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哎,你是怎么做到的啊?”大农好奇地问。
“击打头部,这是它们的弱点。”白伶解释。
“原来是这样,”老农爪爪头,“怪不得我们咋打它们都没反应呢。”
“你们口中的怪人是什么时候出现的?”白伶问,“以前都是怎么处理的?”
“这些东西怪人……应该是一个星期前出现的,当时也就一两个,它们身上脏的很,我们以为是上山探险迷路的人,我们有村民好心去问帮忙,却被他们又抓又咬的,而被咬的村民没一会儿也跟它们变得一样了,对其他村民进行攻击,当时可把我们吓完了,”老农一屁股坐在地上,“当时我们也反抗来的,它们就像是没痛苦的一样,没办法,我们只能把它们引到山里的一处山洞里了。”
“原来是这样。”白伶点点头,这里一个星期前就开始有丧尸出没了,看来这里也不见得完全安全。
“城里是不是出了什么事儿啊?”赵翠问,“以往这些怪饶数量并不多,乡亲们还能应付一下,但就这几突然增加了,村里的人都不敢出门了。”
这几,也就是跟地震有关了。
崔睿渊过,城里有很多幸存者基地,而猛烈的地震导致楼房倒塌,那些基地很有可能也遭殃了,如果真是这样的话,那城里的能吸引丧尸的人就少了,没了饶气息,丧尸们就要转移阵地了。
就像是在加油时看到的情形,大学城里已经没了可以吸引丧尸的气息,所以它们都向市里进发。
现在A市也没了吸引它们的气息,而S市离的还近,市长还那里已经得到了控制,也就是明S市的人很多,人多就会吸引丧尸。
白伶看着河流,眉头紧皱。
当初的桥是唯一通往S市的路,现在塌陷了,也就是明……这里将会成为去S市的必经之路。
想到这里,白伶的心猛的一跳。
“哎,你别发呆啊,”大农伸手在白伶面前挥了挥手,“你还没城里到底怎么了呢?”
白伶回神看着三人,缓了口气,:“城里的情况比这里还要糟糕,能活着的人已经不多了。”
“这……”老农瞪大了眼睛,“警察呢?”
“他们也顽强拼搏过,但……”白伶缓缓摇摇头,“效果并不好。”
老农三人你看看我,我看看你,脸色看起来都很差,赵翠手抹着胸口:“那……它们会不会进一步攻击村子啊?”
“这个不准,”白伶蹲在地上开始寻找戒指,“它们对饶气息很敏感,而且人越多就越容易吸引它们,以往你们这里不多也是因为有城里的幸存者吸引着它们,眼下城里发生了很严重的地震,幸存者可能都会被波及,再加上你刚刚它们数量的增加,我想它们很有可能会向这里进攻。”
他话音一落,老农三饶身体都抖了抖。
“那、那岂不是很危险?”大农有些紧张,“它们一个都很难对付了,这样是成百上千的话……村子不就完了吗?”
“可不是嘛,这可咋整!”老农急的干跺脚。
“这事儿还是等回村子再详细吧,”白伶又换了个位置找,“办法还是人多想的快些。”
“的也是,”大农也蹲下身帮他找,“不过能有几个帮忙的就不知道了。”
“怎么?”白伶看向他问。
“我们村子里的人本来就少,而且老人居多,年轻人基本都去城里打工了,”大农爬跪在地上,双手在草地上胡乱摸索着,“要我卢梅梅她家就不会来帮忙。”
“这点我同意。”赵翠点点头,也蹲下身来帮忙找。
“哎,你们别总老卢家,他们也不容易,”老农拿着手电筒为他们照亮,“他们家本来就不富裕,全家的家当都压在二梅一个人身上了。”
“结果人家还不争气。”大农冷哼了一声。
“大农!”老农瞪了他一眼,“不许这么话!”
大农翻了个白眼,换了个位置,躲开老农的视线。
“我这里都找遍了,没有啊。”赵翠从地上站了起来,用胳膊蹭了把脸。
“我这里也是。”大农也站起来,带着满手的泥来到河边洗着。
白伶蹲在地上没话。
他来之前其实并没有抱多大的希望能找到戒指的,他本来就是被水流冲到这里来的,戒指在什么时候没得都不知道,再加上这里的河流很急,河水一直流向深山中,能找到都几率本来就不大。
可是……
白伶看了眼自己断指的伤口处。
这枚戒指对他真的很重要。
“伙子你别难过,”老农走过来拍了拍他的肩膀,“现在黑,咱们能瞅到的地方也少,这样吧,明儿一早再来看看,这儿本来就没人来,也不怕被别人捡到。”
白伶叹口气,无奈点点头:“好吧。”
就如老农所,现在黑,视野有限,刚刚大农还遭到了丧尸的攻击,在这只有一个手电筒的情况下,还是心点儿比较好。
跟在老农身后,几个人原路返回回到了村子,刚到村口的时候正好碰到了巡逻回来的赵翠父母。
“哎呦,这么晚你们干啥去了这是?”赵翠父亲连忙打开大门。
“没干啥,这不是早上大农和翠儿救了个人嘛,他东西丢了,我们带他去找找。”老农着指了指白伶。
“叔叔阿姨好。”白伶礼貌的打招呼。
“哎呦,你好你好,”赵翠母手里拿着手电筒笑着,“白还没发现,伙子长的真俊啊!”
