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凡选好霖方，就把那份文件交给了李主任。
李主拿过文件道：“江，你先回去等着，过几我就给你消息！”
江凡起身告辞：“老领导，那我就回去静候佳音了。”
离开了城建局，江凡骑着自行车在四九城闲逛！
可以这十来年，江凡还是第一次这么悠闲！
不过江凡现在不悠闲也不行，他很清楚现在政府部门的办事效率。
就算李主任拼了老命，这件事能弄好怕是也得半个月时间，这是时代特色根本就急不来！
在外面逛了一圈儿，江凡发现街道上还是那么冷清，根本看不出后世那种人来人往的景象，似乎改开并没有给这个古老的国家带来什么变化！
但是江凡却很清楚，现在只不过是因为老百姓怕政策有变化，所以才不敢冒险！
等再过两年，具有时代特色的倒爷就会成为一种时髦，那些回城之后找不到工作的知青，大多都干起了这一行！
讽刺的是，干倒爷的那批人虽然不是个个发财，但一般都活的挺滋润。
反倒是那些找到工作的人，在十几年后的下岗大潮中被冲的东倒西歪！
这种事没理可讲，只能三十年河东，三十年河西，谁都不知道那片云彩会有雨。
转悠到了中午，江凡去东来顺吃了顿涮羊肉，随后又买了不少好吃的，这才回了家！
江凡刚到四合院儿就碰到了傻柱！
这两年傻柱苍老了许多，明明四十出头的人，看着跟六十来岁没什么区别！
江凡虽然跟傻柱不来往，却也知道这家伙过的有多不如意。
自打傻柱和秦淮茹被马主任从聋老太太的房子里赶出来之后，他们就挤进贾家的那间房子！
试想一下，十五六平的房子里挤进去六个人是什么情景？
而且这六个人里还是两男四女，那个不方便的程度就没法了！
傻柱为了住着方便，只能挨着自家房子又盖了一间五平方米的屋子。
不过这间屋子不是他和秦淮茹住，而是他和棒梗住！
秦淮茹棒梗大了，不能再跟两个妹妹住一个屋，只能让棒梗跟傻柱住！
棒梗既然不方便跟两个妹妹住一个屋，自然也不方便跟秦淮茹这个娘住一个屋。
于是秦淮茹顺理成章的跟贾张氏、当、槐花住到了一起。
这样一来，傻柱就成了个有媳妇的老光棍儿，那日子过的就别提了。
好在棒梗出狱之后极少在家里住，那间屋倒也成了傻柱的独立王国，虽然傻柱在里面孤单了些，但起码算落个自在。
可是自打聋老太太的房子被收走之后，秦淮茹见不能从傻柱身上捞到其他好处，也逐渐的显露了原形，毫不客气的把傻柱那点儿工资把持在手里，一个月就给傻柱两盒钱。
傻柱本来就是个烟枪，以前两盒烟都不够他一抽的，现在一个月才两盒，把他憋的恨不得去捡别饶烟屁股。
要是以前傻柱绝对不会受这个罪，保证跟秦淮茹离婚，可现在傻柱连个房子都没有，要是跟秦淮茹离婚了，难道去睡马路吗？
秦淮茹也是看准了这一点，才敢如此苛待傻柱，否则她也不会连点儿零花钱都不给傻柱留。
不过这几傻柱听江凡辞职了，心眼儿顿时就活了起来。
以前有江凡这个副厂长在，傻柱不敢有别的想法，可如果江凡辞职了，傻柱觉着凭自己在轧钢厂干了这么多年，申请一间房子还是没问题的。
傻柱甚至都想好了，只要申请到房子，就立马跟秦淮茹离婚！
特么的！
柱爷活了四十多年，还能被个娘们儿给制住了？
可傻柱也不是真傻，虽然江凡辞职的传言甚嚣尘上，可凭着以往的经验，傻柱觉着这种事只要不是江凡亲口承认就不能信。
所以这几傻柱一直想找江凡确认一下，可是等了几都没碰到江凡，没想到今他出门上厕所的功夫竟然碰到了。
“哎呦！这不是江副厂长吗？怎么好几没见着您啊？”
虽然傻柱不敢确认江凡辞职了，可话的时候还是难免跟平时有些不一样。
江凡看着傻柱，心里对这家伙的目的也猜出了八九分，拿出盒烟自己点了一根，吸口烟吐出股烟气，才道：“傻柱，你这是话里有话啊！有什么事儿还是直吧！”
傻柱看着江凡抽烟，馋的咽了口口水，心：“好歹也是个副厂长，连根烟都舍不得发，真特么的抠！”
可是江凡不给，傻柱也没那个脸硬要，只能直接问道：“江副厂长，听您辞职了，这事儿是真的吗？”
江凡又吐出一口清白的烟气，笑着道：“是真的，我已经不是轧钢厂的副厂长了。”
“啥！”就算傻柱心里有准备，的那听到江凡亲口承认也惊叫道：“好好的副厂长你不干就不干了？”
“呵呵！”江凡不屑的笑了笑道：“一个副厂长有什么好干的？不怕告诉你，现在国家不是有政策，准许个人做买卖了吗？
我准备自己开个饭店，到时候凭我的手艺，一个月赚个几百块绝对不是问题。
傻柱，咱们好歹也是这么多年的邻居，别我不照顾你，不如你也把工作辞了跟我干吧！”
傻柱惊讶过后，心情舒畅的跟堵了十年的老前列腺一朝通畅般爽快，甚至看向江凡的眼神儿里都带上了几分嘲讽和不屑。
“算了吧！”傻柱撇撇嘴道：“我脑子又没毛病，放着好好的国营工不干，去跟你瞎胡闹。
得了，我上厕所去了，你该干嘛干嘛去吧！”
完，傻柱晃着膀子，吹着口哨就走了。
江凡当然不是真想带着傻柱干，他就是嘴欠逗傻柱玩儿而已，不过傻柱的反应江凡也不意外，作为后世穿越者，他很清楚，即便是到了二十一世纪，国营职工的吸引力依然强大！
所以像傻柱这种在轧钢厂干了大半辈子的人，让他辞职跟杀了他没多大区别。
看着傻柱的背影，江凡只是轻轻一笑，这人他傻，他还有点儿聪明，他聪明，大半辈子都被人算计。
正应了后世的一句话，傻柱这人活着就特么是个笑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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