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既然那么感谢我，那就多卖我几份包子嘛！”如笑盈盈地着，在陆鱼露出为难的表情时又笑道：“和你开玩笑呢！干嘛那样的表情啊？”
移开手机摄像头，自然不会告诉陆鱼手机屏上已经弹出好几条对陆鱼不满的评论。
“这个是怎么排号的？”
“用身份证刷。”陆鱼很感兴趣地在旁边看，就等着看排号机会怎么对待普通客人。
如轻轻皱了下眉：“还得用身份证啊？算了，我试一下嘛！”
拿出身份证，如还用手掩着：“你们可不许偷看哦！人家身份证上照片很丑的……”
“不会的，如什么时候都好看！”手机屏上大片弹幕多是夸如漂亮的，这都是男粉丝，这种情况下，占不到30%的女粉丝就呵呵了，识趣地不发表意见。
身份证刷下去，却没有从吐票口吐出票，屏幕上显示：“午饭前半时开始排号，请过十五分钟，十一点十五分时再来排号。”
如看得都乐了：“不是，鱼，你设了排号时间也不告诉我一声。”
陆鱼真是被连累了：“我真不知道……呵，那你再等一会儿来排队嘛！要不然先进里面歇一会？”
她才问完，那头恶汪突然拔高声音：“咪，你地拖完了吗？把拖布拧干点，别一会滑倒人了。”
陆鱼还想咱店里也不用拖地啊！那就没灰，哪怕是垃圾桶，她都没倒过，什么时候看到都是干净的。哪怕有客人把纸丢在地上了，也会神不知鬼不觉地消失，客人还都察觉不到。
“刚拖完地，我还是不进去了，就在外面等一下吧！啊，也可以顺便去看看附近的店，这附近也有好几家看着不错的饭店呢！”
这明显带了节奏了，可陆鱼傻傻地点头，根本就没听出来有什么不对。
等进了屋，她还奇怪地低头看：“也没拖地啊！”
恶汪翻了个白眼，给善咪使了个眼色，直接懒得理这姐姐了。
有时候挺精明的，可有时候却又傻得可以，要不是这是他家姐姐，他才不想护着呢！
善咪笑笑，却没有去戳破的意思。鱼最可爱的地方，就是在精明之外还保持着赤子之心，愿意用最大的善意去看这个世界，何必要戳破她没看清楚的事呢！
过了十来分钟，陆鱼就往门口看，可如一直没出现，她只能摇头。
好在巩利准时出现，一进门就喊：“包子、包子……”
陆鱼立刻迎上：“巩哥，外面排号机领号啊！再过半时才营业的。”
“啥米？排号？还半时营业？哥今早上睡死了，都没吃早饭，你想饿死哥啊！平常没排号啊！”话音才落，就见祝融忽然站起身来。
巩利立刻摆手：“别别别，我去排号，犯不着为了我又添一条店规。”
撇了撇嘴，巩利转身出门，陆鱼立刻跟出去。
只见巩利一刷身份证，就吐出一张票，和普通排号机一样，上书一个大写的阿拉伯数字“01”，只是下面除了过号作废之类的话之外又另有些字和一个二维码。
欢迎下载APP，实时掌握店内食物余数。
“呀，可以啊！你们店里还开发出APP了！”巩利看乐了：“不过你哥排第一，真不用了解这个。”
“来来来，我扫一个。”陆鱼立刻追上拿手机扫了下二维码。
还真是个APP，可是这封面上的灶神像是几个意思？好吧，不知内情的人勉强还能夸句古色古香。
打开APP，页面倒是很简洁，陆鱼还想着注册，可都不用她注册，页面就自动跳转，还给她标了个“本店废物厨师”的头衔。
这是——妖物！陆鱼咬牙，声凑在手机上：“你给我出来，看我不打死你！”
APP妖异地闪了闪屏，自动黑了下去。
“咪，你这家伙是谁？看我不把它抓出来打死的。”陆鱼恨得牙痒痒的，又有点无可奈何。
这还不像竹子精，看着本体了，这都不知道是什么东西，她想报复都不知道怎么报复。
善咪笑咪咪的：“姐姐生气了，回头让汪打他啊！”
“这还不容易，姐姐先来坛子好酒。我一准把这家伙诱出来。”恶汪直接拍胸脯保证了。
“它喜欢酒啊？”陆鱼偷乐：“倒和某位很像……”
“啊，不管怎样，反正得收拾他，让他知道知道本姑娘是厨神，才不是废材厨师。”
不过十来分钟，外头已经了几个人排了号等着了。
