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6章 摄政王有隐疾
尚书府之女郑培雅跟新科状元马有才喜结连理之事传到宫中,桑枝很是欣慰,之前心底的那点愧疚终于可以消散了。
两人成婚之日,她专门派人送了赏赐过去,马有才跟郑培雅虽然疑惑太后为何会如此重视他们,不过能得太后的赏,也算是荣耀门楣了。
所有的心事都已经解决,已经稳坐慈宁宫的桑枝几乎已经没有任何的忧虑,平静但寡淡的日子让她忽的想起一故人来,已经香消玉殒的赵蔓霓,自己好久没有去击败她了。
这日,桑枝带了些平日里赵蔓霓喜欢吃的喝的,独自一人离开皇宫去了郊外,却不想在坟墓的不远处,看到一座茅草屋,茅草屋的前面还开辟了一块田地,一身形伟岸的男人带着草帽,正赤脚弓腰在田地里除草。
那是······
桑枝眯了眯眼,将那人给认了出来,是赵蔓霓一直藏在心底的男人,秦林浩。
十年生死两茫茫,一座茅草屋,一座坟墓,如今这情况已经是两人最好的结局了。
“秦大哥!”
桑枝自马车上下来,抬脚朝着田地里的人影走去。
听到叫喊声,秦林浩直起身,朝着桑枝望过来,看清她的容貌之后,爽朗的笑了起来。
“是你。”
“秦大哥,是我。”
桑枝也跟着笑着走上前去。
至今秦林浩都不知道桑枝的真实身份,不过这样挺好,彼此相处起来不拘束,很自在。
看到她手里提着的东西,秦林浩知道她是来祭拜赵蔓霓的,忙从田地里出来,洗了手换了衣服,跟她一起来到了赵蔓霓的坟前。
虽不过是一座坟墓,但却被打理的很整洁,周遭一根杂草都没有,而且墓碑前还铺满了各种各样的花儿。
见桑枝盯着那些花儿看,秦林浩不好意思的挠了挠头。
“那个她之前就最喜欢这些野花了,所以闲来无事,我就给她采上一些,想让她高兴高兴······”
“秦大哥有心了。”
桑枝很是感动。
“没有,没有,倒是你有心了,带的都是曼霓喜欢的,难得你还记得她的喜好。”
秦林浩一个大男人被桑枝夸得红了脸。
“那个你先在这里陪曼霓话,我去给你泡茶。”
他把单独的空间留给了桑枝。
“那就麻烦秦大哥了。”
在他离开后,桑枝把带来的东西一一摆放在赵蔓霓的坟墓前,然后席地而坐,看着那块“赵蔓霓之墓”的墓碑轻声道:
“蔓霓姐,我来看你了,最近这段时间宫里发生了很多事,我也成了太后,感觉这个世界真的很玄妙······”
她了很久,也了很多,到最后都不知道自己了什么,总之上地下的着,等到口干舌燥,她才起身拍了拍屁股上的草屑跟泥土。
“蔓霓姐,我先去看看秦大哥。”
话罢,抬脚朝着茅草屋走去。
这是她第一次来这里,里面的陈设很简单,不过三间屋,一间用来睡觉,一间用来闲坐,最后那间便是厨房。
在客厅里,摆放着一张四方的矮脚桌,四周放着蒲团,桌面上则是泡好的茶水,这些茶全都是秦林浩从后山亲自采摘,再炒制而成,香味很独特。
“秦大哥,你打算一直都在这里吗?”
对于这个问题虽然有些不礼貌,但桑枝还是问出了口,她很感动与秦林浩对赵蔓霓的感情,可觉得他往后余生都只陪着一座冰冷的坟墓,对他而言未免有些太过残忍了。
“不在这里我能去哪?前半生我为了所谓的江湖逍遥将曼霓一人丢下,所以从今以后我只陪着她,哪里都不去。”
秦林浩看着不远处赵蔓霓的坟墓,满眼的温柔。
好似那根本不是一座冰冷的土堆,就是赵蔓霓站在那里,对着他巧笑倩兮一般。
桑枝还能再什么,她什么都没有再,只是默默地喝着手中的茶水,不管怎样,赵蔓霓有心爱的男人陪在身边,也算是一种慰藉。
一直待到傍晚,她才起身告辞,秦林浩没什么好送的,送了一些自己采的野果。
“你别嫌弃,这些果子虽然长得丑,但味道还是不错的。”
“谢谢秦大哥。”
这些野果子桑枝全都收了,在回去的路上她尝了一个,酸酸甜甜,确实很不错。
回到京城时,已经完全黑了下来,玄武大街上人来人往,很是热闹有烟火气,桑枝从马车上下来,随意进了一家酒馆,那酒馆只有一个门牌,进去也不过四五张桌子,坐在那里喝酒的,也都是普通的老百姓,聊得也都是些家常话,这种氛围她很喜欢,随便找了张桌子坐下,朝着不远处的店老板吆喝道:
“老板,来一斤红高粱,一碟花生米。”
“好咧,客官请稍等。”
因为店铺,所以这家酒馆也只有老板一个人忙活着,他给桑枝上了一壶红高粱,又去后厨端来一碟花生米,憨厚的用抹布抹了一下脸,憨厚笑道:
“客官,您慢用。”
酒不错,花生米也不错,桑枝怡然自得的喝着,听其他几张桌子上的人聊家长里短的。
但听着听着就觉得不对劲起来,怎么这些人聊得越来越大胆,竟然敢议论当朝的摄政王。
“你们这摄政王可是有什么隐疾?一般冉他这岁数,早就妻妾成群,儿女双全了,可却连一个正妻都没有,妾室也没有,对了前些年先皇不是赐了他两个匈奴美人吗?听一个都没有宠幸。”
“真的假的,那匈奴美人可比咱们启的女子作风大胆多了,都已经入了摄政王府这么久,还没有得到摄政王的宠幸,那真是太不可思议了。”
“所以才这摄政王肯定是有什么不可告饶隐疾,不是断袖,就是那方面不行!”
······
桑枝听不下去了,虽然她觉得老百姓茶余饭后没事聊聊,拉拉呱,哪怕是讨论一下政事,非议一下朝廷,也是可以的,言论自由吗?可此刻的这番话可就是对摄政王的恶意中伤了,怎么就隐疾?怎么就断袖?怎么就那方面不行了?
心头莫名的升起一股子火气,扭头朝着那几人冷声质问道:
“你们这么当朝的摄政王,就不怕被有心人告发,砍了你们的脑袋吗?”
那几个人也纯粹是喝零酒,脑子晕晕乎乎,嘴上也没把门的,就无所顾忌的想到什么什么,丝毫没意识到这些的严重后果,此刻被桑枝这么一提醒,吓得酒都醒了,面面相觑一番,丢下酒钱慌慌张张的离开。
那老板过来,向桑枝赔笑。
“客官莫生气,这些个人只是喝酒昏了头,并没有什么坏心思,您也大人有大量,万不可跟他们计较。”
她生气?她计较?
怎么可能!编排议论的又不是她,她不过是觉得这么一个摄政王,有损朝廷威严,绝对不是看不过去,为宇文湛打抱不平。
桑枝沉了脸,这酒也没什么兴趣喝了,撂下一锭银子,也起身离开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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