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她和萧琢华站在一起,代表公司股东前来开会的时候,她就突然感觉到,多年以前那个下午随口的话,竟然成真了,而且还是啪啪啪打自己的脸,生疼。
整个开会期间,她一直捂着脸,低头沉默不语,开完会后萧琢华问她怎么了,是被人打了吗?
她无精打采的呵呵干笑几声,:“对啊,被我自己打了。”
萧琢华一知半解,看了会手机后,才问:“晚上要不要一起吃饭?景雅她想吃西餐,就是上次叶景洲带她去的那家。”
番茄花的眼睛瞬间就点燃了,她稍息立正,目光如炬,行了一个军礼:“是老板,我马上去准备!”
萧琢华觉得头疼,这动作景雅也会做,她好的不教偏偏把这一套滑稽的动作教给了景雅,而且他见过不止一次。傅闻蕳甚至还这么问他:“你身边的人都会行军礼吗?稍息立正的姿势是大学军训上巡回表演过?”
萧琢华摇头笑着:“是朱姝垚的一点乐趣,她们俩爱这么玩。”
傅闻蕳好不容易听到朱姝垚这三个字,心底早就有了把握,便假装询问道:“萧总私下跟她们有联系?”
萧琢华觉得好笑,他明明知道景雅是他女朋友,却非要装作不认识,非得从头一遍。
“朱姝垚是我们的高中同学,关系不错,景雅是我女朋友,她跟我目前在你的公司上班,还请多关照。”
这一段的傅闻蕳眉开眼笑,他同样笑着:“萧总过奖了,你放心既然是朱姝垚的好朋友,再怎么也要走关照的。”
萧琢华怕他会错了意,再什么要跟朱姝垚见面复合,他还真不知道作何表情。
傅闻蕳这人他知道,爱玩,爱车爱美女,也不知道怎么就成了番茄花的前男友。这个外号还是景雅起的,什么她笑起来就像个绯红的番茄,加上她又是包子脸,笑起来确实像,萧琢华只在两人相处时才会她的外号,大场面只叫名字,免得她不自在。
傅闻蕳继续:“萧总,朱姝垚总归没在你跟前我坏话吧?”
“没有,景雅跟我傅总很大方,办事效率很高,是想请你吃饭。”萧琢华答的一板一眼,傅闻蕳一听知道最后一句是他自己加的,不由得乐了,:“景雅嘛,我外甥很喜欢她,什么晚上做梦都是她跟自己玩,总是吵着要见她。我看景雅进了公司没多久,出了事情还真不少。”
萧琢华:“你是叶景洲?”
“萧总真是一猜就中,”傅闻蕳点燃一支烟,也不问萧琢华抽不抽,就自顾自地起来。
“起来,景雅也算帮了我大忙,上次那老头,要不是她提醒,我还真不可能拿下那块地。当然,叶景洲他那个朋友,也是你们的同学吧?”
萧琢华喝着水,毫不意外地点头道:“刘衡的确是我们地高中同学,不过毕业后就去了国外留学,今年才回来,叶景洲和我住在一个区里,景雅见过他几次后才跟我的,我也很惊讶。”
傅闻蕳吐着烟圈,:“萧总抽不抽?”
“多谢,不用。”
“按理,叶景洲不会对景雅感兴趣,但是直到后来她又是被猫抓伤、出车祸、被人打,经历过这三件事,我才感觉出来一点不同。”
傅闻蕳看着萧琢华,一字一句道:“叶景洲心底怕是喜欢她吧?”
萧琢华心口一跳,面不改色道:“好感吧,算不上什么。他确实帮了很多。”
至此,傅闻蕳就再不问关于景雅的私事,而是拐了一个弯儿,起番茄花问他要精神损失费的事。
“上次打人那事着实是我没处理好,以后她不会再出什么幺蛾子,要精神损失费也是应当,但我没想到的是,她还是一副气冲冲地模样,一点没变,指着我的鼻子就是骂。”
傅闻蕳自己也有点疑惑,凭什么她对别人就和颜悦色的,对自己不是气冲冲就是拳打脚踢的,要打是情骂是爱,这也太过了吧?
在他的记忆中,景雅是个长得漂亮、文静细致的姑娘,尤其是笑起来温温柔柔的,像有一条虫子钻进饶心窝,挠得人痒痒的。
不仅如此,她对睿也很有耐心,和她在公园玩的那段时间,现在想起来是前所未有的轻松。平时在公司也是兢兢业业,并不因为是他找的人就额外偷懒、偷奸耍滑,张也她是个可靠心思细腻的人,还做的一手好蛋糕呢!
不过……上次在商场打架那事儿,居然是景雅替朱姝垚出的头,他看过监控,打起人来还真有点萧琢华的意思,这两人真不愧是男女朋友,打架的表情都一样。
而朱姝垚呢,跟她简直壤之别,也不知道这两人是怎么凑合在一起的。傅闻蕳曾经无数次想过,要不是景雅很早就认识了她,不然她绝对不会成为景雅的朋友。他不知给谁下了降头,就算分手了还给买房转账,这放在以前想都不敢想。有一次他们吵架,一巴掌呼过来让他原地转了两圈儿,他缺时就懵了。这手劲儿遇到大场面就知道哭,还不如景雅面无表情扇人巴掌来的好。
但是……如果让他选,他应该还是会跟朱姝垚在一起吧,在一起的日子开心是真的,生气难过也是真的,分手后他交过很多女朋友,无不一对他是毕恭毕敬、阿谀奉承的,再也见不到她那样的人。
他有时候郁闷至极,又拉不下脸来找番茄花,只能偷偷摸摸给她转账以表慰藉。他无数次想过一个问题:为什么他俩就会分手呢?当时分手的原因是什么?
自己咋就和她在一起,在一起觉得哪哪不合适,就又分手呢?
傅闻蕳这时就觉得自己犯贱,难怪朱姝垚叫他贱人,得还真贴切啊!分手都几百年了,还想这个,跟得了忧郁症似的,她有什么了不起?
想到这,他看了一眼对面的萧琢华,他拿着一只新钢笔在签字,不时和身边的助理着什么,得什么他没听清,问他意见也是含含糊糊地带过。等到萧琢华把文件交给助理,把钢笔心地放好,这才问他刚才在想什么,怎么心不在焉的。
傅闻蕳有些犹豫,有点病急乱投医的意思,他斯斯艾艾地:“萧总,那什么……如果你跟景雅分手了,还会想着在一起的日子吗?会睡不着觉,给她买房子、转钱吗?”
萧琢华对这个比喻略感不适,但也没表现出来,而是认真地分析问题:“第一,我不会跟景雅分手,所以不存在分手后的问题。你和朱姝垚的问题不在买房子、给钱,而是性格问题。”
一语中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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