离十一点半还有两分钟，排号机突然亮了屏，一个带点童稚真的声音叫号道：“请一到十八号准备进店用餐，其他客人，想了解食物余数，请下载APP，如果食物提前售磬，本排号机先停止排号。谢谢合作！”
“哇塞，”转回来的如叫起来：“这么一大串话也是事先输入的吗？只是这声音——也太像孩了……”
着话，她用身份证刷号，排号机却亮起蓝屏：请向本机道歉，本机绝不是什么孩子……
如都看傻了，在后面排队等取号的客人也看得直乐：“这机器可真是智能，赶上智能机器人了！还会和人互怼呢！”
觉得有趣，如笑嘻嘻的：“我就是道歉你能听懂吗？”
排号机红灯连眨：“请客人诚恳地道歉……”
声音尖细，还真的挺像孩子似的。
如撇嘴，闹着玩似地道歉：“对不起，我不该对你乱加评论。”
排号机顿了几秒：“虽然客人你不是太诚恳，但本机还是原谅你吧！”完这句，取票口吐出了一张票。
如拿了票，还忍不住笑：“物似主人形，他们店的排号机都和鱼一样的性格。”
排号机上的红灯连眨，居然立刻尖声道：“客人，你不黑人不快活吗？”
脸一下就涨红了，如有些心慌地转头，见周围的人都在笑嘻嘻地看热闹，心里愤恨，可大庭广众之下，到底不能和一台机器吵架吧，只能讪讪地道：“还真搞笑，怎么弄个这样的机器啊！”着挤出人群，不再像平常一样那么欢快地和周围的人聊。
店里的陆鱼正在招待第一波客人，一号客人巩利才点完单，她的手机就发出“嘀”的一声，探头一看，灶神APP上显示：蠢厨师，邋遢男巩利要了一份鳝鱼包子，一份牛肉面，减单……
“混蛋，你等着！”咬牙切齿地心里记上仇，陆鱼顺便往外看了眼，看巩利的表情，想也知道他要是下了APP，那上面绝不会叫他邋遢模也好，丢人也只丢在自家内部。
有了排号机，外面排队是没有之前那么混乱，进店吃饭的客人还都对排号机满感兴趣的，有好信儿的还问陆鱼哪儿买的排号机，还会怼人呢！真的好智能！
怼人？何止啊！还会恶意骂人、恶心人呢！
陆鱼嘿嘿，等午餐时间一结束就去找祝融投诉。
祝融这会难得没有在玩手机，而是在看着手机屏，陆鱼一看，是灶神APP的封面。
“祝老板，你也觉得这个排号机很过份是不是？”
祝融一抬头，略带茫然。一看他这表情，陆鱼就知道这位神君是完全没有受到排号机影响。也是，以这排号机媚上欺下的性格，再怎么也不会得罪到祝融头上。
“咳……没什么，我吧，就是想去买点羊肉，这不快到冬至了，想推出个羊肉汤……”
祝融目光微闪，忽然笑道：“我倒是有一道羊杂汤，鲜美异常。只要你完成了本君交办的任务，本君就带你去尝一尝。”
“咦？还、还有条件了啊！？”
祝融脸一沉：“你上烹饪学校没交学费吗？”
“交了交了……”陆鱼认怂，态度好到不行：“不知神君有什么事儿要的办的？”
虚点了下手机屏，祝融淡淡道：“我要你去印一批灶神像，就按这个版图刻印就好。”
“这容易啊！我马上就去找广告文印部，几个时就给您办妥。”
直接就沉下脸了，祝融冷眼看她：“本神君的神像，你就打算用那种东西随便敷衍了事？”
“那要怎么……啊，我知道了，年画是吧？您那意思是得用木头雕版然后手工印刷是吧？”陆鱼拍了下手，笑道：“中啊！我去打听打听看哪里有做这个的……”
“绵竹。”祝融只吐了两个字。
“不是，您那意思是让我跑到绵竹去定年画啊？”陆鱼真是要苦笑了。
虽现代人贴年画的已经很少了，可川省的人还真没有不知道绵竹年画的。有名啊！川省的绵竹年画和津的杨柳青、山东潍坊的杨家埠年画、苏州的桃花坞年画共称华国年画四大家。
陆鱼还记得时候，外婆家年年都会贴新的绵竹年画，可现在真正的绵竹年画真的很少在普通百姓家见到了。
“行啊，这样吧，明要是中午就售磬了，我下午就坐大巴去绵竹——我现在就去搜搜，看看绵竹还有没有传统的老工坊，保证给您这社神像印得美美的……神君，那羊杂汤？”
祝融连眉毛都没动：“先印年画。”
“是是，先印年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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