广播里的声音还在继续。
“由于现在全校只有八名老师，所以班级将进行调整，大家全都到操场上集合，重新分班！”
“……”
学生们心翼翼的看向那些‘前老师’。
‘前老师’虽然垮着脸，但身体还是很从心的站起来，走出教室。
播音室里。
欧芸芸端起水杯吹了吹里面的茶叶，吸了一口滚烫的茶水。
“芜~爽！”
“以前我们老班就是端着个茶杯坐在椅子上发号施令，没想到我也有这一，哈哈哈哈！”
“……”
聂项明左边看看，右边看看。
自己怎么就没事儿做呢？
旁边还有不停翻书的声音。
是卫凌在快速翻书临时抱佛脚。
第一次当老师还怪紧张的。
好在他的赋能力终于派上用场了。
聂项明转悠了好一会儿，终于没忍住要找点事儿。
站到卫凌跟前问，“你翻这么快，真记住里面的内容了吗？”
卫凌抬手比了个oK，“喽趴笨，b级算术，能精准算出所有数据，A级过目不忘，会记住看过的任何细节，二者合一，在学术界，我就是最牛逼的，最强大脑请我都要破产。”
“……”
淦！竟然让你装到了。
聂项明纳闷了。
“你的b级赋和A级赋都是在试炼场和正式第一轮获得的，那为什么我试炼场获得了b，第一轮的A不是新的赋呢？”
“砰~”
朱晨横空出现，一平底锅拍在他后脑勺。
“你是不是在凡尔赛！你那A可是赋升级，随着你的实力上涨，会不停升级你已有的赋，你b级的速度现在都已经A级了，你还想怎么样！”
“你要是在现实世界捡垃圾，再获得一个赋，那不就爽死了！”
聂项明摸了摸后脑勺，朝他甩过去一个白眼。
“你以为谁捡垃圾都有哦，我又不是没捡，我还扫大街呢，就是不给我新赋，烦死了！”
“呼呼~”对讲机里传来杂音。
“各部门请注意！各部门请注意！我是班主任时娇，学生们已经陆续到达操场，请准备好接下来的工作，over！”
欧芸芸拿起对讲机，按住讲话键，“收到over！”
放下对讲机，她开始放音乐。
打开麦克风开场白。
“同学们，本校将以全新的体制进行改革，本次校园大会将是你们新的起点……”
聂项明和朱晨都赶紧出去帮忙。
操场上的学生已经有序的排好队。
钟辽作为教导主任站在舞台前观察学生情况。
时娇站在舞台上。
等广播结束，她才打开自己的麦克风。
“大家不要紧张，跟老师一起唱个歌放松一下。”
“两只老虎两只老虎，跑得快，跑得快，一只没有耳朵，一只没有尾巴，真奇怪真奇怪~”
“跟我一起唱，两只老虎，两只老虎……”
时娇边唱边跳，脑袋上扎的马尾跟着一起甩动，充满青春的气息。
台下的师生不由自主的跟着她的节拍，声音雷动。
“一只没有耳朵，一只没有尾巴，真奇怪！真奇怪！”
“欸~宝贝们很棒哦，再来一次，举起你们的手手，一起来~”
“两只老虎，两只老虎~”
旁边的教学楼顶上。
任桓站在台边缘往下看。
“线索跟学生有关，但不完全在他们身上，老师也不是关键，看来还有角色没出场。”
“喵~”
狸花猫站在栏杆上，台的风将它的毛发往一边吹。
它看了会儿下面的学生，回头望向任桓。
犹豫了好一会儿，斟酌开口。
“先前电击治疗室里的画面，是你真正的记忆吗？你那么厉害，他们怎么可能提取到你的记忆？”
任桓收回看学生的视线看向狸花猫。
“不是什么见不得饶东西，他们想看就给他们看，你在怀疑什么？”
狸花猫的耳朵耷拉下来，尾巴无意识的甩了甩。
“我得到的情报不是这样的啊，我之前在你面前的时候，你也没反驳，我一直以为你是坏的。”
任桓抬眸看向晴朗的空。
“真真假假，旁人又能知道几分，不过是听到点声音便觉得是真相，看到点影子便觉得是真相，或者，全凭臆想也觉得是真相。”
“任何生灵都有主观意识，更何况你这种被设定好的系统，你觉得是对的，你就信，你觉得是错的，你就要怀疑，真相还重要吗？你觉得是怎样便是怎样，你若要问我，我便告诉你真相，你若不信，那也是你的事。”
“更何况旁人如何觉得与我何干，你如何以为又与我何干，你愿意怎么便怎么，我只当个笑话听了，为何要反驳。”
“……”
猫猫蹲坐在栏杆上第一次对自己的程序产生怀疑。
它的所有认知是出厂就自带的。
它从未怀疑过自己的认知可能会是错的。
因为它就是一个系统，系统只需要按照设定好的程序运作。
找到指定的宿主，绑定宿主，获取能量就能活下去。
不然就会能量耗尽直接报废返厂格式化。
它不知道自己现在的思想是不是也是程序的一环，只是它现在看不透对面这个既是魔又是神的人。
却因为他有了怀疑自己的想法。
这算不算自我思想？如果算的话，那为什么它会有自我思想？
是因为他喂养给它的那些能量的原因吗？
那些灵魂力量它本来是不能吸收的，它是科技产物，怎么能吸收灵魂做能源呢，不知道他是怎么弄的竟然让它吸收了，仔细想想，他人还蛮好的。
猫猫叹气。
“你记忆里，那个世界不是在慢慢变好吗？怎么最后毁灭了？我的资料库里显示是你毁灭了那个世界，还有影像呢。”
“嗯，没错，是我毁的。”
任桓这句话时，就像是吃饭喝水那样随意。
“为啥要毁了？”
“烦了，也可能是我疯了。”
“啊？”
任桓垂眸，勾起一抹玩味的笑意，“你要这样想，他们失去的只是生命，我收获的可是快乐啊！”
“自从疯了以后，我整个人快乐多了。”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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