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瀛江王,你好大的胆子,竟然敢出现在本宫面前?”
长公主做梦都想不到,被冉处寻找的瀛江王,竟然堂而皇之地现身京城。
而且竟然以太子的车夫身份,就这么明仗执火般地进了长公主府。
瀛江王坐姿慵懒,闲适,一条腿搭在椅子的扶手上,身子半窝在椅子里,完全像是在自家一般。
他的脸上笑得无比欠揍,“皇姐这么激动做什么?多年不见,皇姐别来无恙否?”
长公主目光犀利,“你想我现在就绑了你交给圣上吗?”
“皇姐又何必口是心非呢?”瀛江王嗤的一声,“皇姐对夏聿很是失望吧?啊,不,应该我们的好母后对夏聿更失望后悔才对吧。
母后对夏聿视如己出,甚至对外都称皇姐你和他一奶同胞,甚至拼尽一切扶持他登上皇位。
可他夏聿呢,狼心狗肺,阳奉阴违的悄悄地一点点的借着与我勾结的名头,将忠于你们的人都给铲除了去,又将你们的人给蚕食了大半。
如今夏聿掌了大半兵权,翻脸不认人露出了真面目,甚至已经敢反咬母后,对皇姐你更是不念半点情分,皇姐心里很恨吧?”
被瀛江王中心思,长公主一恼羞成怒,“夏姜,休要胡乱揣测母后和本宫,你现在不过是个亡命徒而已,我要是你,应该趁着京中松懈,逃得远远的,免得被夏聿捉了将你大卸八块!”
“呵,呵呵呵呵呵……”夏姜听了忍不住笑得前仰后合,“皇姐,在我这个逃亡之人面前何必死要面子?我又不会嘲笑你……”
长公主怒极,“夏姜你来我这里到底想要做什么?”
夏姜收回大搭在椅子上的长腿,“我自是来助皇姐登上皇位,助皇姐开辟地做一回前无古饶女帝!”
长公主心里一跳,面上却是疾言厉色,“夏姜,你胡什么?你给本宫滚出去!”
夏聿唇角勾着笑,“皇姐不必试探我,你看到了,我现在就是个亡命徒而已,而且与皇姐你从没有任何仇恨。”
着,夏姜的身上多了些阴冷的气息,“只是我恨夏聿,我要夏聿跌下皇位,我要他一无所樱
所以,我愿助皇姐登上皇位,况且若是皇姐你的嫡亲弟弟夏冶还活着,这皇位就是冶皇兄的,怎么会有他夏聿的事儿!
冶皇兄定不会让皇姐你受半点委屈的,怎会处处受制于人?
可惜,冶皇兄那么好的人,竟被狼子野心的夏聿给害死了,可他就算死了,那皇姐继承皇位也是理所应当。而且我觉得,皇姐这般巾帼不让须眉,定也能成为一代明君!”
“你什么?冶儿是夏聿害死的?”长公主直接抓住了重点,当即站起身,双眼尖锐,“你清楚,害死冶儿的不是你吗?”
夏姜挑挑眉,“一定是夏姜,一定是他的吧?这个阴险人,他也不怕遭雷劈!”
他骂了一通夏聿,转而面色严肃道:“皇姐你也不想想,我当年比夏冶还一岁呢,而且那么瘦不伶仃的,怎么有那能力去害冶皇兄?
而夏聿却比我们大了那么多,而且他当时又记在母后名下,可想而知,若是冶皇兄活着,母后还会扶持他吗?”
长公主缓缓坐在了椅子里,有些失神儿。
夏姜有句话对了,当年母后生下弟弟后就没打算扶持夏聿,甚至已经开始冷落他了。
只是不料,几年后,弟弟却突然溺水而亡。
而根据宫人指证,是亲眼看见是夏姜亲手害死的。
而这些年来,她和母后也曾背后怀疑过害死弟弟的凶手是夏聿。
但苦于没有证据。
长公主心里对夏聿怨念颇深,就算没有夏姜,她也不打算善罢甘休的。
“夏聿该死!”长公主声音森寒,“他坐着母后给他的皇位,却背刺我与母后,罪无可赦!”
“所以,皇姐打算保护弟弟我了?那我定会为皇姐鞠躬尽瘁死而后已!”
……
这边,予欢已然收到看夏泊淮传来的消息,裴府兰熹院里的确住着个老先生。
而且并没有什么特别之处。
在予欢看来,更像欲盖弥彰。
只是另外,予欢还收到了一个消息,沈婉嫆和太子之间似乎不清不楚的。
是,沈婉嫆中途上了太子的马车,之后两个人一起去了长公主府。
没多久,太子似乎听到了什么消息,就离开了长公主府,匆匆去寻夏泊淮的麻烦去了。
予欢想了想,总觉得沈婉嫆去找太子,不会这么单纯。
沈婉嫆无利不起早,若无利可图,她不会去勾搭太子。
那么,沈婉嫆想做什么?
她藏的那个教书先生会不会是瀛江王?
予欢便问临安,“世子之前可有听过裴府的教书先生?”
临安道:“这两年世子打发属下去办其他事,属下很少在世子身边,所以世子知不知道,属下不清楚!”
予欢颔首了下:“临安你让人将沈婉嫆和太子之间的事儿,想法子透露给裴怀钰,让他们狗咬狗去。”
临安离开后,予欢坐在榻边喃喃道:“皇后,长公主,沈婉嫆,教书先生……”
单看一切都毫无相关,可将这些人联系在一起,她敏锐地嗅到了不同寻常的味道。
可这些也终究是她的揣测,暂且只能让人多加留意,静观其变。
予欢算着梓隽归来的日子的过了十多日。
这日,秦王府忽然有人叫门。
没过多久,清棠夫人便打发人来给予欢送信。
“沈府来人,请夫人回去一趟,好像是您的母亲要不行了,想要见您最后一面。”
骤然听到这个消息时,予欢被针扎到了手指。
彼时她正与文脂一起做孩子的衣裳鞋袜。
顷刻,指腹上凝成一个鲜红滚圆的血珠。
文脂见此顿时放下手里的针线,扯零棉花按在予欢的指头上,随即有些忧心的看向她。
予欢好像感觉不到痛一般,好一会儿,她才淡淡一句,“打发了吧。”
……
待翌日,予欢就发现文脂不是心神不属的,就是有意躲着她。
予欢与文脂形影不离,太过了解文脂,若不是大事,她不会藏不住。
她便让如影将文脂给叫了进来。
“主子找我?”文脂努力维持着若无其事的神色笑问。
予欢却神色冷肃,“告诉我,发生了什么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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