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有这样的事情?”
矮个子听到这里,已经明白过来高个车夫话里面的意思。
“这可是光化日之下强抢民女,而且抢的都是有钱人家的太太姐,难道就没有人去管这事儿?”
“哪有什么人管啊,现在的当官的,捞钱还都捞不过来呢!”
高个子车夫呵呵一笑,撇了撇嘴:
“再了,这些事情发生的地方是哪儿啊,那是爱多亚路,法租界和公共租界的交界处。
这地方本来就不归中国人管,至于洋人……就更不会管中国老百姓的死活了。”
完这些,他下意识向四周扫了一圈,神色变得略微严肃起来:
“这事情你可千万别出去乱啊,要不然的话,咱们俩的命可能就没有了。”
“你放心,我这个人,嘴最严了!”
矮个子递给高个子一个放心的眼神,连连保证道。
……
高个子车夫可能不知道,矮个子车夫喜欢赌钱,而且是倾家荡产的那种赌钱。
现在,他已经欠了赌坊三十几块,好久不敢回家了。
听到这个消息,矮个子心里面瞬间就生出了九九,人死鸟朝,不死万万年……
既然这消息这么值钱,那为什么不偷偷告诉给车行的经理呢?
如果这消息真的有用,那自己不是发财了,那可是整整两百块大洋,不仅能让自己还清赌债,还能多出一大笔钱来,足够自己在赌坊里快活好些日子了。
这么想着,他慢慢坚定了心中的计划,这晚上,他趁着夜深,一个人偷偷的来到了顺风车校
果然,此时经理刘学义的值班室还亮着灯,看来那个娘们的身份不简单,要不然也不能让他们这么不眠不休,整整夜的找。
咚咚……
刘学义看了眼墙上的挂钟,已经十一点多了,这个时候竟然出现了敲门声,会不会是自己太困,然后听错了。
不过,不等他反应过来,趴在他对面,身上披着一件外衣的张三已经快步的来到门边,打开门向外望了出去。
“你是……”
李岩看着眼前这个瘦瘦矮矮的家伙,面上带着些诧异。
“三哥,是我啊,我之前还和你一起拉过车呢,你忘了,我是吴大疙瘩。”
“吴大疙瘩……”
李岩正疑惑着怎么会有这样的名字,刘学义已经出现在了他的身后,看着门口的这个男人,同样目光惊讶:
“吴,这么晚,你怎么来了?”
“那个……刘经理,我有一个线索,是关于你们找的那个姑娘的,您看……”
听他这么,李岩连忙让开晾路:
“来,进来话。”
仅仅是三分钟不到,吴大疙瘩就讲完了他知道的一切,李岩把这些听在耳中,一双眸子不自觉间闪过寒光。
没错,如果按照自己刚刚听到的这一切,这个梦缘歌舞厅的嫌疑确实太大了。
“学义哥,先给他二十个银元。”
着,他已经站起了身子,打算出去亲自走一遭。
“那个……三哥,剩下的呢?”
见到眼前这乒乒乓乓的几十个冤大头散落在桌子上,吴大疙瘩连忙吞了吞口水。
“剩下的等我确定了你的线索之后再给你。”
完这些,李岩已经径直出了办公室,离开车行,一路直奔着公共租界的方向飞奔而去了。
……
梦缘歌舞厅,坐落在公共租界的爱多亚路上。
这里和南市区的望云路一样,又是一个盗匪横生,纠纷不断的三不管地带。
而且像是这样的歌舞厅,几乎每都要运营一整夜,一直到第二凌晨的四五点钟才堪堪休息。
李岩从空间里拿出那套白色的西装,套在了身上。
见到他的这身行头,那些狗眼看韧的门卫一下子就弓下腰,坨下了背。
“这位老板,您请。”
进入舞厅后,李岩就直接要了一个包间,看向了接待自己的服务生:
“你们这儿陪舞的姑娘姑娘都有什么样的?”
服务生穿着一件一尘不染的白色衬衫,领口处系了一个大大的领结。
听到李岩这么问,他连忙露出自信的笑容来:
“先生您尽管放心,我们梦缘舞厅绝对是租界……甚至整个上海最适合你的地方。
只要您想,不管是高的矮的,胖的瘦的,还是老的少的,什么样的伴舞姑娘我们都能给您找来。”
“霍……是吗,有这么厉害?”
李岩从口袋里拿出一根烟来,满脸都是不相信的神色。
“这位先生,您是第一次来吧。”
一瞬间,服务生的好胜心就被激了起来,看向李岩的目光中微微带着些笑意,能看得出来他,似乎已经不是第一次这样做了。
“是吗,那就给我找一个年轻的,越年轻越好,最好是学校里的女学生。”
着,李岩已经从胸前的口袋里拿出了几张钞票,服务生不看还好,一看顿时就瞪大了眼睛,连连吞着口水。
看着这几张十元面额的美元钞票,服务生的眼睛越来越亮:
“先生您来的真是时候,我们舞厅昨刚来了一个女学生,家道中落的大家闺秀……还是个雏呢!”
“是吗?”
“您等着,我这就给您把她带过来。”
服务生心里面一阵狂喜,看来今是自己的黄道吉日啊,竟然有大金主为了找一个舞女,洒下这么多的钞票。
这些美元外汇,不用全给自己,只要能有两三张落在他的手里,那他就已经要激动的睡不着觉了。
李岩笑了笑,他不话,只是站在井边的阶梯上打量了眼中央的舞池和霓虹灯。
然后看着那服务生匆匆离开的背影,不着痕迹的跟了过去。
……
一个脏乱的房间里,住着十几个年纪大不一的女性。
哪怕在这之前,她们是人前显贵的富太太,大姐,在这里也依然只能接受自己的不幸遭遇,苟延残喘的活着。
迈着大步的服务生很快来到了这个房间,他看着一个裹着脚,眼神凶戾的中年妇人,笑着打了个招呼:
“徐妈妈,昨的那两个家伙还没屈服呢?”
“可不是……”
中年妇人双手掐着腰,冷笑两声,似乎是经历了什么不可思议的事情:
“你猜那两个婊子什么,他爸爸是国防部的部长。
可真是笑死老娘了,她们知道国防部的大门朝哪儿开吗?
她爸爸要是国防部部长,老娘的爸爸还是民国大总统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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