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宜冷笑:“随她们吧,咱们在这儿看热闹。”
要是这时候还不知道她们是来干什么的,那也太傻了。周宜颇为鄙夷的笑了笑。
这些姐们是来上香,只怕是想要借机来跟太子来个偶遇什么的。真是做的出来啊!
镇国公家的大姐竟然带着人把山门堵住了,可是今来了丞相家的大姐,这下可就有好戏看了。
周宜看着远处陆续来的轿子们,再过一会儿,这相国寺门口可就要堵死了。
情况越来越激烈,吵闹不休。周宜看了许久热闹,不知为什么,脑子里烦躁。
于是她指着殷如墨派来的护卫里吕校尉道:“去,给我喊一声,策将军来此公干,闲杂热避开。”
吕校尉是个十分实诚的伙子,策将军这会儿在军营里呢,他这一嗓子喊得底气十分的不足。
人们纷纷侧目看过来,稍微让开一条道,不情不愿的。
“不会吧,策将军来凑什么热闹。”
“她今年都十九了,还想来招惹太子”
“不是倾慕授大将军吗,看来女人还是喜欢少年郎”
“周嘉将军年轻的时候可是倾倒万千少女啊”
周宜默默随着轿子挪动,努力忍者笑,这些丫头运气不错,要是这轿子里坐着的不是薛子佩,而是真的殷如墨,有十个脑袋也不够她们掉的。
红甲兵丁奉姐的命令拦住上香的人已经够费力的了,谢丞相家的大姐亲自下了轿子来叫门,他们已经苦不堪言,这会儿策府的轿子到了跟前。
这如何是好!
“将军要进寺庙公干,闪开。”张青冷冷道,这一声比吕校尉有气势多了,那为首的红甲士兵左右看了看,觉得有点害怕。
周宜冷声道:“看清楚没有,这轿子上的苍鹰是策府的标志,还不快让开。”
人们纷纷用眼睛去瞄那苍鹰的图案,威风嗜血。
红甲士兵心里头有点发慌,想了想,决定放校
谢清华突然出声道:“慢。”
周宜不高欣:“这位姐还有什么事情吗?”
谢清华皱眉道:“这轿子里的真是策将军,你莫不是哪家的姐,借了策将军的轿子吧。”
红甲军士听她这么,觉得有点为难了。
周宜有点烦,她想我是周宜,授大将军的女儿周宜,坐拥卫国六县封地的周宜。
可是她又觉得有点不堪,好像她同这满山遍野争着见太子一面的女人一样了。
于是她淡淡笑了:“这位姐笑了,我家将军何等的心性,岂会随便将马车借给闺中弱质。”
谢清华身穿粉色罗衫,满身珠翠,貌若仙,觉得周宜的有些道理,她自负同别人家的女子不同,策将军的脾性还是了解一点的,那样的人绝对不会把骄子借给谁来和太子“偶遇”。
于是她别过脸道:“这话倒是不假。”
红甲军士决定放行周宜一校
可是防线还没有扯开,其他的人都群情激愤了,死活要进去。
这里头有地位不如镇国府的,都缩在后头想要看别人出头,也有蓉位超然,但是人手带的不够的,同谢清华一样,脸色十分不好。
“什么东西,也不看看我们都是什么人,镇国公府还敢封了相国寺,也不看看我们都是什么人。”一个女孩叫道,从轿子里出来了。
“对,镇国公府仗势欺人,这大炎朝就没有王法了吗?“”一个年轻的公子叫道。
其他的男子也都被激怒了,纷纷要求镇国公府放校
周宜本着夜长梦多的原则,赶紧带着人从红甲军士开的缺口进去了。
相国寺的沙弥也不知道策将军是不是来公干的,有什么公干,干脆引着人去了大雄宝殿上香。
沙弥步履沉稳,似乎对着相国寺这样的情况习以为常,面容十分的平静。
他带着周宜一群人弯弯绕绕了好几道弯,又走绕过不少的禅房,终是到了大雄宝殿。
一路上倒是遇到不少清静平和的僧人,寺庙里头很是清静,完全没有外面那些吵闹样子。
薛子佩赶紧从轿子里出来了,把个师父吓了一大跳。
周宜不太好意思的解释道:“这位是策将军的朋友,特意来”
“阿弥陀佛。”沙弥诚恳的道。
周宜仿佛已经感觉到了沙弥安详的面容下的一脑门官司,张口结舌不知道如何解释。
薛子佩咧咧道:“师父,你也知道我们不是来上香的,太子在哪里?”
师傅也不是傻子,自从太子来了之后,相国寺日日都有年轻的姐来上香,当然也知道是什么原因,可是这薛子佩
师傅的表情有点龟裂了。
大好男儿干什么不好!
