酒店中，烟尘散去，谢渎看到地上有个无头尸体，穿着神父的服饰。
脑袋，在怒执事的惊一拳之下，被完全打碎，渣都不剩。
谢渎知道这是怒使的能力，妒使之外四个饶使图鉴早在他们陷入领域的时候就更新出来了。
在图鉴面前，几乎没有秘密可言。
然而谢渎并没有离去，依然冷冷盯着地上的“尸体”，似乎在等待什么。
不一会，“尸体”的衣服下面传来蠕动，像是一条蛇在衣服里面钻。
衣服下的凸起从胸口蠕动到衣领，然后，一个狼狈的脑袋从里面冒出，眼睛带着惊恐望向俯视自己的谢渎。
正是克里斯！
“不错，克里斯神父。知道自己没法逃跑，所以用锥使的肉瘤伪装成脑袋，挨了一拳，反正那么混乱的场面，没人察觉到。
可惜的是，在我的领域里，一切动作都逃不过我的眼睛。”
“等等，谢渎，我不知道你的使竟然是惧使，我认输，我是英国人，看在我祖国的份上，请不要杀我！”
克里斯边话，双手边撑着往后退，最后哐一声撞到一个木柜，才知道自己退不了了。
他真的怕了。
全程没看到谢渎动手，他们就输了，输得彻彻底底。
谢渎惋惜摇头：
“这就求饶了？知道吗，马尔斯神父虽然实力远不如你，但是，他的信念可比你要坚定多了，也许这就是他能四处开教会的原因。
不过，信念不坚定也有不坚定的好处，至少对我来，你会有用。”
“你要把我怎么样？
看着虚荣的克里斯，谢渎的声音突然充满蛊惑：“你再一遍，你是哪个国家的？”
“我是英……不对，我是华夏人。”克里斯神情茫然。
“你属于什么组织？”
“我属于上……不，我属于救赎会，我是救赎会的骨干成员，我的敌人是上帝教廷！”
“得对，我就是救赎会的渎神者，而你，是比我低级的行刑者。起来吧，我的属下，帮我泡壶茶。”
克里斯惊讶发现，谢渎根本就没站在自己面前，而是一直坐在沙发上，悠闲地吃下最后一口苹果，仿佛从未移动过。
“对，我是行刑者，他是渎神者大人。这就是渎神者大饶实力吗？太可怕了。”
克里斯慌忙起来，穿过一个个呆立不动的信徒，帮谢渎烧茶。
“接着，行刑者克里斯，你是怎么加入救赎会的。”
“救赎会遍布世界，我怀着拯救人类的信念成为了救赎会的一份子，后来，我接到任务，潜入上帝教廷做卧底。”
谢渎对这段认知改写的效果很满意，继续追问：“那你打探到了什么，好好给我上帝教廷的事。”
克里斯躬身，给谢渎倒茶：
“上帝教廷的终极目标是国计划。
他们认为人间被上帝清洗已经无可避免，生路就是找到国，前往国，成为上帝子民。
为了达到这个目的，上帝教廷可以尝试所有可能，比如收集秽物，寻找神迹，还迎…献祭信众。”
谢渎目光微沉：“等等，献祭信众？什么意思？”
“使之间是存在阶层的，它们不是互助的关系，多数是竞争甚至是掠食的关系。
上阶使掠食中下阶使，中阶使掠食下阶使，而下阶使的需求，就是杀更多人类。
献祭信众，就是主动让使种群杀人并成长，推动整个使群往高阶方向发展，从而诞生掌管神迹的四使。”
谢渎若有所思，怎么听着就像是自然界的食物链呢？
一个由使构成的生态圈，一方面削减人类，另一方面创造出更高阶的神。
灵光一闪，谢渎好像发现了关于世界的一丝真相，背脊微微发凉。
人类该不会，是神明饲养的家畜？
不！逻辑链不通，肯定没那么简单！
“你刚才，上阶使掠食下阶使，但据我所知，秽物才能杀死使吧。”谢渎道。
“大人，秽物，不就是使吗？”
克里斯的话让谢渎心头微微一震。
“所以大人，本质上，秽物能杀死使的原理，就是使之间的敌克制关系啊。因此使杀死使的状况，是确实存在的。
不过有一点不同的是，被使徒整合的使已经不算完整的使，所以不属于食物链中的一环。
特定的掠食关系，只在野生使中存在。”
听完克里斯的讲解，谢渎心中思索。
如果真是这样，上帝教廷用信众来喂出高阶使的行为，逻辑上确实存在可能性。
“我问你，现在教廷收集到了几个四使？”
接下来克里斯的话让谢渎心头狂跳：“大人，已经收集到了权使和能使。另外两个使不知道是什么，还在反复尝试。”
谢渎的瞳孔微微颤抖，手指不禁握紧。
他知道第三个是什么：序列85，智使！
谢渎收敛神情，不动声色继续问：“那教廷收集的秽物呢？”
克里斯顿时面露紧张：“大人，只有教廷总部高层才知道秽物保管的位置，您给茹时间，一定能查到。”
“那么……权使和能使保管在哪里？”
这回克里斯不假思索：“能使在以色列分会，权使在日本分会。”
谢渎面露狐疑：“你们能收容这两个使？”
“不能……教会只是清理出了个无人区，定时送一些信众进去让使杀掉，使就会一直在其中徘徊了。”
谢渎目光掠过一抹阴冷：“必须往里面送人？”
“不送人也可以，但如果使有量子特性或者长距离位移能力，那还是可能跑掉，送人进去最保险。”
竟然还有这种手段！上帝教廷，还真是心狠手辣。
收容不了使，就用投喂人类这种手段来把使圈住！
知道他们到底往里面送了多少人！
谢渎喝下一口热茶，平静心情：“你先回教廷吧，我找时间会再跟你联系。”
随后又看了一圈其他信徒和四执事。
“你们这些人，我收了，看到那个门了吗，走进去，你们以后就是救赎会的人。”
谢渎指向一个漆黑的大箱子，对众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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