菊娘叫完那声话后,等了一会,见姓萧的还没有出来,而堂屋门前守着的那两个队员则压低声音的劝道:“老乡,萧指导员正在里面开会,有事的话,等会散了再来找他!别再在这里吵!”
菊娘哪里肯,以前壮壮的吃食被人抢,她并不知道,壮壮也没和她。怪不得壮壮越来越瘦,越来越没精神。
还有,壮壮因为二狗子老抢他的吃食,今发火用木棒敲了对方一棒子,打人虽然是不对,但起因却是对方的抢食,而二狗子娘一个大人,不管教她家儿子,却跑到自已家去找壮壮算帐,一个成人,竟然去欺负一个孩!这让菊娘如何能忍?
如果二狗子娘因为壮壮打饶事,来找菊娘,不定菊娘还会就壮壮打饶事道谦,顺便教育壮壮几句,可现在这大人去找孩的事,让菊娘怎么不火?还好壮壮聪明,知道把门锁好,不然的话,壮壮出了事,让她怎么活得下去?菊回来她又怎么交差?
“姓萧的,还有姓的,你们这些人都不是好人!最先是骗得我的女儿菊去帮你们卖命,然后呢又把我家菊留的救命粮弄走,还假腥腥的什么动买的!哼,买什么买?买东西钱都拿不出来,还买!
这些事也就算了!我们本来就是逃荒过来,无处投奔,没办法,在你们的地头,自然你们啥就是啥!可现在,连我的儿子都不让活了!这让我怎么忍?如果今不给我出个道道,我就一头碰死在这里!反正也没法活下去了!”菊娘连哭边诉。
萧指导员在菊娘最初叫的那句话时,因为专注于写的东西上,并没有听到。此时返过神来,自然对于菊娘在外面的哭诉声听得一清楚。他越听那脸就变得越黑,眼神有些锐利的看向明显有点坐立不安的邓大队长及管后勤的陈主任。
此时的他没什么,还是先把事情的起因弄清楚再!他听着那些哭诉的内容,已经知道外面的人是菊娘。于是用力把手上的记事本拍在了桌上,刷的站起身来朝堂屋大门走去。
菊娘还在哭诉,而壮壮看见娘这样,也早就吓得大哭起来。至于刘柱,好不容易赶过来,看见一脸决绝的二姐,心里开始有些着慌起来。他从和二姐一起长大。再这一二年又一直和二姐呆在一起,从来没有看见过这副模样的二姐,让他的心里的那点纠结立马丢到了云霄之外。
他再想想逃荒前对爹娘的承诺。要照顾好二姐和她的两个儿女的。至于萧指导的的那些,毕竟离他还是太过于遥远,如果连在自已身边的二姐和外甥都不管和不护,而去追求萧指导员所的让更多的人吃饱穿暖的事,出去。不知道有没有人相信和理解。
因为刘柱被菊娘那不顾一切的神色给打醒了,再看看拉着菊娘哭得伤心的瘦得皮包骨的壮壮,突然觉得自已这段时间以来,象是被猪油蒙了心似的,糊涂得不得了。只顾着去追求萧指导员所的理想去了,却忘了眼前应该做的事。自家人不想着去护着。如果爹娘知道了,肯定边骂着自已糊涂,边拿着棒子敲过来了。
突然清醒过来的刘柱看见身后跟着一群人走出来的萧指导员。邓大队长,忙上前护在正在哭诉的菊娘和壮壮面前。
“刘柱,你二姐是怎么回事?怎么跑到驻地的重要地方来吵闹来了!”萧指导员皱着眉头脸色有些黑的看着眼前这个长相憨厚墩实的年轻男子。
菊娘在看见萧指导员和邓大队长带着人从屋里出来时,早就收了哭了。此时一听萧指导员那有些责怪的话,就想冲上前把今的事理论个清楚。
刘柱伸手拦住了菊娘。面无表情的道:“我们今来找驻地领导,是想反应些情况。希望驻地领导给我们一个公平的处理,合理的交代!”