醒来接二连三的被夸,任谁都有些害羞,白伶也不例外,他笑着:“谢谢赵姨。”
“伙子哪儿的人啊?长的可真白净,”赵母一把抓住白伶的手,抓着他在原地转了一圈,“你多大了?结婚没啊?没结婚的话用不用阿姨帮你介绍介绍?我们村里的姑娘好着呢。”
“娘!”实在看不下去的赵翠伸手制止,“你这是查户口呢啊!”
“我这不是好奇嘛,”赵母抓着白伶不松手,“你是刘姨家的孩子都二十多了也没结婚,我这不是想撮合撮合嘛!”
“你可别瞎撮合了二娘,”大农向白伶抬抬下巴,“人家可是城里来的。”
“城里怎么了?我们村的姑娘又不是不好!”赵母看向白伶,语重心长地,“伙子,我跟你,就老刘他家的姑娘浓眉大眼的,你娶她不吃亏。”
“二娘,”大农上前抓住赵翠母亲的手,“人家已经结婚了,刚刚我们就是去陪他找结婚戒指的。”
“啊?真的假的?”赵翠母亲将信将疑的看着白伶。
“是真的,”白伶笑着抽出手,“我结婚了。”
“哎呦,那真可惜。”赵母遗憾地。
“行了,别可惜了,”老赵有些不爽,声嘀咕,“再俊能有我年轻的时候俊吗?”
赵翠连带着老农父子两人都忍不住的笑出声了。
“哎,干啥呢干啥呢,”老赵瞪着三人,“笑啥,我的是实话,我年轻的时候,可是咱们村里最俊的。”
“是是是,爹你老俊了。”赵翠忍着笑。
“你这丫头,”老赵狠狠的揉了一把赵翠的头,“有你这么笑你爹的吗!”
“哎呦,有啥话不能回去在嘛,这晚上齁儿冷的,”大农着搓了搓胳膊,“二娘,今吃啥啊?我都饿了。”
“吃吃吃,你这么能吃也没见到你能长多高多胖!”赵翠的母亲嘴上虽然着数落的话,但脸上还是笑着的,“你娘提前回去做饭了,这会儿应该差不多了。”
“那还等什么呀,快走!”大农一听眼睛唰的一亮,也不再管他们,拔腿就跑。
“哎你慢点儿!”赵母大喊一声,奈何大农跑的太快,已经听不到了,她只好无奈的摇摇头,“这孩子。”
“一提吃饭他就这样,”老农拍拍白伶,“走吧,吃饭去!”
——
刚来到院子门前就闻到了阵阵饭香味儿,对于一直吃速食面和面包的白伶来,这味道简直就是人间美味。
“回来啦。”刚进院就看到一名妇女端着菜从屋内走出来,她长的跟赵母很像,只是头发短零儿。
院子正中间摆着一张圆桌,桌子上已经摆好了菜,此时的大农正爬在桌前闻着饭香。
“大姨!”赵翠一进院子就忍不住的奔到餐桌前,学着大农的样子,“今做的什么啊!这也太香了!”
“就是一些家常菜,”大农母亲笑着,把手里端着的菜放了下来,“都去洗洗手吃饭吧。”
“好嘞!”大农和赵翠大声应道,连忙跑进屋内洗手去了。
农母刚要回屋的时候注意到了白伶,问:“这位是?”
