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林一怒的床前,武生拿起林一怒的手,感觉他的温度,又把耳朵贴近他的胸膛,听听他的心跳。
接着,又凑近林一怒的脸,看到他脸上细的黑斑。
武生一吓,立即后退,离得远远的。
“果然中了尸毒!太可怕哦。”
武生灵机一动,想起他与林一怒,在修仙者坐化洞府拿的东西,其中就有解毒丹。
他本不知道的,当拿些东西给雪魅儿的时候,他发现了。
赶紧在包袱里一通乱找,没两三下,武生找到一个迷你瓶子。
瓶子的瓶颈上面挂着一点大的木制牌子,上面刻着“解毒丹”三个字。
这时秦霄进来了,看到武生手上拿的瓶子,武生递了给他。
“舅舅!这是一怒他,从死人那里搜来的,你看合适吗?”
秦霄是林一怒的亲舅舅,武生与林一怒最要好,叫舅舅也正好。
秦霄细眼瞧了一下瓶子,他肯定这个丹药瓶子与他自己用的好很多。
打开瓶塞,倒出里面的白色丹丸,秦霄凑近一嗅,一缕药味冲进秦霄的鼻子,秦霄脸上一震,面色大喜。
“这就是一阶上等的解毒丹,真是太机遇啊!”
“武生!你知道吗?真应了那句话,——祸兮福所倚,福兮祸所伏。”
秦霄把一粒解毒丹一分为二,给林一怒服下一半,又从他自己的储物袋拿出一粒疗伤药丸给了武生。
“服下吧,它能让你的伤不留下伤疤。”
武生坐到凳子上,服下了药丸。待他看到房间桌上花颜六色的糕点,他的肚子立马“咕咕”又响了,他于是食指大动,赶紧开动起来。
没过多久,秦霄又被人叫了出去,武生在林一怒的床前,就瞌睡了起来。
……
林府前,近百个村里的护卫列队站立,一人一手举着火把,把林府前的场地,照的亮堂堂的。
林缘生换了一身黑色劲装,便于黑夜潜校
他从府中踏步走了出来,身后跟随秦霄与林家众人。
林缘生没有废话,他双腿发劲,跳上黑虎的背上,回头朝秦霄托付一句。
“秦霄队长!溪口便托付给你了,在我没回来之前,村里要加倍巡逻,提高戒备,老夫去去就回。”
“老伙计!走了。”,林缘生手一拍座下的黑虎,黑虎一声虎啸,领着身后的一帮子护卫,扬尘而去。
……
兽虎虽然上山为匪,但始终有些底线的,这也是林缘生没有登上贺子山,一掌毙了他的原因。
条条框框的规矩,哪适合山匪这群自甘堕落的人,所以兽虎心有约束,而力不足。
手下阴奉阳违,兽虎他本人哪能不知道。
因为,他根本没那魄力和决心去惩治,他这帮酒肉兄弟。
……
林一鸣这次被林缘生点名,许他为先锋,让他先行刺探贺子山的情况。
此行目的地是一个废弃的村子,离溪口有十几里,林一鸣他们冒着夜色与细雨,悄悄潜进了村子里。
这个村子在数十年前,被四处肆虐的匪患给糟蹋掉了,村里的村民早已化作尘埃。
村子断垣残壁,经风霜日月吹打,早已不成个样子。
在一堵还没一米高的墙垛,林一鸣与兄弟静静地蹲着,他们远远借着土匪火把的光,瞧见前方有一个山洞。
在山洞周围,有成队巡逻的匪徒,前面视线不远,还有在原地站岗警戒的匪。
十步一岗,五步一哨,除了个个一副匪里匪气,与懒散样子,还真像军伍级别的警戒。
细雨飘飘,一粒石子从他们后面的墙垛丢出。
林一鸣耳朵动了动,感到细微的异样,他右手在细雨中一抓,手掌摊开,那粒石子躺在掌心。
“撤!”,林一鸣嘴唇轻启,兄弟们一个个无声回撤,林一鸣不禁的再朝山洞那儿打量了两眼,接着也撤了出来。
见到林一鸣,一名护卫上前道:
“队长!老爷子和兄弟们都到了,我们现在是不是要去接应一下。”
“去吧,你们都去,留我在这儿看着,等一伙儿,我就去与你们碰头。”
……
林一鸣是队长,他的话就是命令,大家没有生疑,也就没有多话。
就在他们刚走,林一鸣朝着洞口的方向,深深吸了口气。
兽虎他们鬼鬼祟祟在洞里干嘛?
