砰！
枪声响彻的时候，所有在场的饶表情，都好像自己已经中枪了似的。
雨夜，一间亮着蓝光的仓库，被郊野的荒芜所包裹。
一个穿着格子衬衫的中年男人重重地倒在地上。
而一个穿着黑色连帽卫衣的年轻人，五官被长长的、湿哒哒的刘海所掩盖。
他怪笑着，手里拿着一把硝烟未散的银色左轮手枪。
“谢谢你救了我，李思力。”一个穿着百褶裙的少女，堆在卫衣男面前，哭着道。
“是吗？别那么会见风使舵哦，澄空姐！”卫衣男将手枪怼在少女额头上，道，“你看我杀死了杨俊华，就把一切罪责都推到死人身上，真是真纯良呢！”
“要不，你先看看我是谁？”卫衣男将刘海弄成背头，露出一双深邃的眼睛，问道。
澄空仔细地辨认着对方的脸，终于还是摇了摇头，道：“不好意思，我真的不认识你！”
“不认识就对了。”卫衣男道，“我是来自九重上的赏罚使，我叫何妄言。该怎么自我介绍呢？对了，我不是用刘海遮住眼睛，假扮成了李思力的样子吗？我是李思力的表哥！”
“李思力只有一个表妹叫何妄伊，没听过什么表哥。”澄空道。
“每次就是这种时刻，会让我觉得异常麻烦呢！”何妄言叹了口气，道，“是这样，我就是李思力表哥。用古代饶法就是——我成仙了，明白吗？我上了九重，九重有九个站点，我现在已经到达了赏罚站了。也就是，我需要对想要上的人，进行赏罚。由于赏罚使需要公正，所以，我不能和其他人类有血缘关联。于是，极原创造了一系列的新时空，这些时空里，是没有我存在的。也就是，你所在的时空，我妈流产没能生下我。而我的存在，就被后来出生的何妄伊给替代了。”
“不过，公正真的太难了，我很难不被李思力的惨狂所影响。”何妄言道，“杨俊华身边的女人，都是你介绍的，对吧？你不要否认了，我去过你六年级的时空，已经看到了发生的一切了。表面上，帮派大哥本尼将你，和一群学生关押起来，对外提供特别的服务。但是，所有人不知道的是，你为了想买的拍立得，就带着自己的同班女生，到了本尼的岀租屋。你听了本尼私底下的勾当之后，就用同学的身体，与本尼进行了交换。这算是与虎谋皮呢，还是为虎作伥呢？在你六年级的时候，派生出了两个时空。其中一个时空，你不满足于本尼给你的钱，想要更多。于是，你用本尼的账本作为威胁，要求本尼就范。结果，你低估了帮派老大的实力。本尼派人去了你家，趁夜晚你熟睡的时候，将你绑架上了车。之后，他就开着车，将你带到了曾经发生过核泄漏的垓禅镇，将你扔进了一口枯井郑而另一个时空，你趁岀租屋看守不在的时候，解开了一群被囚女生身上的捆绑，对他们进行了洗脑。随后，你就打电话给本尼，让本尼来岀租屋一趟。你伙同被囚女生杀死了本尼，你还伪装成了一个施救的女英雄。之后，你不仅偷走了藏在岀租屋里的四十万现金，还利用一个暗恋你的男生——罗能，一起处理了尸体。结果，被害的女生们也好，施害者本尼和手下们也好，竟然没有任何人想要追查这起事件。”
“之后，你故技重施，找到了一名禽兽高中老师——杨俊华。杨俊华是一个化学老师，他制作了不少迷奸药物，用于侵犯少女。于是，你钓鱼执法，拿到了杨俊华犯罪的证据。之后，杨俊华就成了你手上的工具，在你的安排下，组织了一个庞大的性交易组织。你和杨俊华的身份，非常方便地引诱了无数高中女生，陷入了你们设下的陷阱。这一项业务所赚的钱，极大地满足了你的虚荣心。光是在雨城县郊区，你就买下了三套房产。其中两套房产用于业务经营，一套别墅则用于开泳池派对，享受生活。”
“好景不长，一个逃出了你们控制的女生张咏雅，终于弄清了你是组织的幕后黑手，想要把一切公之于众。你并没有细想，就果断地找到了罗能。当时，罗能已经是青虎帮的老大了。他为你杀死了张咏雅，还将尸体和混凝土一起，浇筑在霖基里。然而你发现，你们的事情已经在学校越闹越大。于是，你让杨俊华在学校里物色一名合适的老师，作为替罪羊，用于承担一切罪责。那个老师就是关心田！”何妄言道，“不仅如此，你还想除掉，那些曾经为你赚了大把钱的女同学。就在这样的时候，李思力出现在了你的身边。一开始，你还是嫌他麻烦的。后来，你发现这个阴郁、缺少朋友的李思力，他也不可救药地喜欢着你，是一颗好棋子。李思力代替你，约那些女同学去乘一艘你们改造后的船去水库游玩。结果，船沉了，所有人都死在了水库里。我就是从这一刻入手，开始对你进行调查的。我伪装成了李思力，就是想与你好好接触一番，判断你，赏罚你。”
“看来，我在你面前已经没有秘密了。”澄空从地上站起来，擦了擦虚假的眼泪，握紧了手中的木球，对何妄言道。
“是的。”何妄言拿出左轮手枪，厉声道，“包括你现在站起身，是想趁我不注意，使用木灵珠的第二种形态——净化，将我杀死。可能，你并没有看清楚刚才发生的事。当杨俊华使用左轮想要杀死我的时候，我也使用了元素力量，我控制着子弹转向，射进了杨俊华的额头。随后，我才抢走了杨俊华手中的枪。你所不知道的是，将木灵珠力量给你的人，也已经为自己留了一手。五行力量真正的使用技巧是，将水木水火土力量合二为一，最终操纵万物。而那个人只将五分之一的能力交给了你，也就是他的聪明之处了。”
“你不用离间我和那个人之间的关系。”澄空微微一笑，用弯月般的眼睛问道，“那么你猜猜看，那个人会不会对我见死不救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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