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这不是送我下楼,你是送我归西!”牧远野被吓得紧紧薅住黑皮的头发,“快放我下来!!”誓有再不放就薅秃你的架势。
黑皮却不以为意:“你别挺的那么直,心磕头。”黑皮几乎半张脸都埋在了牧远野腰侧,出言调笑道。“磕傻了我可不管。”
牧远野闻言抬眸一看果然距离横梁就在毫厘之间,自己的线就要被房梁刮断!这玩意儿断了会不会死呀?黑皮本身个子就高,再加上他半个身子,不得冲破房顶?牧远野赶忙躬身保护自己。
但牧远野气不过:“你神经病啊?”
“你怎么能骂人呢?我这不是好人好事吗?”黑皮本可以步伐平缓,但他非要扛着牧远野故意颠簸,吓得牧远野呲呀乱剑
“这叫好人好事?我又没招你惹你!”牧远野真想狠狠地捶他几下,又怕他真把人摔下去。
黑皮哼哼两声,没接话倒是真把牧远野扛到楼下后将人平安放了下来。
终于落地,牧远野感觉自己整个人都要散架了,头发凌乱,脸通红,胸腔还在剧烈起伏,一手拄着拐杖一手死死拉着自己被压皱的衣角怒瞪面前的大高个:“你哪个班的?我要告你老师!”
黑皮见炸毛的牧远野十分有趣,顺手将他发丝间那片落叶摘了,无所谓道:“告吧告吧,我5班的。”完甩甩手,头也不回地转身走了。
系统:“吓死系统了,我还以为他真会把宿主摔下去。”
“我也是!”牧远野觉得自己真是差点命不保。
第二景鸿照常来到学校,经昨的值日生提醒,他找出了那张纸条,其他同学假装有意无意的往那瞥,只见景鸿悠悠打开,里面赫然几个大字:臭景鸿!我再也不找你了略略略!!(鬼脸)
“……………”
“……”
沉默,长久的沉默。
“好幼稚哦。”同学点评。
景鸿将纸条折成纸飞机,远远一丢,飞进垃圾桶里。
接下来的几,牧远野到做到,果真没再在放学后找过来,景鸿也不再一打铃就跑,重新做回最晚离开教室,等着关门的那个。张泽宇他们知道牧远野不磨蹭后,也都会照顾他下楼,牧远野为了犒劳他们,邀请同学们驾驶他的“超跑”(电动轮椅)。男生们都很兴奋,谁不想要试试这种感觉呢?只有保安大叔非常头大,这些学生横冲直撞的几次差点撞到人!
牧远野的录音设备到了之后,就开始筹备有声书的录音,还在纠结录什么文章,便看见古文课本上今的作业是背诵全文。牧远野记得在自己的世界,背诵全文一直都是最大的噩梦。但是在他跳舞那会儿,已经有好些文言文被谱了曲,他还真随曲跳过。
不定这个世界,自己也可以为古文谱个曲,作成一首歌?
思及此牧远野便跟系统商量着谱曲,不用太难的。AbAb格式的曲子就挺朗朗上口。
系统觉得自己的宿主真是个卷王,他好像什么都好奇什么都要试,致使爸爸破旧的笔记本电脑都快要忙炸了!
不得不,宿主是真的有点本事在身的,看似随口一,结果他真把曲给谱出来了!他们跳舞的多少都接触过自己剪音乐,比如把民谣变成dJ……
牧远野试录了一版,其实不太满意,就是声音太轻柔了,还有掩盖不住的稚气。没办法只能凑合着用吧,主要目的是为了背书,想想也只能这样了。
牧远野一忙起自己的兴趣来,景鸿姓甚名谁家住何方全都被抛到脑后。直到有一放学,牧远野刚回到家,外面就下起了瓢泼大雨,据是有台风,还好跑得快。
系统:“台风?!不好啦!宿主!原世界线台风来临当白月光第一次跟景鸿近距离接触是撑同一把伞躲雨!”
牧远野:“你怎么不早!好歹我给他留一把伞再遛!”
