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本来一觉醒来成了个瞎子,若再整躺在床上发疯发狂成了个疯子,我的艾公子哟,别这辈子,就是下辈子下下辈子,他都得躲我远远的。
无论如何我都不想变成疯子,所以我得赶快把这股越积越高快要爆炸的烦燥情绪压下去,而化解烦燥情绪的法子,当然只能是赶快找个借口发泄出去,要不然闷在心里一准儿得憋死。
都世事难料,此话不假,我正想找个邪茬儿跟二德子发发邪火儿呢,突然间一阵悠扬的笛声传了过来。咦?这不是大年初一还有初二那几吹笛奏曲的那个人吗?怎么?我失宠了,改成她拍齐妃娘娘的马屁了?
对于自己的失宠,我却是巴不得呢,要多高兴有多高兴,所以我又一次听到那个乐师的笛声,明显在献媚讨好齐妃娘娘,我并不是觉得失落,而是想起了个问题。
“二德子,今是几月几号了?”
“回刘常在,今儿是正月二十二了。”
“正月二十二!你?!你是脑子记错了还是嘴上错了?”
“回刘常在,的真的是既没有记错也没有错,今儿真的是正月二十二了呀。”
二德子的回话里焦急中带着哭腔,我本是想急于证明他自己,又苦于跟我这个瞎子没法儿讲理,也确实挺难为他的。可是,我明明记得我被晋升为常在的那应该是大年初三吧?
本想掰着手指头数数从大年初三到正月二十二到底中间隔了多少,然而我才把手伸出来就意识到,我现在是个瞎子,连手都看不见,还数什么手指头啊!
“那个,这么些日子,我都干什么了呢?”
“回刘常在,您一直在睡觉啊!”
睡觉?我一直都在睡觉?看来我是把老爷给气着了,嫌我躺床上睡大觉,直接把我的眼睛给睡瞎了,看我以后还敢不敢睡大了。
要老爷也真是能耐,连惩罚饶法子都那么与众不同,反正我这眼睛以后若是能治好了,我肯定不敢再睡大觉了,我改成睁着眼睛,看老爷还有什么法子处置我。
不过这些全都是后话了,我先把眼前的事儿料理清楚再吧。
“二德子,你……”
“刘常在,恕的直言,您若是不想被人知道已经醒来,您就少话吧,虽然的答应您不四处乱,可是,的不能保证隔墙有耳……”
二德子的话声越来越,我却是听得心惊肉跳。“隔墙有耳”?是谁这么无聊,跑来听我的墙根啊!我这黑屋,姥姥不疼,舅舅不爱的,人嫌狗不待见,从我院前路过都怕沾了晦气,二德子竟然还担心“隔墙有耳”,我这是走了什么狗屎运了?
其实想想也好理解,肯定是裕嫔害我之心不死,我若是一不死,她就一不能踏实下心来,更况且,这是齐妃娘娘的地盘,这两个蛇蝎心肠的女人,合起伙来要置我死地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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