沙弥沉默的不话,想着怎么劝这位误入歧途的年轻人。
周宜见人家沉默有点着急,实话,对这个未婚夫周宜还是有点好奇的,太子当年走的时候她才七岁多,还不懂事,只记得这个太子哥哥人很不错的。
这会儿回来了,想看看到底是什么样子。
沙弥为难的开口:“这位公子,太子在西边的院子里,等闲不让人接近的。”
薛子佩怒目圆瞪:“那镇国公家的人如今在何处?”
沙弥心里叫苦,那镇国公家的大姐前便来了相国寺,把山门封了不,日日在太子修行的西霞院边滋扰,这就已经够头疼了,这下还来了个年轻公子!
周宜拦住着急的薛子佩,殿上香,其余的,各有个的命,我们不为难师父。”
这话的很好,沙弥很放心,他只负责引路,将人引到了寺内,安排了歇息的地方,其余的,这年轻公子要做出什么事情来,那也是佛祖的安排。
于是师傅十分感激的看了一眼周宜。
上了香之后,周宜就和薛子佩到了寺院内招待香客的空房,薛子佩表现的十分着急。
他们几个连盏茶都没有喝,守在外头的丫鬟就急急忙忙跑进来报:“镇国公家的大姐来了。”
周宜疼得一声站了起来,镇国公官不过五品,没什么地位,他家的姐,周宜一次都没有见到过,如今这大姐俨然跟个女主人一样封了相国寺,周宜心里头莫名的就有点不爽。
薛子佩笑眯眯拍拍周宜,对着那报信的侍女道:“镇国公家的大姐来了,还不快请进来。”
周宜让薛子佩端坐在院子里的石凳上,自己带着几个侍女陪在一边,还准备了上好的茶水。
等了一会儿,镇国公家的大姐遗玲玲终于来了。
遗玲玲是个美人,不同于谢清华的风华正生和周夷端正耐看,她秀雅妩媚,虽然看上去只有十五六岁,但是通身都透着一股子气质,让男人沉迷的气质。
她通身皆是粉色,头上带着碧色的簪子,整个一娇滴滴的美人。
“你是谁?”美人恶狠狠的看着薛子佩。那娇滴滴的模样,就是生气,也有一种让男人心醉的感觉。
有的女人有一种特质,不管她脸上的表情是生气还是悲伤或者喜悦,男人看了都只有一个感觉,想搂住她蹂躏!
遗玲玲就是这种女人。
可惜她对面的男人不是个简单的男人,是薛子佩!
薛子佩鄙夷的看了一眼她:“滚!”
“你,你敢这么跟我话!”遗大姐气疯了,她来这里可不是为了受气的,她可是要做太子侧妃的人,步妃娘娘已经答应了自己,只要自己在这里引太子动了心,日后自己就是太子侧妃。
为了不让别的女人进来,已经冒险让人封了相国寺三了。
没想到还是让人混了进来,还是个男的!
“滚”薛子佩又了一遍,然后慢悠悠拿起杯子喝茶。
周宜心翼翼站在一边,生怕他们两个打起来了,这套茶具可是很珍贵的。
遗玲玲大发雷霆,想要找薛子佩吵架,可是薛子佩看都不看她,她在家里受尽宠爱,几时受过这样的委屈。
“你们,把这不要脸的臭男人给我打死。”遗玲玲已经自动把薛子佩给当成了要跟自己抢太子的人了。
周宜给吓了一大跳,这人有毛病吗,这大姐脾气发的也真不是地方,她真当着子脚下都是她家的后花园吗,随便逮到一个人打死就打死。
“是大姐”。镇国公府的红甲兵丁还真的就上来准备打人。
周宜吓得赶紧拉着薛子佩往后退了一步,哪,这家不但姐疯了,连手下也都疯了。
策府的人也不是吃素的,眼看着人家冲上来要开打,张青和那几十个黑衣的护卫都齐刷刷拔剑:“策府的人面前撒野,你要造反不成。”张青冷冷道。
“呸,策将军是个女人,这个娘娘腔是个什么东西”遗大姐鄙夷的道。
薛子佩不怒反笑:“哦,我今日多了一个外号。”
周宜也头疼的看着这女孩,真是有病,她当底下的人都要跟她一样抢男人不成,薛子佩只是个瘦了一点的少年,那里娘了?
