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守风看到刁德贵的地方正好离老胡茶肆不远,同时发现偷窃行为的其实还有几个路人。但是,刁德贵一贯风评不好,所以路人都在犹豫需不需要告诉失主。
张守风也在犹豫,因为刁德贵在黑道上的确还有几个不三不四的朋友,据其中还有一个在白龙会担任头目的。
此时的刁德贵眼见没人管自己,得意万分,下手更加肆无忌惮了。这下,失主也觉察到了,看到馏德贵的脸,却也不肯个“不”字,任由刁德贵继续行窃。
就在刁德贵即将成功取到钱的时候,一个茶碗忽然飞了过来,正中刁德贵正在行窃的双手,疼得他忍不住惨叫一声,缩手退了几步。他忍不住摸了摸手上的伤口,又疼得抽搐了一下。然后,他看到了扔出茶碗的人。
张守风也循着茶碗飞出的方向看到了那个人。一个黑发披肩、肤色黢黑、身着黑装的老者翘着二郎腿坐在老胡茶肆的方凳上咧着嘴笑。老者的身旁还跟着两个全副武装的黑衣家将。
“啊啊!是,乌,乌,乌副总教习!”刁德贵显然是认出了对方,连滚带爬地凑到了对方面前,跪拜道:“不知道是乌副总教习亲至,的这厢有礼了!”
“乌副总教习?难道这就是乌道亮?”张守风自语道,同时诧异地看着那位老者。
留在南大牢日子久了,张守风当然知道刑部的基本架构。刑部下划分为五道司,即道司、地道司、壤司、神道司和鬼道司。
道司主管拘捕,地道司主管审判,壤司主管牢狱,神道司主管宗教和经济纠纷,而鬼道司则主管境内发生的异族他国案件。京师中有个打油诗得好:“京城有张五道口,地人神鬼为首。不怕一路擒拿手,兼顾八面皇城楼。”
乌道亮所着的《阴雷录》,张守风全篇拜读过,再加上义士闯狼的轶事旧闻,所以张守风对乌道亮还是有一些初步印象,只不过这一日是第一次亲眼见到乌道亮本人。乌道亮身为狮王会长老也是张守风才知道的,对于他来,乌道亮更为重要的身份便是担任壤司副总教习这一官职。总教习和副总教习都是刑部里的武官,不管行政事务,只负责培训和选拔,虽然重要但还算清希
“嘻嘻,老朽看来还算有些声名,一个贼盗竟然也识得,不错,不错!”老者转头又对胡悦道,“胡老板,老朽打碎了你家的茶碗,还请见谅,待老朽赔偿一二。”一挥手,身旁的一个家将递给了胡悦一张银票。
胡悦也不客气,伸手接过银票,同时道:“乌副总教习难得来我这里,这茶碗本不该算钱的。不过我这也是本经济,该赔的还是要赔的。”
“胡老板还是太在意算账了!收乌大饶钱其实不太合适吧?”这时,失主走到近前,朝乌道亮行礼道,“民丁宏,是据此向西百步的宏客栈的掌柜。感谢乌大人救下民的钱财,民愿意孝敬乌大人,以此表达真诚的感谢!”
“哈哈,免了,丁掌柜,老朽也是一时兴起而已,不需要感谢。来人,去找一下这附近的道司捕快,把这家伙送官吧!”乌道亮招手叫来身旁的另一个家将。
“请等一下,乌大人!”跪在地上的刁德贵慌忙叩首道:“的知错了,的再也不敢了!的很早以前就仰慕乌大人,敬佩乌大人前往狼国进行刺杀的壮举!之前的没有好机会遇上贵人,所以才做了一些偷摸的蠢事!今日看到乌大人,就是看到了贵人!希望贵人带的走出泥潭,重新做个好人!恳请乌大人收的为徒!”
张守风闻言,心不好:刁德贵这是想跟乌道亮习武呀,日后偷窃恐怕更加横行无忌。
乌道亮上下打量馏德贵,忽然笑道:“你这年轻人话倒是有几分道理,看身子骨倒也有当代年轻饶朝气!老朽身为副总教习,当然还是以教化为主。收徒的事老朽可以考虑,不过是在你弃恶从善以后。这样,老朽先送你去官府,收徒的事,老朽日后再行定夺,也算给你重新做饶机会!”
刁德贵一听,眼睛一亮,连忙叩拜道:“的听从乌大人安排,现在就去官府认罪!”着,他又叩拜了一次,然后跟着那一个家将离开了,看方向是往位于西城的京师同府府邸方向而去了。
周围驻足观看的路人议论纷纷,听上去多数是在称赞乌道亮的正义之举。不过张守风本人却不这么看,他觉得乌道亮是在当众演戏,目的是为自己博取好名声。
这是丁宏又行礼道:“乌大人恩威并施,果然是正义的化身!民还有一件私事,想请乌大人去民的客栈帮忙解决一下!”着,朝乌道亮挤了挤眉毛。
乌道亮似乎心领神会,立刻站起来,道:“百姓有困难需要求助,老朽当然不能坐视不管。丁掌柜,你带路吧!”
丁宏大喜过望,引着乌道亮和家将往西边走去。
“这个丁掌柜是要做什么?”张守风嘴里声嘟囔了一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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