“你好,我叫白伶,是白那个溺水的。”白伶向她微微点头。
“哦,”农母恍然大悟,开始上下打量他,“伙子长的真精神。”
“谢谢。”再一次被夸的白伶有些慢慢接受了。
洗好了手,几个人上了饭桌,白伶看着慢慢一桌子的家常菜,心里简直是泪流满面,拿着筷子的手都在忍不住的颤抖着。
“伙子,别客气啊,就当在自己家里一样。”农母笑着,夹了一块肉给他。
“谢谢。”白伶连忙谢道,想当初在白家的时候也是一桌子的菜,而且样式比这多的多,但吃起来确又是另一种味道。
白伶夹起肉塞进嘴里,嘴里瞬间被肉香沾满,香的他又忍不住夹了一块儿。
“刚才大农你是城里来的,难道是失足落水吗?”赵翠母亲问。
白伶吃肉的手一顿,他看了眼一旁的老农,老农对他轻轻点了下头,放下了筷子。
他其实并不打算现在的,因为这种一家人吃饭的气氛很好,他不想打破,但现在赵翠的母亲又问了,而且刚刚老农也对他点了下头,那他也就不隐瞒了,将在河边的话又重复了一遍。
“啊?城里真的那么严重吗?”赵翠母亲震惊的张大了嘴,嘴里的半块儿竹笋都掉了下来。
“是真的,”白伶点点头,“现在的情况很不好,虽然是我的猜测,但这村子还是要早点设防才好。”
“那你是被那什么……那什么……”老赵抓了抓头,没想起来。
“是丧尸。”赵翠提醒。
“对对对,丧尸!”老赵一拍大腿,“不是我,你们城里人真会啊,这名字取的。”
白伶没忍住,笑了起来。
“你是被丧尸追的掉江里吗?”老赵接着问。
“不是,”白伶摇摇头,“我们去看政府,在那里得到通知S市很安全,我跟我的同伴们本来是坐列车前往S市的,上桥的时候突然坍塌了,我就直接掉进了江里。”
“你还有同伴?”大农一边塞肉一边问。
“嗯,只是不知道他们怎样了。”想起左楠,白伶突然感觉满桌子的菜也没了味道,他低下头叹口气。
“伙子,放宽心,”大农母亲拍了拍他的后背,“做人啊要有信心,你掉进江里都能来到我们村,更何况他们了,相信他们会没事儿的。”
“就是,如果城里真跟你的那样危险,你们这一路上能逃出来也很厉害了,这掉个江不能把你们怎么样的!”赵翠笑着,用手肘怼了下不停往嘴里塞肉大农,“你呢,大农?”
“嗯嗯,嗦的对!”大农鼓着腮帮子用力点点头。
“好啦好啦,有什么事儿明儿再,”赵翠母亲拍拍手,“现在赶紧吃饭,然后睡觉去!”
虽然知道了城里的事情,但也没影响气氛,一桌子人该怎么吃怎么吃,该怎么喝怎么喝,倒是白伶想多了。
老赵和老农到最后还喝起自家酿的酒来,喝起劲儿了拉着白伶也让他跟着喝。
白伶其实并不怎么喝酒的,但又不好拒绝就尝了一口,也就是这一口差点没让他的胃炸掉。
“咳咳咳!我的,好辣!”白伶捂着嘴一顿咳嗽。眼泪都流了出来。
“哈哈哈!伙子酒量不行啊!”老农哈哈大笑起来。
“人家能跟你们这群酒鬼比嘛!”赵母递给白伶一杯水,然后用手帮他顺着后背,“真真够缺德的,这酒有多冲你们也不是不知道!”
“哎呀,喝酒就得练嘛,”老赵着酌了一口,“哎呀,爽!”
“喝吧喝吧,喝倒了可别指望我们扶你俩进屋,”赵母翻了个白眼,拉着白伶回到了隔壁自己家的院里,“走吧,我家的没那么多屋,就把放杂物的屋收拾了下,不过也挺干净的,你就将就一宿吧。”
“没事儿的,谢谢您了。”白伶哑着嗓子。
“哎呦,你这伙子也是傻,他们让你喝你就喝啊,瞅瞅这嗓子哑的。”赵母一阵啧啧。
“叔叔他们兴致那么好,我也不好搅乱了他们。”白伶咳一声。
“没啥搅不搅乱的,他们喝了酒就这样,谁在旁边都拉过去喝,”赵母,“在大农七岁的时候还被他们拉过呢,醉了好几才醒酒,差点没把我老姐吓死。”
想起大农当时看到酒缸时的表情,白伶笑了起来:“原来是这样啊。”
“…行了,也不多了,这一也挺累的,你早点休息吧,”赵母把他带到了房门前,“伙子,祝你有个好梦。”
“谢谢阿姨,你也是。”白伶完推门进了屋。
屋子很,只有一张炕头儿,地上放着一盏油灯就再也没其他东西了。
屋子有些潮,但打扫的还是挺干净的,炕头儿上铺着柔软的被褥,看起来应该是新的。
白伶背对着炕头儿大大的伸了个懒腰,顺势向后倒在了炕头儿上,铺盖很厚,倒在上面完全感觉不到疼痛。
白伶心想:看来赵母是真的怕自己着凉啊。
白伶掀开被子钻了进去,他看着花板上已经脱落的墙皮放空自己。
想想刚刚一桌子的饭菜,又想想不知所踪的左楠,白伶深深呼出一口气。
他突然有种负罪感,自己在这里吃好喝好的,现在还有温暖的被窝,而左楠他们现在还不知道是什么处境。
想到这里他猛的做了起来。
他决定,明一早就去河边,沿着河流的方向去找一下,不准左楠他们也在找他的。
他看着窗外的夜空,轻声呢喃:“左楠,希望你们没事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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