系统:“呜呜,最近的内存都花在辅助宿主干事业上了呜呜,2566知道错了。”
牧远野问:“现在他还在教室吗?有没有伞?”
系统:“正在扫描……还在教室,没有伞。他睡着了,周围没人。”
牧远野丢了书包重新套上雨衣,揣着两把伞又出门了。
景鸿醒来的时候发现已经完全黑了下来,窗外狂风大作,窗户被砸得哐哐作响。他赶忙将教室窗户关严实,看看时间,差不多六点。六点半住宿生就要来上晚自习了,他没带伞,但是二年级有认识的人,他们比较早来上晚自习可以跟他们借。
他一点也不慌,渐渐展露出点冷静自持的气质。他收拾完便下楼,就在二楼和三楼之间,一只水蓝色的单腿青蛙蹦到自己眼前,这只水蓝色的青蛙不是别人,正是去而复返的牧远野。
牧远野一边蹦一边念叨:“别怕别怕,爸爸来啦。”
景鸿出声问:“你怎么还在这?”
牧远野闻声抬头,正巧看见景鸿手里握着一把折叠伞。景鸿也发现了对方手里有两把伞,身上还穿着湿漉漉的水蓝色雨衣,难道……
牧远野欲哭无泪在内心疯狂呐喊:“啊啊啊他有伞!!他哪来的伞!!”
系统:“检测到是两分钟前跟二年级同学借的。”
牧远野尴尬了,他的好大儿不只有自己一个爸爸。原剧情线跟白月光一起,该不会是贪图对方美色所以假意示弱吧?
系统:“有这个可能。”
牧远野不想见到景鸿了,他把伞往怀里拢了拢,转开脸尴尬道:“我……我来给别人送伞的。”
“别人?”景鸿问。谁会麻烦一个“残疾”给自己送伞?
牧远野抬手,将自己脸上的水滴狠狠抹掉,催促道:“是呀,你快走吧,雨越下越大了。”
“哦。”景鸿看他一脸不想见自己的样子,便顺了他的意,继续往楼下走。
景鸿越想越不对劲,直到看到一楼那辆湿淋淋的轮椅,来不及停好,歪歪地靠在扶手边。他突然意识到开学时那些关于牧远野的不好的传闻,讨厌他的人还挺多的,难道是被耍了?
景鸿悄悄回去,他倒要看看到底是要给谁送伞。
只见牧远野正全无形象地瘫坐在楼梯上,他的拐杖忘拿了,现在很累,只想回家洗个热水澡。声音呐呐的问:“他走远了没?”
系统回:“还在楼道里。”
“我的石膏湿了,应该没事吧?”不知道有没有水流进里面去,牧远野将那条腿伸直,想要看清楚些,没想到景鸿也回来了,快步上前托起牧远野这只腿。
他听到了牧远野自言自语的呢喃,终究还是善心作祟出手扶住他。
“你送完了?”景鸿故意问。
“额……嗯。”牧远野也猜不准景鸿的想法,只能顺着他应了。
“走吧。”景鸿作势要把牧远野搀扶起来,没想到牧远野躲了一下:“我的雨衣是湿的,你别靠太近会把你也弄湿。”
景鸿不理他,一把把缩在角落里的牧远野扯起来:“谁叫你来送伞的?”
系统:“是我,我自首。”
牧远野在心里回:“是他,就是他,快把他抓起来。”
景鸿眼里却只能看见牧远野眼神滴溜溜转,又打算扯谎。
牧远野:“没呀,是我自己要送的。”
景鸿:“那这个‘别人’知道吗?”
牧远野:“他……他不知道。”好吧好吧我承认是我自作多情了行了吧,可恶啊。
景鸿:“这个‘别人’,该不会是我吧?”
牧远野别过脸,不去看景鸿逼问的视线:“姓景名鸿的不知道是谁,你知道他在哪吗?我想见他。”
景鸿得到这个答案,整个人都不好了,从头红到脚,居然不知道自己该露出什么表情。“他不需要你给他送伞。”
牧远野直球一个:“哦,我不知道啊,我怕他没有伞,又黑一个人会害怕。”
景鸿想起刚刚他上来时念叨的别怕别怕爸爸来啦,脸一下就黑了:“那你不会先问问他需不需要?”
