儒服老者狂奔向子,很快便超过了前方的群臣,他一边跑还一边对着面色复杂的众人,露出了一个健康的笑容,嘴巴里仅剩的几颗牙齿,在太阳下熠熠生辉。
“怎么不动了?年轻的后生可不能输给老夫啊,哈哈哈!”
众人一脸无语的看着老者,心,谁敢与您争。
不过依旧重新跑了起来,这次却没有动用真气,倒是有点像老爷爷散步,不急不缓。
年轻臣子走的颤颤巍巍,白发看着却跑的健步如飞,倒是让人不觉生出啼笑皆非之福
老者一路狂奔,不过片刻,便跑到了刘温身前,叉着腰豪迈大笑:“年轻后生仍需努力啊,被老夫后发先至了,哈哈哈!”
刘温看着眼前这个九尺有余,肌肉虬结,浑身上下散发着哲学气息的老者,无奈的行了一个弟子礼。
“孔师,学生回来了。”
老者听完刘温的问候,大笑着用他那蒲扇般的手掌重重地拍了拍刘温的肩膀,震的刘温脖颈后的黄皮貂都快要飞了出去。
“子何须多礼,你我虽是师徒,却还是君臣,更何况如今你已入人之境,超过老夫多矣,有徒如你,真乃我孔丘之幸啊,哈哈哈!”
刘温抬起头,看着大笑的孔子,也被他感染,跟着一起笑了起来。
一边笑,一边却不由得回忆起当年拜孔子为师的场景,此经多年,却又好像发生在昨日。
那时他刚刚从大郑逃了出来,一时之间不知该去往何处,系统帮他提升修为后,又陷入宕机,老毛病了,一直到现在也是。
一时间他便感觉这地之大,竟没有一处是他的容身之所。
一路走,一路停,不知走了多长时间,所过之处尽是人间惨剧,山匪肆虐,当地县令不仅不去围剿反而官匪勾结。
官府收了一份税,再勾结山匪抢一遍,所得之财三七分成,若交不上便屠杀殆尽。
刘温见此情形怎能忍得住,当即出手杀尽了匪徒与狗官,将许多人头悬挂于县衙门口。
但很快,他便被通缉了,虽有当地百姓为他遮掩,但仍旧只能东躲xZ,而且在不久之后,他便听当地又来了一个狗官,还是如法炮制。
他的所作所为既震慑不了恶吏,也救不了百姓,虽然百姓将他铭记于心,但好像毫无意义。
自那日起,刘温同样流浪于各地,不同的是,他过得更难了,系统宕机,也不能帮助他逃离危险,吃一顿饱饭。
直到有,他遇到了那个壮硕的不像话的老者,看出了他的窘迫,便请他吃了一顿饭,并想收他为弟子。
刘温此刻仍然记得当时的情景。
那日,他一脸警惕的看向了大大咧咧坐在他对面的老者,沉声问道:“你我非亲非故,长者为何如此照顾于我?”
那老者一听这话,便哈哈大笑,笑声响彻地,把方圆几里之内的飞鸟都惊的飞了老远。
刘温顿时神色紧张,准备逃离簇,深怕老者引出官兵,叫他陷入牢狱之灾,到时想再逃出来,可就没有那么容易了。
哪知那老者开口一句话,便让他呆在原地。
“因为老夫还没收过逃犯做弟子。”
刘温满脸的难以置信,仅仅因为这种可笑的原因?
虽然他高中成绩不好,但这种话,谁信谁傻子。
哪知他刚准备逃跑,便见外面已经围了三层官兵,就在他准备殊死一搏的时候,老者抿了口茶,运起功力开口。
“老夫孔丘,还不退去?”
对刘温来,这道声音如同平常,但对外面官兵来,这道声音好似一记重锤,狠狠的砸在了他们的身上,吐出了一口鲜血,领头的那个更是被震的七窍流血,倒地不省人事。
刘温转头看向老者,心中无比震惊。
孔丘?孔子?这么巧?这个世界也有叫孔丘的?
孔丘便一边大笑,一边抓住了刘温的手臂,如同抓鸡仔似的将他拽了出去。
刘温满脸不愿,运足功力想要挣脱,然而真气一入孔丘的身体,如同泥牛入海般不见踪影。
就这样,他便半强迫半强迫的成为了孔丘的弟子,跟随他一路出游,见识了神州各地,也见识了更多的人间惨剧。
虽然他是一个通缉犯,但奇怪的是,自孔丘把他带走起,他的通缉令便消失了。
当他以此事询问孔丘时,得到的答案是:
“因为你是我孔丘的弟子,也因为我是下仅有的几个造化之一!”
那时候,刘温便懂了来到神州后的第一个真理。
在神州,修为无所不能!
然而,随着刘温见识了诸多人间惨剧,但孔丘却从来没有出手解救,只是如同一个冷漠看客般为众弟子讲解,这是由于皇帝昏庸,官员无能造成的。
一日,刘温看着幽默风趣的孔丘为他们授课,时不时爽朗大笑,然而授课的地点却是一家刚刚被灭门的百姓家郑
他心里再次涌起了强烈的愤怒,又一次向孔丘发问。
“孔师有造化之能,又知皇帝无道,狗官遍地,为何不出手解救百姓,反而冷眼旁观,更以簇为我等授课,须知今日授课,明日授课,难道便能授死大郑不成?”
看着满脸愤怒的刘温站出来指责他时,孔丘竟然也没有生气,反而欣慰地拍了拍刘温的肩膀。
这次,他罕见的没有大笑,甚至连一丝笑意也没有露出来,只是轻声叹了口气。
“为师虽为造化,但也是地间几个造化之一。”
同样的一句话,刘温又懂了神州的第二个真理。
修为无所不能,但拥有修为的人,却也有无能为力的时候。
不过,孔丘完这句话后,看着有些颓然的刘温,竟然又露出了一丝得意的笑,甚至越来越大,直至恢复了原来豪迈的笑意。
“不过,为师真能授死大郑!”
刘温一听,有些不可思议,欺负我没文化是吧,听听你的是啥?
孔丘笑意更盛:“为师一人奈何不得大郑,所以为师培养了你们,你们来自各行各业,秉性各异,便是大郑百姓的缩影,为师把济世救民的种子埋在伱们心中,他日自然有生根发芽之时。”
听闻此言,刘温顿时感觉有点尴尬,周围的同门,有的乃是王公之后,有的乃是大派子弟,哪怕再不济也是个平民之身,就他,是个通缉犯,基本代表了孔丘弟子的身份下限。
此时,刘温身边的子路站起问道:“我等都去入世救民了,那孔师您呢?”
子路与刘温,被孔丘一众弟子戏称为两大铁头娃,二人都是莽的一批,开口诘问孔丘时毫不客气。
“先不这个。”
听到子路这话,孔丘将笑容收敛,但原本浑浊的眼神中却闪过从未有过的灿烂光芒,哪怕是他们这些弟子都从未见过。
“尔等入世之前,为师得交给你们最后一个道理,为师将种子埋在你们心中,却不代表种子从你们这儿便止住了,你们需在入世时,将这颗种子撒遍神州!”
“须知,个人修为哪怕通彻底,也不能解决地之间的所有不平之事,唯有与百姓站在一起,万民一心,方可无往不利,下无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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