官员都很乖巧,已然没有跟溯国来使对喷的架势。
院首话,他们不能插嘴,得乖。
得让敌国的人知道,在整个沅国谁才是权威只手遮的那位。
可那位敌国公主似乎意不到其中之意,好想上去掐住她的颈脖啊,怎可对他们的院首这般无礼。
薛晋忍不住拿起纸张一看。
啧啧,院首连数点都算得清清楚楚,分毫不差。
果真是个狠人。
你欠我一尺,得让你还十丈。
共计,三百七十九万六钱三两三毫。
这笔钱放到如今其实已经算不得什么。
但,这是耻辱,沅国十年前的耻辱。
薛晋看完,起身给拂乙倒了杯茶,恭恭敬敬的递到拂乙案前。
拂乙端起茶盏,丹绯绛低,缓划茶盏翡漏芙蓉纹重花盖,泠泠的语气,冷漠无比,看都不看晏红鸾,“你喊谁也没用,殿是沅国的殿,人是沅国的人。”
拂乙根本不想来此,是真的不屑来与溯国谈牛
但,这笔耻辱钱她要亲自来讨,十年前就是在溯国谈判桌被溯国的官员要了去。
同样的方式拿回来,还得十倍。
十年十倍。
她过不去这道坎,沅国被欺负一丝一毫,她都记着呢。
虽她从溯国赚来的可都不止三百七十九万六钱三两三毫。
但这能一样吗?
这不一样。
她介意。
无比介意。
晏红鸾拂开衣袖,轻微的冷哼一声,“若能与贵国联姻,我只赔付厌戎部的军需,这笔钱若赔给你,我不赔。”
拂乙轻轻放好茶盏,眉目如苏,眸里溢出点点冷意,“我要你们赔,你们就得赔。”
没来由的给人一种上位者的压迫感,让人不敢冒犯。
那一句话一字不落地传到晏红鸾耳朵里。
晏红鸾手抖了一下,不知道什么时候开始,手心已经冒出冷汗,对方气势实在太强,她不担
也不知是谁给那女子的底气。
溯国来使也看了一眼纸张,却有此事,“这都过去十年了,三百万两都要翻出来吗?”
拂乙微挑着眉梢,肆意飞扬,清冷的音调,掷地有声,“错,是三百七十九万六钱三两三毫。”
溯国来使咻的闭紧嘴巴,“.……”
这黑袍朝服女子总能给人于无形的压力与畏惧。
看来,身份不太简单。
晏红鸾坐得实在不安,脸上也努力装作平静的样子,努力微笑,“我看你就是故意来搅黄谈判的。”
拂乙明眸微微动,轻启薄唇,风流万种谈笑间,“需要搅吗,注定黄的。”
晏红鸾不知道的是,权利全权由拂乙掌控,一句话的事。
晏红鸾使劲咬着泛白的唇,“但,你是以什么资格什么身份来替沅国要这笔银子。”
拂乙懒得回答,她也不知道该以什么身份。
但,这笔银子,她非要不可。
立刻,现在。
谈判桌上。
与十年前一样,同样的方式。
“我们军枢密院的院首,这个身份不够吗。”林左相狐疑的目光投向晏红鸾,这公主不知道军枢院首是谁吗。
晏红鸾气咻咻的站起来,惊得脸上白得没有一丝血色,尴尬得无地自容,“什么?军枢院首,是她?”
林左相一脸严肃的道,“这位公主来我国不做功课的吗,连我们院首都不打听打听,你到底是来谈判还是只想来联姻?”
又碎碎叨叨了一句,“这闫王殿下真是香馍馍,连敌国女子都来抢。”
林左相算是看出来,这敌国公主就是想花钱买闫王妃之位,求和为次。
晏红鸾好像被人从头到脚浇了一盆凉水,整个人摇摇欲坠,就这么看着拂乙。
晏红鸾才注意到,这女子今日穿的是朝服。
难以置信,堂堂军枢院首竟是这女子!
所以,军枢院首已经跟闫王殿下定下婚约了!
怎么事事都落在这名女子身上!为什么是谁不行,偏偏是那名女子,她实在难受得紧。
拂乙冷冷的斜过去一眼,“看我干嘛。”
晏红鸾移开目光,沉默了一下,拿过案上的纸张,吩咐一旁的来使,“你先回驿馆拿银子,纸上数字的十倍。”
来使:“诺,公主。”
晏红鸾吩咐完,努力恢复平静坐下,可内心依旧震惊得不能自已,太难以接受难以想象…
许久,晏红鸾又道:“倘若贵国肯撤兵,贵国厌戎部的军需款,我们目前没有那么多,可慢慢赔。”
喜欢王妃她在京城野翻天请大家收藏:(m.tuoyuekeji.com)王妃她在京城野翻天悦看书院更新速度最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