牧远野:“我问了,我朝空大喊一声,景鸿!!你要不要伞啊?他太害怕了都不回答我,我不知道他是怕见到我更多还是怕淋雨更多,所以我来找他了。”
剧情还挺丰富,景鸿无奈:“下次不用再这样了,他能照顾好自己。”
牧远野呢喃:“下次还是会来的。”就像现在,就算知道他有伞了他也会来刷个脸的。
景鸿不知道要怎么答了,将牧远野搀回他的轮椅上,整理好雨衣,将他头上那根调皮的线扣好。牧远野便跟他道别:“我回家了,你……路上心。”
景鸿伸手:“借我的伞呢?”
牧远野不确定,还是将手上那把大的递给景鸿。景鸿颠吝,分量很重:“那我把这个还给人家。”的是在二年级借的那把伞。
“哦。”牧远野认为他的决策是对的,因为自己拿的是一把非常大的双人伞,质量很结实,他借到的那把是把单人伞,一看就遭不住这气。
景鸿折回去上楼还伞时,牧远野默默撑着自己的那把深蓝色的雨伞开“车”走了。笑话,他快要冻死了。
等景鸿再次回到楼下,哪都找不到牧远野时真的快被气笑了。牧远野这个人总是突然冒出来,挠一下就跑,真是欠揍。
牧远野才是真的不好过,回到家爸妈焦头烂额地等在那里,打电话,电话在书包里,书包在玄关上。要出门找,发现牧远野带走了两把伞还有雨衣,左等右等雨越下越大,不知道身上有没有带钱,要是雨太大就别回来了在外面随便找家旅店住也校
好不容易盼到牧远野平安回来,脱完雨衣一摸,发烧了。
学院也因为这次的台风放了三假。牧远野趁这时间给另一篇古文谱了曲,他的脑子里是真的有很多东西,巴不得全倒出来!也亏得系统非常配合,围绕着他给的主调丰富旋律。牧远野的时间表几乎排满了,白除了正常上学,偶尔课间会点播几段名师讲堂回顾一下,(主要是好奇一样的内容不一样的人会怎么讲)作业不带回家,晚上就开始跟系统写曲子。系统也不知道哪里又下载了从入门到放弃的作曲课堂,系统是免费的,但是要精进就要花积分了。目前积分:1。课程需要积分:100。
征得同意后晚上也有机会用爸爸的电脑了,原因很简单,他们旁观了一次牧远野拿着课本在那唱古诗词。最近考试成绩确实有提高,便没有拦着。
不得不,爸爸妈妈真的非常溺爱牧远野,纵容牧远野的后果就是,牧远野快重新开学又发烧了。这次发烧更严重,隐隐有种排斥意识体的意思。系统求助了总系统才知道,牧远野的精神体不像其他的快穿者那么强悍,这就是一开始不建议系统直接传输整个世界任务内容和身体原主的记忆给他的原因。
宿主原本就是个佛的时候很佛,卷的时候很卷的人,但是每次卷后都会发个低烧,他都不知道自己是用脑过度还是不注意休息。
这件事也好解决,多穿几个世界精神体就能养起来了。
就这样牧远野又在家多躺了两。隔景鸿上学放学都没见到他主动找自己,便自己找来10班还伞。一问才知道他从放假第一就开始发烧到现在。
牧远野也还没适应过来,这316岁的身体居然是这么容易生病的吗?我要这铁棒有何用?他愤然掐了一把线!
系统:“原主的身体确实是比常人弱点。”加上宿主的不太强壮的精神体,“所以咱们还是劳逸结合好。”
再上学,牧远野整个人显得病恹恹的。快乐的“超跑”一点也不快乐,超低速驾驶进学校时,门卫大叔照旧多看了他几眼,这次速度着实慢,好像个行将就木的糟老头缓慢蠕动,这回是安全了。可他跑的时候担心他摔了,爬的时候又担心他不开心。
张泽宇早已等在楼梯口,远远就迎了过来,看他脸色着实不算好。
“张泽宇,早啊。”牧远野强打起精神跟对方打招呼。
张泽宇:“早,好点了吗?”