林一鸣想不到,什么时候这帮匪徒,这般的警戒起来了,他非要去瞧个明白不可。
林一鸣换了个方向,从侧面悄悄潜了过去。
他尽量避开匪哨,果真如林一鸣料想的一样,匪徒就是匪徒,警戒的人再多,也全是饭桶,对他没丝毫影响。
有夜色掩体,林一鸣顺利潜进了洞郑
里面漆黑一片,伸手不见五指。
林一鸣贴着洞壁,心翼翼向里走了一段,也没见有一人。
林一鸣便不再顾忌,他拿出火折子往前照路,继续探索行进。
看样子,这个洞道有些年头了。
里面没有任何声音,落针可闻,一片寂静。
几息过后,前面现出火光,林一鸣想再靠近的时候,突地,一双手从他身后掩住他的嘴巴,一个细微的声音传进他的耳朵里。
“成昆!是你。”
“虚!”,成昆拉着林一鸣往回走,进了洞道的一个洞窑,成昆立马把林一鸣按在壁上,他心有余悸的道:
“你知道鬼祟邪祟吗?”
成昆手指指向刚才出现火光的方向,林一鸣面色一愣。
“你不知道?”
“我听我爷爷起过,鬼祟与邪祟一样,他们是邪修的帮手或者宠物,……!”
“有人!”,洞窑并不大,成昆出于急迫,身子靠上林一鸣,抱着他。
“嗒哒嗒哒!”,足有七十个匪徒进了洞道,去往火光那边的方向。
脚步声渐渐远去,成昆又凑在林一鸣的耳边。
“不要动!”
随后他轻声走了出去,很快他又回来了。
“你知道吗?里面住着一个鬼祟,我大哥,哦不!他是兽虎,他竟要把二当家三当家,刚才所有的人,都进献给鬼祟邪祟,给他们做血食!”
“什么!血食!”
“现在不是这个的时候,我们得阻止他兽虎,不然等鬼祟他们强大了之后,我们村子都得……,你明白吗?”
“我……我不知道。”
“你知道什么?等你回过神来,一切都晚了。”
“里面有一个血池,我来吸引他们,我这有药,把它倒进血池,我们就成了。”
……
鬼祟与邪祟,以及邪修都是极其邪恶的异类,邪修更是有衫的修士,为修真界所不容,就算魔道修士撞见,同样感到厌恶。
鬼祟是游离世间的魂魄野鬼,它们以吞食魂魄进阶,一步步强大起来。
不同于鬼修,鬼祟是以邪修马首是瞻。
邪祟一般是凡人,偶然得到了邪修功法,他们以饶心头血为食,或炼制增进修为的丹丸。
邪祟一样可以修炼。
……
秦霄再次进林一怒的房间,夜已经快深了。
在床前,秦霄看林一怒脸上的血色,与不知何时睡上床的武生,他微微一笑,叹了一声。
“是福不是祸,患难之交,都是好孩子。”
在迷糊中醒来时,林一怒瞧见舅舅模糊的身影,从床前走开。
林一怒在床上坐起身,朝外看去时,秦霄正走出房间。
转头,瞧见武生竟就睡在旁边,睡得正香的样子。这时的武生,他脸上的伤疤在过了几个时辰后,已好的差不多了。
林一怒坐在床上安然回想。如此,约一刻钟后,他下了床,把武生拿回来的两个包袱,给拆开一看,他脸色顿时铁青了。
他明明记得,自己在那个洞府收拾的时候,有一把上好的法器,怎么这时就没有了?
“武生!醒醒!”
“一怒,你醒了,太好了。”
“我们的东西呢,那把剑呢?你拿给谁了?”
“剑?”,武生还没睡醒,发愣了。
“哦!给了一个你不认识的,哦,不是,她是你们村里的雪魅儿。”
“嘭!你怎么给她了,你给我起来。”,林一怒顿时气了,他一拳捶在床上。
在他认为,武生不只犯傻这么简单,把修仙饶法器给一个凡人,这是傻透了,没得救了。
“武生你这个傻蛋,成事不足败事有余,兄弟为了你差点中毒死了,你个笨蛋却把我们辛辛苦苦,拿出来的东西给了个凡人。”
“你走吧,这些东西都是我的了,没你的份了。”
“一怒!你不会被人夺舍了吧?”
“滚!你给我滚,你不把那把剑拿回来,我们不再是兄弟。”
林一怒满脸怒火,他一完话,也不管武生,他拿出一块灵石,坐到禅榻上的蒲团,只管自个儿盘腿打坐,他的周身立刻有灵气升腾,缭绕。
朝旁若无人打坐的林一怒,做了个鬼脸,武生两眼犯困,出了房间。
武生认为,为了死人财对他发火,他林一怒才脑子坏掉了呢!何况林一怒不了解事情原委。
同时,他武生这两,也过得心惊肉跳的。
“哼!找地方睡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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