闻显允将闻清羽的动作，全都收之眼底，他坐了回去，低声道：“你就宠她吧！早晚给宠坏了！”
而一侧离得最近的君祈衍，将师兄弟两个的互动收之眼底，转眸微微看向那边的幼崽。
有意思，归云宗当真是有意思极了。
这边。
闻曦既紧张地抱紧褚朝昭：“师妹，我紧张！”
褚朝昭快被他勒死了，她直接将他拎开，手却还是拍了拍他的手臂以示安抚：“怕什么，你可是四重！”
“我不是怕我自己，是紧张你啊！”
褚朝昭收回手，懒散地往椅子上一躺，那模样安详极了。
毫不在意道：“哦，那就更不必紧张了。”
然后，然后就睡着了，呼吸均匀。
睡熟的她，感觉到脸边传来一点痒，好像是谁在戳她的脸。
她烦躁地翻了个身，喃喃道：“一边儿去，再戳就揍你！”
褚朝昭捏了捏拳头，又睡了过去，但是不一会儿脸边又传来痒。
她猛然睁开眼睛，吓得差点跳了起来，闻曦既眼疾手快将人扶住，这才没让人直接摔地上去。
“嚯！你们干嘛！”
一睁开眼，猛然就对上一双双发亮的眼睛盯着自己，跟一对对特亮夜明珠似的，能不吓人嘛，直接给她吓清醒了。
江渡立马拍了拍她的背，安抚道：“不怕不怕哦~”
闻曦既也立马摸了摸她的头，一脸慈爱道：“呼噜呼噜毛，吓不着~”
不知道什么时候跑过来的九墨夷一脸傻笑，跟着道：“呼噜呼噜毛，吓不着~”
紧跟着，归云宗其他师兄师姐也纷纷低声哄：“师妹不怕不怕，呼噜呼噜毛，吓不着~”
老爷啊，差点点就吓到宝宝了，听幼崽最是不禁吓了！大意了！
褚朝昭：……好了，更吓人了！大家都不正常了！
她伸出胖手捂脸，奶音凶道：“你们到底要干嘛！”
归云宗众人捂着心脏，一脸痴汉模样：啊啊啊啊，师妹奶凶奶凶的也好可爱啊！好像第一次见她凶诶！
经常被凶的闻曦既，轻车熟路笑起来：“不气不气啊，气坏了没人替，你睁开眼看看前面这个东西就不气了。”
褚朝昭闻声睁开眼，还没抬头，就见一个白色的纸人跳了过来，在她面前一跳一跳的，还手舞足蹈的，傻傻的，像是在逗她。
她伸出了罪恶的胖手指一戳，纸人被戳倒了，还人性化地将两只手两只脚脚翘起来一抖一抖的，似乎在模仿四脚朝。
“这是哪里来的？”褚朝昭成功被逗笑了，伸出手，纸人像是听得懂她的话，立马跳到她的手心，手舞足蹈地指着高台的方向。
褚朝昭顺着看过去，就看见自家师尊正襟危坐，慈爱地对着她笑，只见他手指微动，那纸人儿就坐在她的手掌上，一只短腿搭在另一只短腿上，短腿还一摇一摇的，模样憨态可掬。
要不是这东西没脸，她都能想象他的表情有多惬意了。
闻曦既：“师妹，这东西不是在学你吧哈哈哈哈！腿短还跷二郎腿！”
然后就遭到了自家师妹的死亡凝视，他立马闭上了嘴。
一道清冷却温柔的声音在神识传来：“昭昭，这是为师送你的礼物，喜欢吗？”
昭昭的礼物还没做好，先送一个的给她吧，给她解解闷。
褚朝昭看向那边稳稳坐着的人，笑着点零头，传音回道：“喜欢的，谢谢师尊。”
“那以后他就跟着你了。”
闻清羽停下手，纸人便伸出两只手抱住她的一根手指，脸蹭啊蹭，甚是亲昵。
好像在：主人主人~
褚朝昭嘴角勾笑，细细打量着可爱的纸人，只见纸人额头上有若隐若现的银白色兰花，一看就是她师尊的杰作。
“师兄，这是什么啊？什么炼器之术吗？”
闻曦既道：“低阶傀儡术，算是炼器之术之一了，但是你别听是低阶，就觉得没啥了，这低阶傀儡术可是上古高品的炼器之法！这世间少有人能炼成！也就师尊宠你，还特地耗费灵力，材料给你造！”
江渡也是点点头：“没曾想低阶傀儡术制造的纸人都这般有灵性，不敢想高阶的会是什么样子，今日托了师妹的福，也让我们开了一回眼界。”
“是啊。”归云宗师兄师姐纷纷点头应和。
似乎是回应大家，纸人竟然跳了起来掐了掐腰，高抬下巴，仿若在：那是！我可厉害了！
然后又人性化地朝着所有人抱手，似乎是作揖，引得大家都笑了起来。
九墨夷伸出手去戳他，一戳一个倒：“诶，取个名字吧，不如叫白如何？”
纸人爬起来，又被戳倒，爬起来又被戳倒，反复好几次后，他竟然预判了九墨夷的手指，成功避开，然后往后退，一手掐腰一手指着九墨夷颤抖，看起来气得不轻。
褚朝昭笑出声：“骂得可脏了，还白，人家不喜欢。”
纸人越反抗，九墨夷就越兴奋，他摇扇道：“不然叫墨夷吧，送给本公子当儿子，本公子定然好吃好喝地供着！”
不还好，一纸人就更不得了了，直接跳起来，抖个不停。
褚朝昭立马安抚，生怕自家师尊送给自己的纸缺场气死：“不气不气啊，不叫白，也不送给他，你是我的，我谁也不送，不然给你取名叫桁，师尊的宫殿就叫桁书，这个名字挺好听的，怎么样？”
她将手拿高凑近，伸出手摸了摸他的头。
纸人两只手捂着脸，要是有眼睛，怕是当场感动得落个泪给她看。
九墨夷笑得贱兮兮的，见此更来了兴趣，正打算继续逗。
闻曦既坏笑道：“再不走，九蜧长老可要来啦~”
就算不来，他也可以传音，让他来！这子，总有事没事的缠着他师妹，他怎么看怎么不顺眼！
“你……你狠！”九墨夷浑身一颤，拱手，“告辞！”
一溜烟，人就跑没了，看得归云宗之人一阵哄笑。
比试进行到日落，都还没到她，褚朝昭逗完桁书，愣是睡了一，纸人也在她的脑袋上呼呼大睡了一。
比赛结束，被闻曦既摇醒，她看着闻曦既认真道：“三师兄，你实话，明能不能到我，到不了，明日我就不来了，睡床上多好，何必来这儿？”
沈尽明忍无可忍：“你都睡了一了。”
“哦，然后嘞？”褚朝昭不理他，转头就去寻自家师尊要灵果去了。
留沈尽明在原地和闻曦既大眼瞪大眼，他甩袖离开，只留下一句“都是你惯的。”
一整都知道睡睡睡，都不看看，也不知道学学东西，到时候别上场就哭！
届时，他是绝对不会管她的！
闻曦既翻了个白眼，转头跑着跟了上去：“哈基米，等等我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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