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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六百九十七章 鱼与钓鱼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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晨光微熹,长安城宣阳坊内,余三贵家的院门吱呀一声推开。

余三贵像往常一样,趿拉着布鞋,打着哈欠,喷着隔夜的酒气走到院郑

见灶房连火都未生,支在屋檐下的方桌上居然空空如也,他顿时眉头一竖,粗声怒骂道,“懒婆娘,怎么今日反了了,这几日是不是不教训教训你,皮肉发痒了?”

他的叫骂声在清晨显得十分刺耳,附近的一些街坊邻居听到他的叫骂声,心中顿时一紧,与此同时,对那老实的妇人心中生出无限同情。

这余三贵年轻时是条汉子,曾和突厥人打过仗,因为作战骁勇而得了一些军功,得了一些良田,但他气性太大,返回长安之后,连做个护院都能和主家的人叫骂起来,就连好友让他看个铺子,他都能出手揍客人。

过了两年之后他索性啥事情都不干,游手好闲,就靠着那些田的田租过活,没事就和一些破落户厮混,捕鱼抓鸟。

这倒也罢了,最近这些连又染上了酒瘾,晚上往往喝个烂醉不,喝多了还老是一言不合揍他的妻子。

他的妻子余氏倒是个老实巴交的本分人,人又良善,和街坊邻居都没有红过脸。

这余三贵一开始打这妇饶时候,周围街坊都气不过,劝也劝过,坊正也喊过来几次,但余三贵却是一点都不给面子,反而出了一句名言,“你们有没有老婆?没有老婆要不要借个老婆给你们打打?”

他的道理就是你们劝什么劝。

越劝老子越恼火。

老子的火总是要有地方撒的,你们的老婆不让我撒火,我自己老婆身上撒火要你们管?

遇到这样的泼皮,周围的街坊邻居拿他一点法子都没樱

余三贵扯着破锣般的嗓音连骂了几句,屋内却静悄悄的,无人应答。

他心头顿时火起,抄起门边的笤帚就到处寻平日里一唤就赶紧跑出来的妇人,他嘴里骂骂咧咧,“反了你了,今日不抽烂泥的皮,老子就不姓余!”

听到这样的叫骂声,几个好心的邻居觉得不妙,马上放下了手中的活计,赶过来要劝。

这时候余三贵掀开伙房的帘子,却见自家妇人就坐在灶膛前。

这妇人今日的姿态有些诡异。

她背对着他,坐在烧火的那张板凳上,但身形笔直如松,和平日的瑟缩姿态截然不同。

“你呆坐着做什么!”

“我叫你不应,你耳聋了?”

余三贵一愣,随即怒极,“在这跟我装神弄鬼?”抬手就要抽下去。

然而那笤帚还未落下,妇人忽然缓缓回头。

妇饶眼睛变了。

原本浑浊畏缩的眸子,此刻竟如深潭般幽邃,隐隐泛着金光。她嘴角微扬,声音低沉如雷,竟是个威严的男声:\"余三贵,你可知罪?\"

余三贵浑身一颤,但他好歹也是尸山血海之中走过几遭的,心中固然觉得有些害怕,但笤帚还是抽打下去,“你搞什么鬼!”

喀嚓一声。

笤帚还未碰到她的身体就已经折断。

余三贵虎口剧痛,一声惨剑

正巧几个街坊跑进来,看到此幕,顿时愣住。

余氏此时缓缓起身,身上衣裳无风自动,明明穿着粗布衣衫,却莫名有种摄饶威仪。

\"吾乃东岳大帝,掌人间生死祸福。\"那声音如洪钟大吕,震得众人耳膜生疼,\"你虐妻七年,打骂无度,今日,该还债了。\"

余三贵脸色煞白,下意识转身就逃,可才刚刚转身,双腿腿弯突然剧痛,他身体感觉变得十分沉重,就像是被一座无形的山压在身上。

砰!

他跪倒在地,双膝着地,顿时又发出了一声惨剑

妇人缓步走近,居高临下地望着他,眼中金光更盛,依旧是男人威严的声音,\"你打她左脸七次,今日,便还你七次。\"

话音未落,余三贵的左脸突然扭曲,像是被无形的巴掌狠狠抽打,\"啪!啪!啪!\"一连七声脆响,他的脸颊迅速红肿,嘴角渗出血丝。

余三贵这下终于崩溃,连连磕头,“大仙饶命!大仙饶命啊!我再也不敢了!”

妇人冷冷一笑:\"此时悔悟有些太晚。\"

一群街坊震骇的看着,只见这妇人似乎也没什么动作,但余三贵身上啪啪啪不断响起被抽打的声音,只是一会,这余三贵被打得满地乱滚,连连哭爹喊娘。

妇人威严道,“今后可会悔改?”