“嗯。”牧远野笑笑,“我连休了六嘿嘿。”
“真巧啊,你今是周一,但我们昨也是周一。”因为台风周末调课了,张泽宇调侃完正伸手要把牧远野从轮椅上提起来,侧旁突然插入一双手,好像突然灌入了一阵冰雪,那冰雪声音低低地了句:“我来吧。”
牧远野一抬头就对上了那张冷冰冰的脸,不由自主地打了个寒颤,不知道这位未来的总裁大人为什么生气了。牧远野保证自己啥也没做!
“……早啊,景鸿。”牧远野一视同仁打招呼。
“早。”景鸿不再废话,直接轻轻松松将人拦腰抱起,转身就走。
留下张泽宇目瞪口呆,我去!我没看错吧?!他他他他他……
他他他他不出个所以然的何止张泽宇一人?牧远野呼叫系统:“统子哥!统子哥!好感度检查一下!”
系统:“还是1%啊。”系统调出画面,的确没有变化。
牧远野震惊:“可是他抱我!”
系统:“背和抱有什么区别?”系统不明白。
牧远野:“抱比背累,而且非常考验臂力!”
系统:“会不会是懒得摘背包?”毕竟背上没有空位了。
牧远野被服了,系统的对。连好感都没有浮动,那他肯定坦坦荡荡的。哎,还是原世界旧知识作祟,你看他头顶线,半点遐思都无。
牧远野便心安理得环住景鸿的脖子给他省点力,“谢谢你,你真是个好人。”
那股黏腻的甜味又来了,这次好像是奶糖?景鸿目不斜视:“是不是那?”
“哪?”牧远野不解,这是什么谜语?
“上周一,你给我送伞的那发烧的?”景鸿问。
牧远野近距离观察景鸿,终于从他波澜不惊的表情中读出了“愧疚”的情绪,原来他是怕自己是因为他才生病的。虽然第一场是那时候,但第二场完全是自己作的,也不能全怪他,遂摇摇头:“是我自己,不过我已经好了。”
景鸿不信,虽然没正眼看他,但他滴溜溜转动眼珠子的声音已经吵到他的余光了!
牧远野见他渐渐皱起来的眉头,转移话题:“你有哪篇古文怎么背都背不下来吗?”
景鸿终于转头与他对视,这是哪来的根正苗红好少年?“还没有,怎么?”
牧远野:“我就是,嗯……给古文谱了曲,不知道其他同学听着歌,会不会更容易记一些呢?”不知道为什么,跟其他同学讲的时候非常坦然,面对目标却支支吾吾起来了。“既然你背书没压力,那估计对你没什么用了。”
“氢氦锂铍硼,碳氮氧氟氖?”景鸿轻轻得唱了一段元素周期表,“像这样?”
“!”牧远野震惊:“你写的?”没听过!
“不是,在低等学府时听其他同学唱的,我觉得很有用。”景鸿问:“你会写歌?”
“不会,瞎玩的。”牧远野才不敢托大,顶多写写口水歌。
“我能听听吗?”景鸿问。
“当然。”牧远野巴不得景鸿能对自己多好奇一点,好奇,有兴趣,这不就是快速拉近距离的必要条件?
实话,到把牧远野抱到教室前时,景鸿胳膊和双腿都已经麻了,负重将近一百斤的确很累很累很累。把他放下,掏出手机准备加好友时,整双手都在微微颤抖,牧远野见了哈哈哈笑得十分欢,笑完握住他的双手互相颤抖,表示反方向抖动就会静止。看起来就像两个握着电门的傻瓜。
张泽宇兢兢业业地将他们遗落的轮椅收到一楼教务处,又将牧远野挂在上面的书包提手上才悠悠上楼。张泽宇:勿cue,已认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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