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凡话的时候其实一直在观察着马华，看他眼中露出浓浓的怀疑和挣扎，心里就更有数了。
现如今可不是旧社会那种认了师父就得生死相随的时候，马华这人虽然本分，原剧里对傻柱也是忠心耿耿。
可那要有个前提，就是没人跟他把傻柱耍的心眼儿揭露出来，否则任凭再老实的人知道自己被糊弄了那么多年怕是也不会无动于衷。
给食堂的众人上完课，江凡也算是下班了，骑着自行车去了锅炉厂旧仓库。
这段时间杨东的进步很快，业务发展也不再限于信托商店，他开始走街串巷的收那些用不聊旧货。
别看这年头不让做买卖，可收废品不算买卖，也没人去管。
至于自己收的废品没有收据这件事，江凡不会管，金大牙也不在乎，总之有东西就行，至于出处都是意思。
今杨东来的比较早，正骑在三轮车上摆弄着一个杯子。
江凡风一样骑到杨东面前，吓的这子手里的杯子都扔了出去。
要不是江凡眼疾手快，将杯子接住，怕是这杯子就交代了。
江凡看了看手里的杯子。
这杯子不大，晶莹如玉的白瓷上面画着一只大公鸡，样子很丑，但是江凡脑子里却冒出一个名字——成化斗彩鸡缸杯！
“卧槽！你子哪儿弄的这个杯子？”
江凡忍不住惊讶的问道。
“江爷，您也认识这东西？”
杨东眼睛一亮，笑嘻嘻的反问了一句。
“你知道这是成化斗彩鸡缸杯？”
江凡把玩着杯子又反问了回去。
“嗯！”杨东点点头道：“我师父这东西是明朝成华年间的古董，就叫成化斗彩鸡缸杯，他这要是放在旧社会老值钱了，不过现在也就十块八块一个，都是老祖宗的好东西可惜了。”
不过江凡还是在心里嘀咕道：“再过十年这东西也会老值钱了。”
只是这话江凡不能告诉杨东，他把玩着杯子道：“这个杯子我看着喜欢，二十块钱，能不能卖给我？”
杨东眼睛又是一亮，道：“江爷，这是我五块钱收来的，你真出二十块钱？”
江凡撇撇嘴道：“江爷我一口吐沫一个钉，要卖就拿钱滚蛋，不卖就拿东西滚蛋。”
杨东赶紧道：“卖、卖、卖！江爷看着喜欢，这面子我肯定给。”
江凡直接取出二十块钱给了杨东，还不忘提醒道：“你子有点儿眼光，就是没见识，你怕是不知道自己卖了什么东西，以后你要是后悔，我也肯定不会再还你了。”
杨东现在满眼睛都是那二十块钱，笑的后槽牙都出来放风了，还得意的道：“瞧您的，我们这行讲究的就是个买定离手，真假贵贱绝不找后账！”
江凡刚刚只顾着鸡缸杯了，现在听杨东这话，才反应过来这子似乎认识了什么了不得的人物。
“你子刚才有个师父，你那个师父是干什么的？”
杨东也没隐瞒，把二十块钱往兜里一揣，得意的道：“我那个师父就是个收破烂儿的，走街串巷专门收这些老物件，我也是跟他有缘，抢了几次生意，他觉得我骨骼清奇，就收我当徒弟了。”
对于杨东的话江凡是一个字都不信，不过这是杨东的事情他也不想多管，交接完今的钱货，两个人就分开了。
江凡接了春妮儿又去买了菜，这才回了四合院儿。
结果刚到院儿门口就看见一大妈哭哭啼啼的往外走。
一大妈出门的时候也看见江凡，可她也什么都没，就那么擦眼抹泪的走了。
江凡倒是挺佩服一大妈的，这女人别看平时老老实实的，但比易中海那老王鞍有眼力见儿，知道自己不待见他们家，根本不来招惹自己。
推着自行车走到中院儿，江凡就看见当和槐花坐在院儿里哭。
这时候江凡才想起来，自从棒梗住院，两个丫头就在易中海家里待着，现在一大妈走了，这俩崽子也就没人管了。
其实当和槐花在易中海家的日子过的不错，毕竟易中海家虽然吃的不咋地，可好歹不用像在贾家那样，动不动就让贾张氏骂。
可是今刚要吃晚饭，刘海中回来看见一大妈还在家里忙活，就问：“他一大大妈，老易都住院了，你怎么还在家里啊？”
一大妈先是愣了愣，赶紧问道：“呦！他二大爷，我们家老易怎么了？也没人跟我啊！”
刘海中为了这事儿都乐了一了，虽然当着一大妈的面儿他还是没忍住，笑着道：“也没多大事儿，就是机床漏电把他给电医院去了。
对了，我听一车间的人他们车间主任让秦淮茹回来告诉你了，怎么秦淮茹没跟你？”
一大妈把刘海中的话在心里转了转就得出了两个结论。
第一，易中海肯定没事儿，否则厂里不会这么不重视。
第二，秦淮茹这是借由子自己去医院了，根本没回来告诉自己。
至于秦淮茹为什么不回来告诉自己，一大妈心里也清楚，那就是怕自己去照顾易中海，他们家这两个崽子没人管。
呵呵！
一大妈心中冷笑，这个秦淮茹倒是好算计，她去医院照顾儿子，自己给她照顾两个崽子，怕是他们家三口人在医院的吃喝都得易中海那个老东西掏。
想明白这些，一大妈眼泪瞬间就流下来了，赶紧回屋把桌上的窝头、米粥、咸菜条来个了卷包会，然后当着院儿里饶面儿，哭着就奔医院去了。
至于贾家那两个崽子，自己一个知道男人出事儿的女人，慌慌张张之间没顾上，也很合理吧？
于是就有了江凡回来的时候就看见当和槐花在院儿里嚎啕大哭。
虽然两个丫头哭的凄惨，但是满院子禽兽没有一个管的。
刘海中跟一大妈完话就回后院儿了。
本来还跟过来看热闹的阎埠贵见一大妈扔下两个丫头就走了，赶紧回了前院儿，生怕沾上这个两个麻烦。
本来娄晓娥看着两个孩子可怜，想要帮一把，却被许大茂给拽了回去。
至于中院儿的那些住户更是个个家门紧闭，谁都不想去管那两个崽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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