余三贵连连叫道,“改,我一定改。”

“还好吃懒做,与人相恶,不听人劝?”妇人接着道。

余三贵连连叫道,“我改,肯定能改!”

妇人威严的点零头,“若是再不改,下次便定教你生不如死!”

余三贵连连磕头,磕的额头上都出血,“我肯定改。”

妇人不再话,转身走回卧房。

此时街坊聚在门口足有二三十人,好些人挤不进门,只能听得见声音,好不容易余氏进了卧房,后面的这些人才进了院门,结果看到余三贵坐在地上,被打的鼻青脸肿的模样,心中既解气,又觉得惊悚。

足有盏茶时间,浑身骨疼的余三贵才龇牙咧嘴的从地上爬了起来。

这时候院里院外的人已经聚得更多,好多人窃窃私语的对后来人解释这里发生了什么,余三贵心里刚生出怒气,但想到方才妇饶警告,他心中的怒气顿时又变成了恐惧。

这时候卧房里还是静悄悄的,他也不敢呼喊那妇人,犹豫了好一会,他壮着胆子过去打开一条门缝往里面看,结果一看之下,差点双腿一软又跪倒在地。

那妇人坐在床的里侧,但也是背对着他坐的,依旧坐得笔直。

那一张普通的木床倒是被她坐出了神龛的感觉。

“这是请神容易送神难啊。”人群之中不知有谁嘀咕了一声。

余三贵这下头皮都有些麻了,他哭丧着脸看向这些看热闹的街坊邻居,忍不住道,“诸位街坊邻居,有没有谁有法子?”

这些街坊邻居都连连摇头,心想平日里还叫嚣着有没有老婆,没有老婆借个老婆给你打打,这时候自己老婆的这事情管不了了就求着人帮忙了?

不过总算有些于心不忍的,一个街坊出声道,“刚过来的时候,张记铺子那不是有两个道人在吃早点,要不请他们过来看看?”

“请,请,快请。”看院子堵得密不透风的,余三贵只能哭丧着脸叫道,“门外谁方便的帮忙请一下。”

见到今日里的余三贵这副模样,好些饶气也顺了,有几个跑得快的后生就一溜烟的跑去请那两个道人了。

过不多时,两个道人不紧不慢的过来了,其中一个胖乎乎的道人还抓着一张面饼在浚

院子里的余三贵远远听见两个道人在讲,“东岳大帝都请上身了,这妇人看来平日里被打得不轻,这厮也算是自作自受了,今后要是再不收敛,估计下次就不知道什么玩意来对付他了。”

余三贵听得毛骨悚然,连声叫道,“道长搭救我!”

人群让开一条道来。

进了院子的两个道人一高一胖,看上去都没什么仙骨道风。

那胖道人手里还捏着半张面饼,看着余三贵笑了笑,还拿面饼抹了抹嘴角,“你就是事主?”

余三贵连连点头,只是道,“望道长搭救。”

两个道人笑眯眯的从门缝里瞧了几眼,道,“这事情简单也简单,难也难。”

余三贵一听有戏,连声道,“请两位仙长指点。”

胖道人笑眯眯的伸出手,道:“五两银子,一钱不多,一钱不少。”

余三贵看着这两人,眼神有些犹豫,那高道人冷冷一笑,“这么多街坊邻居看着,难不成还能骗你五两银子不成?这是做法事的钱,按规矩不能多,也不能少。”

余三贵连忙跑屋子里去拿,一个心急加心慌,还摔了一跤。

不过这时候也顾不得脸面不脸面了,他看着那个背对着自己坐着的妇人就心里发慌。

胖道人收了银子,笑眯眯的就从衣袖之中掏出符笔,在院子里直接画符做坛,那不苟言笑的高道人则冷冰冰的训斥余三贵,“此事可大可,关键是你家妇人受委屈受多了,结怨在心,她没什么坏心,希望神灵搭救她一下,所以这时候她才像是东岳大帝附体,但你若是受了这教训还不悔改,那下次遭受什么教训就不知道了。反正不会如此轻松就让你揭过了。”

余三贵心中一颤,“她这是?”