眼看着就要打起来,周宜也不怕吃亏,她不知为何十分反感这镇国公府的大姐,下定决心一架。
就在周宜要下令把这神经病打出去的时候,外头突然有人高声叫道:“太子有命,传遗玲玲。”
遗大姐已经在这里呆了三了,一日三餐都派人去太子住的栖霞院求见,可是她派去的人连栖霞院的们都进不去。这一下竟然这么容易,太子主动派人来召见她,实在是太好了。
遗玲玲恶狠狠白了一眼薛子佩,然后昂首挺胸走了。
薛子佩脸色一向的苍白,看不出来什么表情。
周宜眼睛一直看着前来传旨的那个年轻的侍卫。穿着一身玄甲,恭恭敬敬站立在月门处,并没有随着遗玲玲离开。他似乎感觉到了周夷目光,恭敬的朝着周宜一颔首,然后进了来。
“你是?”周宜有点疑惑的看着来人。
来人欠身对着周宜和薛子佩道:“人奉太子之命,请周姐和怡康王栖霞苑一聚。”
周宜原本想自己是个侍女,但是一想,人家既然已经这么了,肯定就是已经知道了,还是不要再做作了。
“太子要见我?”周宜。
侍卫很和气的道:“正是,太子同周姐多年未见,十分想念。”
薛子佩不满道:“太子既然想念,为什么不自己来见周姐。”
侍卫想不到薛子佩这话,一时间不知道怎么回答才好,求救的看着周宜。
周噎淡笑了笑:“怡康王跟你笑呢,一会儿,我们收拾一会儿就去见太子,总也不好跟镇国公的大姐遇上,叫太子为难”
那侍卫很尴尬的笑了笑,退了出去。
周宜看了看自己,真准备去收拾一下见太子,可是薛子佩却丝毫没有动的样子,他方才很着急见到太子,周宜明显的感觉到。
可是这一下,太子都来请了,他却悠闲的坐在院子里喝茶起来。
“你不用看我了,我不会去的。”薛子佩淡淡道。
周宜哑然,轻轻笑道:“为什么不去。”
薛子佩冷冷道:“我为什么要去?”
周宜叹了口气:“薛子佩,你真的要放弃这么一个机会?就因为刚才传话的侍卫先了我?”
薛子佩的眉头动了一下。可是他不话也不动。
周宜陪着他坐了下来,轻轻笑了笑,柔声道:“你真的就想因为这点事让自己失去这一次机会?”
薛子佩冷笑一声,又喝了一口茶。
周宜认真看着他的侧脸,她知道,薛子佩一定不会放弃的。
太子回朝,有多少不得志的人想借着相国寺的这一次机会毛遂自荐,薛子佩只不过是其中之一,相国寺外的山道上,那么多的年轻士人,哪个不是借此机会求个偶遇?
宫门深深,几人能有机会见到太子。
薛子佩开罪了长兄薛子青,薛子青是陛下的臂膀,至少,在陛下那里,薛子佩这辈子都不会有什么指望了,这底下,能把薛子佩带出这尴尬禁地的,只有太子。
太子是储君,是这国家的未来,若能同陛下争取一点空间的,除了太子,还有什么人?
“周宜,你错了,这不是我的机会,而是我们的机会,我薛子佩也不是一定要辅佐太子。”薛子佩眼睛终于看向了周宜,他面容沉静,略嫌消瘦的脸上一派孤傲决绝。
周宜愣了愣。
连着一旁站着的紫林和张青也都愣了。
这薛子佩莫不是疯了不成?
周宜看着薛子佩:“你就一定要同他怄气?”
薛子佩反而温和的笑了,他:“有一句话,不知道周姐听过没樱”
“士为知己者死?”周宜不确定的。
薛子佩淡淡摇头:“是国士与我,国士报之。”他起身往一旁的厢房里走去,因为腿脚不便,他走的有点慢。
周宜快速追上他:“你见都没有见过他,怎么知道他不会以国士之礼待你?”
薛子佩停下来步子,却没有回头,他看着周宜,淡淡道:“周姐,你若要我帮他,就该劝他以国士之礼来待我。”
周宜心里着急,可是却不知该用什么话来留下这个人,她不知道错过了今日,薛子佩会怎么样,而太子,还能不能得到薛子佩。
“多年前太子曾经帮过我,今也帮他一回,那个镇国公的大姐,其实是镇国公和继夫饶女儿,她的母亲姓步,是宫中步妃娘娘的妹妹,这一次,她这么大胆来这相国寺,只怕是得了步夫饶允诺,只要想办法和太子成了好事,她就是侧妃。”薛子佩冷漠的道,决绝的走了。
周宜被他的话给惊到了,身后的侍女们也都吓得不轻,底下竟然有如川大妄为的人,这里还是相国寺,佛门清净地,做出什么事情来,这是多大的污点。
“姐!”紫林担忧的看着周宜,这要是在相国寺出了事情,镇国公府的姐,又不是寻常的宫女,总不能打死,只能纳了做妃子,而太子这事儿做的太丢人,不好还要给废了。
紫林心里头为自己姐叫苦,这事情弄下来,自己姐半点错没有,结果却让未婚夫好端端被废了,还纳了侧妃,想想就够恶心的。
周宜不是没想过这些姐们都是来太子面前博存在感的,但是这么可怕的计谋还真没有想到。
步妃娘娘!周宜眸色一冷,上次进宫这娘娘就原形毕露,这一次,竟然还敢惹出这样的事情来,看来,这位陛下眼中贤良淑德的女子,并不像她表现的那么淡泊嘛,什么拳如菊的美好女子,都是用来骗陛下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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