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答她的是冷漠。
李曦模棱两可的回答，让顾晚有些摸不着头脑。
她到底什么意思。
找机会询问森杰，他支支吾吾，“您要是有什么想问的，我更建议您问闫爷，干脆点。”
的有道理。
不过真跟闫修谨共处一室，她就跟哑巴一样，什么话都不出。
她在削苹果，男人忽然开口，“有什么话想跟我？”
文件夹合上，他摘掉眼镜，深邃的眸子落在顾晚身上。
顾晚蠕动了一下唇，仿佛下了很大勇气，“闫修谨，这些年，你到底发生了什么？”
男人眼神逐渐淡漠。
顾晚知道，他在生气。
“伤害我你是在变相保护我？为什么要这样做？你还在为帘年的事情，舍不得吗？”
“不要跟我提当年。”闫修谨瞬间如同炸毛的狮子，狂躁的像个随时要爆发的火星。
顾晚抿着唇，被吓了一跳。
好不容易削好的苹果掉在地上。
闫修谨一把拉过红了眼眶的女人，捏着她的下巴，“知道自己在什么吗？”
他狠狠吻下去，像是惩罚。
顾晚怀着身孕，还没机会去打胎，生怕被他大力的弄到流产，也没挣扎，顺从的任由他捏着，“闫修谨，你在保护我。”
李曦的话不明不白，她想了很久，也算是明白一些。
闫修谨怕秦家或者是闫老太太对她动手，才会故意装作心狠手辣，对她辣手摧花，身上那些伤，不过是给人看的。
可她也没了半条命啊。
她并不会为此感动。
只认为眼前的男人，变得她不认识了。
怀中女人，淡漠的仿佛一个陌生人。
闫修谨不喜欢这样的顾晚，他眸子抖动了一下，指尖慢慢松开，“你想多了，无非就是有点价值，别把自己想的太重要。”
“嗯，这点我承认。”
顾晚翻身从他的床上下来，下巴好痛，差点要被他捏碎了。
这个该死的男人，每次出手都没轻重，似乎要将她拆了。
“因为有了价值，您才没在让我重伤在身，也能留在身边，估计我也就靠着这点用途，才能幸免于难吧？”
闫修谨冷嗤，“你倒是有点自知之明。”
他这是变相承认心里还有自己？
“不过...........”男人走过来，一步步靠近。
他周身强大的威压，逼匛的顾晚他臂弯中，寸步难逃。
喷热的呼吸打在她耳畔。
闫修谨冷绝地开口，“你还不配我出手帮你，只不过不想这么早就让你死掉，我没得玩。”
好痛。
顾晚感觉自己万箭穿心一样，密密麻麻的痛，逼的她眼泪流下来。
心底里那一点点依稀被碾灭。
什么都没剩下。
闫修谨看着她破碎的神情，有种莫名的舒畅。
顾晚！
当年你一句，从未喜欢过我，不过是利用，的那样轻松，现如今可体会到几分我的心痛。
顾晚哑声，她抬头，含泪凝视眼前的男人，心尖上的疼痛，袭遍四肢百骸，令她周身血液逆流，就连多余的一个字都很难吐出来。
许久，她哽咽，“你真了不起。”
知道，怎么扎她的心脏最痛。
好在她已经没抱有多大希望，再痛也能强韧，“多谢闫爷的不杀之恩了。”
“不客气。”
顾晚推开他，快步跑出去。
森杰看了一眼狼狈不堪的顾晚，一头雾水。
两个人不应该把话清楚，让彼此都好过一些吗？
怎么又闹成这样。
他快步进去，颔首对着闫修谨汇报，“老太太果然派遣出了一些家族里的保镖，随时监控顾姐，估计这次您受伤拖延婚期的事情，她老人家已经有觉察，或有不对，伺机而动。”
“我让你派的人呢？”男人没了刚刚的冷漠决绝，脸色黑沉如同锅底灰。
重伤顾晚，他也没好到哪里去。
周身死气沉沉的，没了这几顾晚日日陪在他身边的惬意，仿佛又回到了曾经那个不苟言笑，瞬息间掌控人生死的闫爷。
“二十四时守护在顾姐身边，更何况他身边还有您给安排的人，绝对不会出任何问题的，请您放心。”
“嗯。”
森杰欲言又止。
他能感觉到，闫爷是在乎顾晚的，可两个人怎么偏偏就......
算了。
闫爷做事，自由考虑。
不是他能决定的。
顾晚不知道自己是怎么坐上出租车的。
司机问了几次，“姐，你到底要去哪里啊？”
顾晚恍惚回神，“抱歉，去........”
她好像无处可去。
吱嘎——
车子猛地停下来。
李嗖的钻进来。
顾晚惊讶，“你怎么在这里？”
她不是应该在公司办公吗？
“啦撸，我是闫爷的秘书，当然要时刻守候啊，公司医院两头跑，这是当下属应该做的，没想到随便拦了个车，竟然遇见你，你多有缘分。”
“呵！”
顾晚冷笑，半点不相信。
“好吧，我承认，看见你在车上，我才拦的。”
司机忍不住吐槽，“姐，下次麻烦你注意点人身安全，这也就是我，停的及时，换个人，出车祸怎么办？”
“不会的。”李很笃定。
完满不在乎地挥挥手，“还是回香山别苑。”
顾晚想拒绝。
李嘿嘿一笑，“安全，安全。”
海笙还在外面游荡。
他最近不出手，不代表就会消失。
惹了这种不怕死的人，顾晚还真要注意一下。
“好吧。”
那个地方，她是真的不想去。
李跟一颗吃了兴奋剂的开心果一样，一路上个不停，顾晚不用亲自接触所有员工，她如数家珍的将公司里有趣的八卦讲了个遍。
就连门口经常路过的野猫生了三只猫，她都知道的一清二楚。
“你是真不愧八卦女王的称号，什么是你不知道的？”
李拄着下巴，很认真地想了想，“难。”
噗嗤——
顾晚终于忍不住笑出来。
“你看，笑了，多好看，你这样的大美女，整愁眉苦脸的，跟个苦瓜似得！现在这样，像个太阳，美的闪耀夺目，师傅你我的对不对？”
司机看了一眼顾晚，点点头，“的确漂亮，笑起来当然好看。”
情绪价值给的满满的。
顾晚严重怀疑，李是知道她心情不好，跟上来故意逗她开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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