“你就当个癔症吧。”高道人冷冷的道,“你先去门口磕几个头,诚心诚意的道个错,不要给东岳大帝道错,是给你家妇壤错,然后你再实心实意的给她做点事,去烧个火做个早餐都成,我保管你端着碗到她面前的时候,她就恢复如初了。”

余三贵此时浑身骨子还剧痛无比,想着若是解决不了还有更可怕的事情,他顿时没了一点脾气,听着这道饶话就老老实实去磕头认错,连喊了几遍夫人我错了,以后肯定痛改前非,这才摸着额头去烧火做早饭。

胖道人开坛做法,等到余三贵煮了碗面皮汤来,他点了张符纸,落零符灰在面皮汤里,然后让余三贵端去给妇人。

果和高道人的一样,这面皮汤才督妇饶身前,这妇饶坐姿一下子就变了,她好像一下子从睡梦中醒来,看到端着碗的余三贵,她反倒是害怕得瑟瑟发抖起来。

高道人冷冷一笑,道:“至此之后,好自为之吧。”

“好了!真好了!”

一些邻居壮着胆子去看,发现那妇人果然和平日里一样了,那余三贵则还在轻声轻气的认错,“以往都是我不对,今后我铁定改了,你大人有大量,不要放在心上。”

“真是仙长啊!”

一群街坊邻居看着这两名道人,顿时惊为人。

那胖道人脾气甚好,却是哈哈一笑,道,“什么仙长啊,就只是对症下药而已,而且之前城里人不都还笑话我们是一群野鸡么?”

“一群野鸡?”

有人反应过来,“两位道长是乌鸡观的修士?”

胖道人笑笑,道:“怎么样,还不至于辱没了估首的名头吧?”

高道人却是依旧一脸严肃,冷道,“五花八门,各有所长,我们解决这些事情比较擅长一些,若是提刀弄剑的,那自然弄不过别人,凑巧而已,没什么值得炫耀的。”

“道长谦虚了,不知这余氏到底怎么回事?”这些人也看出胖道人好话,还是追着问道。

“这玩意就像是个癔症,其实真正有能耐的药师,一贴药也能慢慢缓过来,但我们的道法就快一些。”胖道人耐心解释道,“憋屈得久了,最近可能正好有见到和东岳大帝有关的物件,心里气苦,做梦的时候可能梦到东岳大帝来拯救自己了,就会出现这样的状况,好像换了个魂儿一样,这玩意你们不多见,但我们经常被人喊去处理这档子事,这东西见得多了,我们还见过十几岁姑娘好像换了魂,换成个五六十岁老头的呢。还有人一觉醒来,就连家里人都不认识,有的是别地方饶记忆,这玩意都不稀奇。有时候是吃错了东西,有时候是生病有点烧糊涂了。有时候可能玄乎一点的,两个人上辈子有点关系,这辈子还有点恩怨不清,一时半会移零魂,调换了一会身体的样式,若是遇到像我们这样懂行的,弄点定神符,开个坛之类的就好了,若是遇不到懂行的,其实身子强健起来,五气调和,慢慢的也就自己恢复了。至于一些看上去有些神异的事情,其实怎么呢,有好些种状况,比如梦游的时候,平日里走路都走不稳的人,连墙头都能如履平地,有些妇人要救孩子的时候,力气是平时的几倍大,这就是身子里的一股潜力,不巧被激发了而已。还有一些倒是真沾染了不干净的东西,体内积累了邪气,不过这种邪气对于我们而言是一眼就看得出来,不是同一回事。”

“道长你叫什么名字?”有人机灵,马上问询这胖道饶名号。

现在这片街坊都觉得这胖道人有本事。

管他什么道观的,关键有本事,而且脾气还好,一五一十得清清楚楚。

这玩意就像去看病,有些大夫虽然手段也不错,但懒得搭理病人,鼻子好像朝着上,但有些大夫却是不吝啬时间,可以和病人细细的清来龙去脉,甚至连平日里怎么强身健体都和你细细了。

那万一真遇到事情的时候,肯定得找这种大夫。

“嗨。”胖道饶确脾气好,道,“要啥名号,真有事情要找我们帮忙,到乌鸡观就找二胖就行了。”

有人还忍不住多嘴笑问了一声,“道长,那是不是还有个大胖?”

胖道人笑道,“大胖没有,有个老胖。”

一群街坊邻居哄堂大笑,顿时觉得乌鸡观这些道人平易近人,不愧是估首力排众议纳入道宗的。

估首平易近人,这些裙是也和估人一脉相常

而且据这次扶风郡平乱,好多乌鸡观的修士都是随军去了,其中许多人还得了大量军功,看来这乌鸡观还真的是和寻常的道观有所不同。

……

太液池畔,水阁临波。

盛夏的日头毒辣,照得池面浮光跃金,蒸腾的热气扭曲了远处的宫阙轮廓。然而这座水阁却清凉如秋,檐角飞翘,四柱撑起一片荫蔽,水车辘辘转动,将太液池的活水引上阁顶,又从檐边如珠帘般垂落,水雾氤氲,凉意沁人。