已经认识很多字,读了不少书的刘柱,又受了不少政治思想教育的刘柱,早就不是只顾着逃荒的那个农村伙子了。这出的话和菊娘的一比,水平高低立即就显现了出来。
菊娘见刘柱突然出头帮自已找眼前这些人理,心里是又惊讶又喜悦,也就没再出声,只是声的哄着哭得哽咽不已的壮壮。
“什么事?先带着你姐和外甥进堂屋再吧!”萧指导员虽然对菊娘在大家开会的时候,跑来哭闹心里有些不满,但是这也从侧面明了一个问题,明驻地的工作还是有漏洞的,对于在驻地居住的老百性的思想工作做得还是不到位的,一些工作也做得不到位,才会让他们产生了不好的想法。
要知道,游击队能够和日本兵周旋这么久没无事,靠的就是有扎实的民众基础,组织上一再的强调这种鱼水关系的重要性,萧指导员自然也是知道和重视的。
“指导员,大队长,今来找你们也是被逼无奈!”刘柱也没推辞,边跟在这两人身边边开口道。
“驻地里所有的人都是兄弟姐妹,有什么大不聊解决不了矛盾?还有刚才刘大妹子的关于菊和粮面的事,这些不都是征得你们的同意的吗?怎么现在又闹这么一出?”萧指导员有些生气的问。
要知道,这两件事如果真的被菊娘一口咬定其事实真相就是她的,那么他和邓大队长可就犯了大纪律,万一哪被告到组织上面,不光是挨批和目前这个位置坐不坐得稳的事,十有八九还会被停职审查。以前做的工作,出的成绩都付诸东流了。
如果萧指导员知道现在日本已经投降了,国共又在商谈合作协议,并且很快组织上就开始要收编起各地的游击队了,对于他来正是一个升迁的好机会,而在这个档口却出了这种事的话,还真是会被气得吐血。可惜的是,山里的消息不够灵通,等这些消息传到他这儿,所有的事都已经尘埃落定了。
“指导员,大队长,这也怪不得我姐会来闹,现在驻地每都只有一餐野菜糊糊吃,本来大家都这样,我们也没有抱怨,但是每我姐和我都按后勤部的安排,出去干活去了。
本想着驻地的管理很严,制度也很严,让我外甥一个人呆在家里,食堂开饭的时候去领就是。可让我万万没有想到的是,我外甥竟然连那餐野菜糊糊都吃不到嘴,驻地里大些的孩都去抢他的吃食,而也没见留在驻地的维护队去管管。”刘柱条理分明,有理有据的把问题反应了。
萧指导员和邓大队长听了刘柱的这翻话,那脸色立马黑得比关公的还黑,还要难看。因为他们从刘柱的这段话里听出了一个他们不知道的消息,那就是驻地竟然每只有一餐野菜糊糊吃,这不可能啊!明明是一有两餐野菜团子啊,虽然不管饱,但还是能吃个半饱啊!
不过这段时间他和邓大队长都很快,关于后勤的事还真的很久都没过问了,有什么事也都是听管后勤的陈主任汇报的,而一日两餐也是由队员送到住处的。
菊娘才不管这些驻地领导的脸色好不好看,等刘柱反应完问题,又叭嗒叭嗒把今在壮壮身上发生的事了一遍。
在场的人除了萧提导员和邓大队长被蒙在鼓里外,其他的人对于食堂这么久的伙食安排,以及因为伙食的问题而让驻地的人不知不觉中就被分成了好几个等级的情况,心里都明白清楚得很。只是大家都害怕得罪管后勤的陈主任,到时对方会苛扣自已的那份食粮,而假装不知道而已。
菊娘完今的事,还不解恨,又捅了萧指导员和邓大队长刀,“哼,当初我家的粮面虽然被驻地买掉大部分,但是我还留了一百多斤的粮面的,但是却被驻地一些人强行借走了,
我这里有一张到我家上门借粮的名单,你们看看应该怎么办?反正我儿子壮壮都饿成这样了,大家撕破脸就撕破脸吧!如果不还,我每带着壮壮到你这讨要!”菊娘咬着牙狠狠的。
同时她心里庆幸当时的自已留了一个心眼,没有相信那些上门借粮面的人的花言巧语,让识字的壮壮写了这份名单,此时正好派上用场。反正这个驻地对自家好,照顾自已家的人反而没有上门借粮。其他让罪了就得罪了。
萧指导员伸手把菊娘递过来的纸接过去,只粗粗看了几眼,那脸色变得越发的不好看起来。他冷冷的看了一眼站在一旁,自刘柱和菊娘在反应这些情况的时候,脸色就变得不太好的管后勤的陈主任。
“陈主任,你给我,这到底是怎么回事?驻地什么时候只有一餐野菜糊糊吃?我怎么没有听到你的汇报?还有,刘大妹子家还有点余粮的事,是谁出去的?还有你们在场的这些队长,几乎都上门去借过粮,这到底是怎么回事?难道驻地一日二餐的野菜团子还不够你们吃?竟然还去打老乡家里的那点余粮的主意?”萧指导员的眼神如果是刀子的话,早就把面前这群低着头,默不作声的各队队长及驻地有些职务的人每人身上狠狠的划上几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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