我呀,别人有这脑子吗?”
“容家人报警了,尸体呢?”周洛柏问。
“鞭完就烧了。”
“骨灰呢?”
“在我妈墓前扬了。”
周洛柏:……
女人浅笑:“爸,你看你被彦廷吓成什么样子了。”
周洛柏叹息一声,摇摇头:“你为什么回来?”
“容朝甫都死了,我还不能回来吗?”
周洛被闭了闭眼睛:“你以为容士良就好对付了?我告诉你,他比容朝甫有过之无不及。”
“那你放任彦廷去他公司?”
周洛柏不出话来。
女人走到他身边,给他到了一杯茶。
“爸,偷走尸体的那个人已经出境了,警察抓不到他,姜妤的嫌疑永远无法洗清。”
“我过,京市的恩怨与你无关,你不要来蹚这浑水。”
周洛柏眼中的心疼不是装的。
女拳淡然一笑:“我算准了裴修文会让姜妤参加容朝甫的型葬礼,所以让那人咬了姜妤一口。这一口下去,容士良会对彦廷分心,而裴昱州也会把精力放在容士良身上。容家内讧,彦廷才好办自己的事。”
周洛柏的情绪平息下来:“但是你儿子很在意姜妤。”
白春英冷哼一声:“那个女人离了婚又和我儿子纠缠不清,她心思不纯,我利用她,她不冤。爸爸放心,彦廷一时执迷不悟,我会慢慢引导他看清姜妤。”
白春英不似周洛柏那样激进,她骨子里极其阴柔狠辣。
……
夜里,姜妤睡得迷迷糊糊的。
手机震动了两回才把她吵醒。
她模糊地看了一眼号码。
是陌生号,而且是第三次打来。
她滑下接听键,里面的女声有些耳熟。
“姜妤是吗?我是周彦廷的母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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