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
“这是你的决定？”
虞婉点头，“我不会让安静走的。”
“她很清楚自己要做什么。”
“她已经做好了选择。”
顾大军紧闭双眼，深深地叹了口气。
“算了。”
“算了……”在升州画廊翻新完工之前，霍楚宴决定回到香港。
得知这个消息后，顾大军打算设宴送别霍楚宴，到别墅邀请他的时候，看到虞婉和霍楚宴一前一后从走廊上过来。
整个人都愣住了。
“霍总……
虞经理……
你们这是……”助手的声音中带着明显的震惊和疑惑，似乎完全没有想到会在这样一个场合见到两人以这种方式见面。
虞婉马上转身，尽量让自己的动作显得流畅而专业，她正式地伸出手，与霍楚宴握手，微笑道：“霍总，非常感谢您能给我这次见面的机会，真是莫大的荣幸。我们璞酌画廊定会全力以赴为您提供服务，确保每一个细节都能达到您的满意标准。”
霍楚宴的反应略显迟疑：……
察觉到霍总的沉默，虞婉眨了眨眼，用一种期盼的眼神望着他，心里默默祈祷，希望刚才那一刹那的尴尬不会被注意到或是揭穿。
就在这时，霍楚宴看向了她的手，但他那双深邃的眼睛并没有直接停留在这只主动伸出的手上，而是仿佛无意间扫到了昨晚晚会上那位叫做Rita的女人留给她的吻痕处。
轻轻地用拇指在虞婉的手掌心按了一下作为回应，这个动作让整个房间内的氛围变得微妙起来，接着是带着些许调侃味道的笑容浮现在他的脸上：“谢谢虞经理的努力。”
简单几个字背后却似乎蕴含着更多未出口的信息。
这句话一出，虞婉感觉自己脸上的温度瞬间上升了好几度，心跳也不自觉加快了频率，有种不知所措之感蔓延心头。
顾大军在一旁默默地观察着这场面，终于恍然大悟般明白了事情原委——原来之前的一切都是因为虞婉正在为霍楚宴推荐或展示某件珍贵艺术品而发生的一系列接触吧？
于是，他也顺势开口打破僵局，语气里带着些由衷赞许之意地：“虞经理身上这份为了客户不遗余力的精神真的很令人敬佩。”
面对这样的评价，虞婉只能回以一个略显尴尬的笑容，并迅速收回了刚刚还握着霍楚宴的手，然后不动声色地将它放在腰侧，轻柔地按摩着那里。
实际上，近来因为筹备画廊相关事宜确实消耗掉了太多精力，令身体有些不堪重负了。
看到这样一幕的霍楚宴微微笑了笑，决定不再绕弯子，直截帘地转向正题问道：“不知道今特意拜访顾总的您是不是有什么特别的事情想要谈呢？”
感受到来自好友询问般的视线后，顾大军先是看了看依旧站在旁边但明显放松下来的虞婉，再把目光移回到对方身上，最终确定对方并不介意当前情境下继续对话才放心地道：“霍总啊，听闻明日您便启程返回香港，恰好家里人已经提前准备好了一顿不算太丰盛却诚意满满的酒席等待您到来共饮，不知道能不能请您赏个光，晚上一同出席？”
得到肯定答复前，顾大军心中还是不免有几分忐忑不安，当听到霍楚宴明确表态：“顾总真是太客气了，对于您如此隆重且热情的邀请表示深深的感谢之情，今晚我会准时赴约。”
那一刻终于如释重负露出了笑容，并随即转身望向一直保持着礼貌态度的虞婉姐：“那虞经理是否愿意也一道加入这场宴请呢？”
虞婉望向霍楚宴，后者轻轻点零头，她的脸上随即也露出了一抹安心的微笑，随之点头同意。
“那我就不客气了。”
顾大军的事情处理完毕后，霍楚宴主动提出要亲自送客，虞婉则跟着假装也要离开，实际上两人心里都明白接下来还有另一番安排。
“虞经理，你要去哪儿？需要我送你一段路吗？”
顾大军关心地问道。
由于他没在门外看到虞婉平时常开的车，所以不由得产生了疑问。
虞婉尽量保持镇定，表情认真地对顾大军：“不用了，其实我还有一些别的事情需要处理。您先走吧，顾总。”
话间，语气中带着一丝不容置疑的态度。
顾大军闻言后并没有多做停留，而是轻轻地朝她点零头，表示理解，然后转身离开了。
霍楚宴一直站在门口，目送着虞婉朝着另一个方向走去，在顾大军完全消失在其视线范围之外前与之挥手告别。
直到确认顾大军彻底离去之后，虞婉才敢转过身来，心翼翼地回望确认了一下身后已经没有了人影，这才快步朝原路折返。
她几乎是跑着回到了霍楚宴身边，一下子扑进他的怀里，仿佛是得到了极大的安慰，带着撒娇的语调道：“真是太吓人了，可把我吓坏了。”
感觉到怀中的虞婉紧紧抓着自己的衣角，霍楚宴伸手捏了捏她的下巴，语气略带戏谑却又不失温柔地：“我就这么拿不出手吗？”
虞婉赶紧摇头，连忙否认：“哎呀，不是那个意思啦。”
她继续抱紧他，仿佛想要通过这种方式来表达内心的委屈和不安，“只是如果被人知道了我们的关系，肯定会有各种各样的人来找我，缠着我不放。”
一边着，虞婉一边还摇晃起他的手臂，像是希望得到更多的理解和安慰，“到时候我的耳朵恐怕都要被他们烂掉了。”
紧接着，她又嘟起了嘴，装出一副难过的样子抱怨道：“霍总觉得不疼惜人家。”
霍楚宴低头凝视着怀中的女子，她今穿了一条浅蓝色绣花长裙，腰身纤细柔美，乌黑亮丽的长发随风轻轻摆动，整个人看起来既优雅又迷人。
当他看见虞婉眼中流露出的那一丝委屈时，心中不由得软了下来。
“虞婉。”
他轻声唤着她的名字，语气温柔至极。
“嗯？”
虞婉抬头望着他，眼里满是期待。
“即便是公开我们之间的关系也没什么好怕的。”
霍楚宴坚定地道：“有我在，绝对不会允许任何人伤害到你一分一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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