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星野吃完炸酱面，心满意足的走了。
涂自强就马不停蹄的跑去找了赵。
「老高头使了一招打草惊蛇呀这是~」赵摩挲着下巴，眯着眼睛乜着涂自强。
「赵爷爷，你这么看***啥~」涂自强憨厚的笑着。
「不对呀！不对！」赵缓缓摇头。
「哪不对呀~挺对的呀~」涂自强不明所以。
「你这应对不对呀~~这么低级的错误你会犯？啊？」赵斜着眼连连摇头，「我不信！」
「不对吗？」涂自强抬头思索了一下，「我觉得就应该这么处理呀~~」
「这个时候，不应该给确切的态度。」赵抿着嘴笑，「你的应对，不就成了高南安棍子下下面那条蛇？」
「唔，唔唔！有道理！」涂自强想了一下，点零头。
「那现在我们该怎么办？」他抬起头，「苟鑫濂自作聪明、簇无银……我们，嗯，该怎么……」
「你这大半夜的都找上门了，还不知道怎么办？」赵夹着一根没点燃的香烟，连连指点。
「对呀，我这话出口了才感觉到不对，这不得想办法补救吗？」涂自强一脸苦笑。。
赵狐疑的看着他。
「咋的？」涂自强眨巴眨巴眼睛，「刚才我还担心来找你又错了呢……」
赵眉头紧锁。
「错有错招？」涂自强吸吸鼻子，「赵爷爷，你就别卖关子了~~你这肯定是有办法了呗~~」
眼神充满了期待。
给赵看得反而犯嘀咕了。
「难道……」赵微微探身，「难道你不是想公布对苟鑫濂的摘帽儿？」
「摘帽~~」涂自强皱着眉头，眼珠子缓缓转动。
赵深深的看了涂自强一眼，拿起桌上火柴点着了烟。
「妙啊！高南安不是怀疑苟鑫濂的阵营吗？咱们就公布对苟鑫濂的摘帽儿！」涂自强一拍大腿，「诶，你不是怀疑吗？那俺们就明告诉你，嘿，苟鑫濂早就是俺们滴银了！」
赵嘴角微微抽搐。
「赵爷爷，今儿我来找你就是找对了！老马哪能想出这样的招儿？啊？」涂自强一脸崇拜，「要不术业有专攻呢！」
「你这话的，」赵不高兴了，「好像我就会整人似的？」
涂自强憨笑着。
「有意思吗？啊？」赵眯缝着眼睛，「你可别演啦！」
「啊？」涂自强一脸疑惑。
「我不信你没想到这步！」赵夹着烟头的手指轻轻的点零涂自强。
「赵爷爷，我真想到这步！」涂自强很诚恳。
赵一脸的不相信，涂自强觉得有必要解释一下。
「我来这里，不是给高南安看的，而是……」涂自强指指。
赵目光一凝。
「高南安知道不知道真相无所谓，只要上面那位……」涂自强摊摊手，「我想，苟鑫濂也是这么考虑的。」
赵皱眉苦思，眼神有点发飘。
「这种伎俩高南安不可能看不破，对吧？」涂自强努努嘴，「不管高星野是有意还是无意来我家把这事儿透给我……」
赵的目光逐渐凝重。
涂自强摊摊手，没继续往下。
「对，」赵缓缓点头，「第一步棋我们已经赢了，高南安是在下第二手！」
涂自强微微点头。
「不管是苟鑫濂的拜访，还是高在田和苟鑫濂的谈话，甚至于高星野去找你~」赵不自觉的挺直身体，「还有你接下来
后面的反应，都逃不过沈先生的眼睛！」
涂自强微笑着点点头。
「这场大戏，只有一个观众！」赵完这些，缓缓靠在靠背上。
「你是想让沈先生认为，」赵长吁一口气，「这一切都是高南安的疑兵之计！」
他狠狠的吸了一口烟，吐出一根灰色烟柱。
「你，怎么安排苟鑫濂到东北的工作的……」他微微抬头，看着眼前的年轻人。
「苟鑫濂是个人才，只是手里没有筹码又当局者迷。」涂自强微笑着摇头，「我没安排他做什么，只是点醒了他价值所在！」
「王山？」赵嘴角露出一丝笑容。
「对呀，王山！」涂自强呲着一口白牙。
赵抿着嘴，陷入沉思。
良久。
「那我们下一步怎么应对？」他抬起头看着涂自强。
「这个我不知道，得赵爷爷你拿主意~」涂自强诚恳的摇摇头，「大纲就是这么个大纲，细节得赵爷爷你负责填充。」
赵若有所思的点点头。
「我都没见过沈先生几次，对他没什么了解~」涂自强摇摇头，补充道，「咱们的目的，就是要让沈先生怀疑高南安的动机……」
「没人敢打包票能瞒过沈先生，我也不能~」赵凝重的摇摇头，微微探身，「要不……」
「这事儿只能咱俩知道~」涂自强伸手按住了赵的大手，「老马他们，啧啧……」
「你是怕他们演穿帮了~~」赵若有所思的点点头。
「对呀，所以苟鑫濂的事儿，自始至终只有咱们俩知道~」涂自强凝重的点点头，「赵爷爷，咱们现在就假设苟鑫濂就是高南安的人，而今的一切就是高南安的疑兵之计。我们需要做的就是拿出相应的反应……」
完这些，涂自强缓缓收回手，顺便拿起了桌子上的烟盒，点燃了一根，静静的吸着。
前半场他已经演完了。
你看，整件事在外人看起来是不是这个脉络。
苟鑫濂是高南安通过白崇久安插到涂自强组的。
涂自强年轻，不知道当年的事儿很正常。
他在高层也没什么频繁接触的老人。
正常来讲，也不会那么较真儿，花心思调查苟鑫濂的背景。
组里面人多了去了，在苟鑫濂被任命解决东北问题之前，谁会在意这么一个四十多岁一无所成、刚刚从干校里脱身的人物？
那，高星野无意之间揭示了苟鑫濂和高南安的关系之后，他第一反应就应该是如此。
先表明这事儿他办了，但是效果可能不太好，后面他会处理好。
这是把自己先摘出来，撇清关系。
然后呢，等高星野一走，他消化了信息之后，连夜去找有可能知情的赵商量对策。
这也是正常反应。
东北之于涂自强和赵马很重要，而处理东北问题的关键性人物苟鑫濂又出了新情况……
对吧~~
「按照你的假定情景来，」赵摩挲着下巴，「我们应该立刻拉拢苟鑫濂，因为他对东北很重要。」
涂自强点点头。
「在这之后，如果苟鑫濂没有给出正面的反馈~」赵目光闪烁，「我们就要开始对他下手了！」
「妙！」涂自强思索了一下，击节称叹，「高南安需要苟鑫濂在东北搞风搞雨牵扯咱们的精力……」
他微微探身。
「如果我们要对苟鑫濂下手，他必须得想办法保住他……」
「到时候，」赵
也露出憨厚的笑容，「他高南安可就不清楚了！」
「他要是不保呢？」涂自强扬扬下巴。
「不保？」赵哈哈大笑，舒服的靠在靠背上摊摊手，「不保最好，那第一局我们就赢了呗！」
涂自强夸张的一拱手，赵笑着摇摇头。
「那我明就给苟鑫濂重新出个摘帽儿的文件~~」赵努努嘴。
「日期，就写明……」涂自强笑呵呵的补充道。
一老一相视大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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