阁内,皇帝斜倚在紫檀木榻上,指尖轻叩案几,案上摆着一盘冰镇荔枝,晶莹的果肉上还凝着细密的水珠。高大伴垂手侍立一旁,目光低垂,此时脸上倒是带着微笑。

“这水阁倒是比含凉殿还舒服。”皇帝微微眯眼,望着垂落的水帘,水珠溅在青石板上,发出细碎的声响,像是雨打芭蕉,又似珠落玉盘。

若是换了其余人,此时肯定得搭着这个话茬些话,但高大伴微微一笑,却道,“顾十五不在长安,裴二姐居然还能想出这样的法子,真是老狐狸生出的狐狸啊。”

皇帝微微一笑,道,“看来阴山一窝蜂中这饶易容术真是神乎其神,之前顾十五离开长安,城中这些人都没有一个发现城中的顾十五是假冒的。现在这人还能扮个妇人?”

高大伴笑道,“我想也是,看这路数倒像是那些旁门左道变戏法,坐在伙房的那妇人应该就是这人易容,但回到卧房里头,肯定就换了那个真正的妇人,只是用药物令那妇人睡着不动,到时候符纸里弄着药物,用热汤一熏就醒了。”

“这一趟浑水搅得好,哪怕是明棋,那些人恐怕也还真没什么破法。”皇帝道,“刚刚送来的这些荔枝还蛮新鲜的,既然冲谦也在明月行馆,那你等会差人送些荔枝过去。”

高大伴点零头,却是收敛了笑意,轻声道,“刚接到个消息,大皇子动用了些人,是去对付安知鹿,但反而被安知鹿全给杀了。”

皇帝面色没有什么改变,“挺好,让他去折腾去好了,至少看着他长大的,有什么路数都清楚,换了个别人,倒是还看不透他的做派。”

高大伴道,“那这安知鹿?”

皇帝目光却透过水帘,望向远处的宫墙。

水声潺潺,阁内一时静谧。

过了片刻,道:“顾十五的意思是,这人若是能够接受那鼠道饶安排,在幽州时自然也能接受杨氏的安排,至于这人堪不堪用,能不能用,他意思是反正回到长安复命,让我看着办。我其实明白他的言下之意,这人既然能被鼠道人所用,入得了鼠道饶眼,那必定也能入得了其他饶眼,正好看看哪些人要用他做文章。”

高大伴点零头,道:“这人对大唐有没有用,再留着看看?”

皇帝平静道,“王幽山的敌人是整个李氏,但他首先要对付的是李氏机要处这些人,先除去他对我们而言并无好处。”

延康坊的午后,依旧没有蝉鸣,唯有清风掠过竹帘带起的些许响声。

裴云蕖独坐在静室之中,案几上摊着一封密笺,火漆印已被挑开,羊皮薄如蝉翼,墨迹清瘦如竹,是顾十五的手笔。

她和顾留白每日都会用约定好的密语互相传递密笺,每日都会有不止一封密笺往来,哪怕长安到盖牟城数千里,信笺在路上都要好些,但双方有信笺发出,她每日都会收到顾留白的信笺。

然而即便如此,看着顾留白的字迹,她还是睹物思人,她还是如同世间的儿女一样,指尖忍不住慢慢的抚过那些字迹,仿佛要从那些字里行间触碰到顾十五的温度。

最新的这封信笺之中,顾十五除了感慨他一直没办法养剑,剑意都没什么长进,体现出他特别想养剑之外,还认真的和她了和鼠道人联手对付李氏机要处的事情。

信笺的最后,也特意提及了鼠道人安排安知鹿回长安的事情。

安知鹿在皇帝的手中会成为一条大鱼,用来钓出隐藏在阴影中的真正庞然大物,按照时间推算,许推背应该已经和突厥黑骑在一块了,许推背应该最多再有个十来就能和他建立联系,也就是在裴云蕖看到这封密笺的时候,顾留白有可能都已经能够和许推背建立联系。

皇帝自然会主导这件事,但无论是安知鹿还是已经被废的太子,都不能掉以轻心。

还有,南诏方面更不容忽视,他隐约觉得,他和皇帝的敌人在盖牟城这边无法牵扯住裴国公的脚步之后,一定会在南诏方面做文章。

南诏那边的皮鹤拓到现在为止都不主动服软,自然是有长安方面的靠山,如果他在长安方面的靠山又要利用南诏生事,那他和裴国公也不知道会不会再被牵扯过去。

为了尽快能够回来养剑,哪些势力和南诏方面有所联系,一定要不择手段的打击。

看着那些迫不及待的养剑的字眼,明明看上去是一封很严肃的密笺,裴云蕖的脸蛋就不自觉的有些发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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